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动用家法打了我。”
周康听后眉头紧锁,轻轻地拍了拍刘子业的背:“这些日子,各处都有眼线,子业你应该更加小心。”
“我知错了。”
刘子业眼中闪过一丝泪意。这时,耿护院匆匆走了过来,他是周康临时用重金请来的护院,一副魁梧的身躯,面容憨厚,但手上功夫了得。周康看了一眼他:“耿护院,你将子业送回家,确保他平安。”
耿护院点头:“放心少爷,我定将公子送回。”
周康又转向刘子业:“子业,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惹事了。”
刘子业点了点头:“谢谢周兄。”
两人告别后,周康沉思片刻,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是被困兽,外面的敌人如狼似虎,伺机而动。他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笺,飞快地写下了几行字,然后封起,递给回来的耿护院:“耿护院,夜深了,你趁暗夜带这封信前往太守府,给王庆晖王大人。”
耿护院点点头:“少爷,放心,我这就去。”
周康看着耿护院离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最近,每次出门的仆人都告诉他,门口总有人蹲守,这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他叹了口气,想到了自己的紫烟,心中更是满是担忧,只希望这封信能够带来一丝转机。耿护院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松了口气,身上仍带着些许夜风的凉意。周康看到他回来,连忙迎了上去,询问:“耿护院,事情如何?”
耿护院对周康行了一礼,说:“回少爷,王太守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好官,待人和善,不失公正。”
周康心中一暖:“具体怎么说?”
耿护院便将经过娓娓道来:“我按照少爷的吩咐,趁夜去往太守府,原想此时太守已然入梦,未料半夜三更的时候,太守还在书房中忙碌。我贸然闯入,按照少爷所说跪于书房门前,大喊冤屈。”
周康微微一笑:“然后呢?”
耿护院接着说:“太守听到我之声,便命人领我进去。我见面便跪,然后交给了太守您的书信。他端详了我一会儿,然后细细阅读了那封信。信读完后,他命人屏退,然后与我单独相对。”
周康紧张地问:“太守说了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道,‘周公子,是个才子,遭此罪屈实属不幸。’之后,他便进书房亲自修了封信,交给我,告诉我带回给您。在我离去之时,他还叮嘱我小心行事,言辞之间充满了担忧。”
耿护院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精美的信封,递给周康。周康接过信,仔细地打开,眼神一直凝视着字迹,不知所思。夜风送来一丝丝的凉意,周康站在窗前,眼神深邃,远处的灯火点点,星空如墨。他深知王太守的意思,虽然有公正之官,但无实证之事情犹如浮云,难以真正解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他轻叹,转身坐回桌前,拿起毛笔沾墨开始写信。他知道刘子业家有许多佃农,如果能够让这些佃农秘密地收集相关证据,那么王太守或许能够采取行动。信写完,周康敲响了房门,一个小厮立刻应声进入,“少爷。”
“速速送这封信至刘家,告诉刘子业,务必小心行事。”
周康严肃地说道,将信递给小厮。小厮领命退出。刘子业得知此事后,立刻行动起来,他召集了家中的佃农代表,向他们通风报信,希望他们能够帮忙收集证据。佃农中的老张,年逾五旬,脸上留有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刘公子,我们都是农人,只想过个安稳日子。这些年来执挎之徒如猛虎下山,压榨我们,可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此事我们必定竭尽所能。”
刘子业深感感动,给予了他们充足的银两和生活所需,同时交给他们有印章的凭证,以保证土地归还的事宜。而周康更是召来的管账簿的人,为这些农户百姓提供了详尽的账目清单,以免日后再有纠纷。日子一天天过去,农户们开始秘密行动,他们不惧怕执挎之徒的威胁,与那些受害的农户互通有无,秘密收集起那些租金不还、高利贷和各种恶行的证据。随着证据越来越多,周康和刘子业渐渐有了底气。他们知道,即使王太守有心助他们,但若没有充分的证据,依然难以立足。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而这都要感谢那些冒着生命危险为正义而战的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