第二个女子能带走凤昱渊吗?若真是柳南烟,应该不会伤害主子,甚至应该救他了。想到这里,管家不免安心了不少。“大人!”
就在这时,身后忽而跑过来一个人,有些焦急的模样。“怎么了?”
管家不免正了正神色,疑惑地开了口。那人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随即有些焦急地说道:“留在宅子的人来报,说是宅子突然出现了大量衙役,应该是官府的人来介入了。”
管家和林默听了都是一怔,这宅子说实话要离凤阳县有点距离,而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家,这衙门如此快就发现了宅子那里。应该是有人去给官府报信了。而这宅子又是凤家的产业,怎么瞧着应该都与凤家不利。“你去让留守在宅子的人都撤回来吧,其余人继续搜,加快速度,我担心他们下一个目的地就是这山崖了。”
林默的脸色有些阴沉,管家这么一听心下也是沉了下来。他所说的并无道理,若是真有人给官府报信,估摸着与加害柳南烟的那伙人脱不了干系。而另一边,柳南烟背着竹筐,里面都是一堆草药,可以说得上是满载而归了。她用手扒开用杂草掩盖的洞穴门口,转而走了进去,又重新盖上了。一进洞口,映入眼帘的就是凤昱渊逐渐红润的脸色。她有些满意地勾了勾唇,随即熟练地将手中的草药都捣成细碎的汁水,直接扯开了手腕上的纱布,只见因为连续用了几日的血,没有愈合伤口反而越发严重了。“照这么下去怎么好像要留疤了呢?”
柳南烟不禁有些懊悔,随即狠狠地瞪了凤昱渊一眼。等他醒了的,一定要狠狠使唤他才行。想到这里她才消气了不少,转而从手腕处挤出来了一些血液,滴进了草药汁水里。等弄完了这些,柳南烟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了起来。因为之前给他吸毒,自己其实也中毒了,不过好在这毒药似乎对男性才最猛烈,柳南烟只是吃了些草药就好了不少。等她将药喂得差不多了,她又捣鼓了半天外用的草药,给他的伤口敷上了。这些做完了,柳南烟才有些疲惫地坐在了一旁,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她有些无趣地盯着洞穴的天花板,最终目光落在了凤昱渊紧闭的眼睛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毒性之猛烈竟然让他连续昏迷了将近六天。她有些恶作剧地坐过去,用手轻轻挑起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只见那面具之下,逐渐露出一张清冷俊逸的面容。就是她那一日成亲之时,第一眼见到的那位凤老爷的脸。不得不说,这张脸简直就是天妒人怨。怎么有人生得这般好看的,比女子还要好看。她干脆一把将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随即用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细嫩的感觉让她极为舒适。原本这几日的委屈也瞬间一扫而空,她不禁舒服地长叹了一声。“果然这世上能治愈心灵的,除了美女就只能是美男子了啊!”
然而就在这时,凤昱渊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柳南烟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等了半天,凤昱渊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有些僵硬地想要坐起来,柳南烟眼看着他已经清醒了,只能上前扶着他坐了起来。“那个,你脸上的面具是自己掉下来的,可不是我揭开的哦。”
柳南烟直接进行一手此地无银三百两。然而等了半天,却只见凤昱渊缓缓抬起了手,有些茫然无措地在面前晃了晃。柳南烟不禁神色一凛,有些凝重地抓住了他的手。突如其来的体温险些灼烧了凤昱渊的皮肤,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可莫名的,总觉得这种触感并不抵触。甚至有些适应了她的温度。柳南烟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眼,直到看着他失去焦距无神的瞳孔时,她才确定了一件事。“看来失去了视觉……我只从书上看过,上面写中了这种毒的人有一定概率可能会失去五觉,不过应该是暂时的。”
“你是谁?我在哪儿?”
半晌,凤昱渊似乎是察觉到柳南烟的存在,突然开了口,柳南烟见状思索了半晌,随即扯过了他的手掌,仔细地写了起来。“你打架中了毒,不过毒快解了,等你毒清干净了就会恢复。”
感受着掌心的痕迹,凤昱渊有些凝重的神色也逐渐舒缓了不少。“是你救了我?”
凤昱渊知道那毒很猛,竟然有人能救了自己,看来应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当然!等你好了可是要给我卖命的!”
柳南烟恶狠狠地写着,光是这两日自己受的苦,就不能白白地受了。凤昱渊眉心逐渐舒展开来,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多多少少能够猜到救了自己的人是谁了。他也逐渐安心了不少。“吃点儿东西吧。”
柳南烟眼看着他自己清醒了,连忙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些糕点递给了他,要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每天都跟打仗一样给他喂吃的东西,因为他根本不怎么吞咽。如今他清醒了,可不就得逮住时机让他好好吃。凤昱渊也很给面子,吃了几块填饱了肚子。柳南烟看她没什么大碍了,想松开他起身。然而凤昱渊却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柳南烟顿时身子不稳,扑通一声重新坐了回来。她有些不解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凤昱渊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动作,几乎是下意识不想让她离开。他连忙松开了柳南烟的手。看着他这般反应,柳南烟心中了然,无论是谁,失去了五感都会恐慌的。他现在,应该唯一遗留的只有触觉了。想着她干脆安心地坐在了他的身侧,转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握着你说明我就在你身边。”
凤昱渊不可抑制地心口一动,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