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原的夜,静得可怕,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鸣虫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刘子业轻轻走到周康的床前,注意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确保他没有受伤。"刚才没有伤到你吧,怎么样?"刘子业语气中流露出关切。周康轻轻摇头,苦笑:“没什么大碍,只是被那突如其来的飞镖吓了一跳。”
刘子业坐下,声音低沉:“这次我们来武原,想不到会卷入如此大的风波中。你认为,这背后真的与盐价有关吗?”
周康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锐气更胜以往:“我想,凡是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都会惹来不小的麻烦。而压盐价的问题,影响的可不仅仅是我们。”
两人沉浸在思考之中,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无关。周康沉思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渐渐露出了曙光。刘子业疲惫地看向窗外,发现天已经亮了。这一晚,他守护着周康,深怕那黑衣人再次出现。周康慢慢醒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到刘子业眼睛红红的坐在窗边。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焦急地说:“你怎么一夜都没睡?”
刘子业苦笑:“你也知道,昨晚那情景,我怎能睡得着?”
两人彼此望了望,心中都是满是担忧。经过一番商量,决定走访武原的制盐场,看看能否找到线索。制盐场位于武原的东部,是当地最大的经济来源之一。两人深知此行不可大意,决定乔装打扮,以避免被人认出。在制盐场,热气腾腾,工人们正在忙碌地进行着各种工作。盐,这珍贵的调料,正在经过一道道的程序,被制作出来。两人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希望能发现一些异常。突然,刘子业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身上,他正与几名工人议论着什么。“你看,那人是谁?”
刘子业小声地问道。周康盯着那男子看了好一会儿,摇头:“我不认识他,但从他的穿着和言谈中,我猜他可能是这里的一个盐商或是负责人。”
两人决定接近一些,以便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走到了不远处,隐藏在一个盐堆后面,小心翼翼地聆听。那男子正说:“价格不能再降了,否则我们怎么生存?”
一个工人忍不住反驳:“但现在的盐价已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了!”
周康和刘子业彼此对视,心中都明白,此行的线索或许就在这里。武原的茶馆总有几分独特的宁静。周康紧皱的眉头与这里的安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选择了一个位置背对门口的桌子坐下,周康低声向刘子业解释道:“刚刚我发现有人尾随我们,这茶馆人来人往,可以避免直接的对峙。”
刘子业不禁蹙眉,环顾四周:“你确定是被跟踪了吗?”
周康点点头:“我觉得那人与昨晚的黑衣人有关,所以我选择进来,看看能不能揪出那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都选择默然。随后,店小二走了过来,刘子业随手点了些茶水和小食,试图使得自己显得更加自然。时光在这静谧中流逝,周康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然而,当天色渐暗,茶馆的客人也逐渐少了,那跟踪的人影依然没有出现。周康皱眉,感到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他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刘子业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道:“难道他已经看出我们的企图,选择放弃跟踪了吗?”
周康沉思片刻,叹了口气:“或许我真的是多心了。这里是武原,我们是外来者,难免会被人盯上。”
两人决定结账离开,刘子业又道:“或许他知道我们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所以选择了暂时避开。”
周康看向刘子业,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调查制盐场的事情吗?”
刘子业点点头:“这是我们的初衷,不能因为一些小插曲就改变我们的计划。”
刘子业拿起茶碗品了一口,问店小二:“最近盐场是否有什么新闻?”
他的语气稳重,如同问候天气般自然。店小二皱了皱眉,显得有些犹豫,只是不断地擦拭着手中的茶碗。看着他这副样子,周康心知此人知道一些事情,但却不愿意轻易说出,于是从怀中取出一块精美的锦囊,将其中的一些银子递给店小二。店小二接过锦囊,探了探内部,这才笑得合不拢嘴,说:“两位真是有心人。其实盐场的事情,现在武原的百姓也都知道一些。据说现在盐场已经落入一个贪官的手中,而那贪官不仅仅是想要暴利,还私自操作盐价,以低价买进,再高价卖出。这使得整个盐市现在都很低迷,反而私盐的交易开始兴盛起来。”
刘子业的眼神更加冷厉,他知道这种行为严重破坏了朝廷的税收,也影响了百姓的生计。他正准备继续追问,突然周康一手拉住了他,朝门口示意一眼。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虽然身着常人的衣裳,但那狡猾的眼神与行走的步履,却透露出一丝与众不同。他环视了一圈后,直接走到两人的桌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周康,笑道:“周公子,真是巧合啊,我们又见面了。”
周康目光如刀,淡淡地问:“阁下是?”
那人呵呵笑了两声,道:“我叫林飞,是武原的一个小商人,偶然听说周公子和林公子到来,所以特地前来拜访。”
刘子业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叫林飞的人,尤其是他贼头贼脑的样子,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他淡淡地问:“阁下找我们有何贵干?”
林飞笑着道:“听闻两位是来查盐场之事,我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周康和刘子业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林飞绝非善类,但既然他主动上门,也许他们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