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连床都下不了了。”
她想抽出手,厉霆西却握紧了不让:“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倔?我不是说了会请金教授给你母亲做手术,是你非要逃出A市折腾这么一出!你现在跟我回A市,我会安排最好的环境,让你母亲平平安安的。”
“凭什么?”
苏又灵这次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背部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尽量要离他远一点,好让自己的怒意没有那么汹涌,勉强能够冷静的跟他讲道理:“厉霆西,你请金教授根本就是为了沈兮悦!我妈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她奔波?”
“我……”厉霆西并不知道苏红病的有多么重,以前他从不关心,现在一心只想尽快把苏又灵带回自己身边,所以才脱口而出,并不是真的想把她们母女逼到绝路的。“我不会回去的。”
苏又灵打断他的话,坚决的说,“你做过我的背调,知道我妈因为被迫成为妓女的过去遭遇过多少白眼和欺压,她这次病发的突然,就是因为自责我居然为了医药费步入了她的后尘——用自己的身体向男人换取金钱!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出现在我妈妈面前。”
她说完就要转身去拉门,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里。“苏又灵!”
厉霆西脸色微微一沉,砰的一下按上了刚刚打开一条缝隙的门板,彻底断绝了她离开的希望,强行把人扛起来,直奔卧室大床。看到这一幕,苏又灵就想到当初在厉公馆被他强迫的一幕,心里惊慌不已,“厉霆西,你又想强迫我?你的骄傲和架子呢?堂堂厉氏总裁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强迫一个女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呢?是林乐汐在床上伺候的不到位,还是沈兮悦不能满足你?”
她急得眼睛都红了,说话几乎不过脑子:“厉霆西,你放我下来!大不了我好好教教你身边这些女人!你喜欢的姿势,你想要的刺激……我保证包教包会,让她们以后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砰的一下。厉霆西把苏又灵丢在床上,架势看着凶狠不留情,实则扔下去的时候还是留了力气,心里不断找借口——他只是担心苏又灵脸上的伤,毕竟是工伤,不能再撕裂一次了。“唔!”
苏又灵闷哼一声,下意识捂着小腹蜷缩起来,咬着唇感受小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虽然这床够大够软,可她的体质本来就差,医生再三叮嘱这孩子要好好将养,不能再出差错。她实在害怕厉霆西一发起疯来就伤了孩子。“厉霆西,你别让我看不起你!咱们好聚好散不行吗?你非要我恨你不可?”
苏又灵狼狈的爬起来。衣服因为刚刚的挣扎露了半边肩膀,她也顾不上拉起来,跪坐在床上和厉霆西四目相对,寸步不让,“你真要把我逼急了,我就光明正大的以苏又灵的身份重回A市,到时候看你和沈兮悦该怎么自处?”
她知道厉霆西最恨人威胁,也从不受人威逼,但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让厉霆西对自己倍加厌恶,才有可能打消他此刻的欲念。“你就这么想激怒我?”
苏又灵的话实在可气,厉霆西控制不住的压上去,干燥的手指碾压着她的唇瓣,几乎要蹭出血丝来,惹的苏又灵一声痛呼,眉头紧皱起来,带动着眉眼边上的纱布差点掉落,总算换回了厉霆西的理智。他俯身下来,滚烫的呼吸落在苏又灵的鼻息间,几乎就要亲上来了。一想到男人刚刚侵略性极强的吻,火热的温度骤然上升,吓得苏又灵身体紧绷,下意识偏过头,眼睛四处转动着,目光落在床头的烟灰缸上。她思考着如果厉霆西再次用强的,就干脆摸索着这烟灰缸把这人打晕拉倒。总之,绝对不能在这里胡闹!她不能让厉霆西发现孩子的秘密!苏又灵这一次没有剧烈挣扎,冷冷的盯着厉霆西的俊脸越靠越近,手指不动声色的往头顶伸去。就快要摸到烟灰缸了!“别动!”
厉霆西一声低呵,苏又灵不但没有后退,手指反而往前一送,顺利的把烟灰缸抓在了手心里,做好了袭击这个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男人的准备。谁知,眼角突然一凉。纱布被揭开了。苏又灵愣了一下,下意识偏过小脸,不让他看到那道狰狞的伤疤。每一次换药换纱布的时候,她自己都不敢清楚的看一眼,担心太丑了。虽然当初受伤时,她抱着对沈兮悦这张脸的排斥,还有对厉霆西的怨与怕,迫不及待的想和这张脸划清界线,所以反复安慰自己受伤留疤也没关系,最好能让厉霆西离她远远的。可世人爱美是天性,任谁看到自己脸上横亘着一条蜈蚣一样难看的疤痕,也没法做到心如止水。但偏了头之后苏又灵才想起来自己的本意,本就是要厉霆西现在对她心生厌恶,失去欲望吗?那她为什么要担心厉霆西看到这道疤呢?苏又灵下意识握紧了烟灰缸,不去深想自己的本能是为什么,正要主动把脸转回来。厉霆西已经捏着她的下颌强行让她面对自己,仔细盯着那道还没拆线的蜈蚣疤痕看得直拧眉:“这么多天了伤口还有红肿,到底是哪个庸医给你看的伤?你有没有按时换药?”
他的语气很严厉,像训斥叛逆学生的教导主任,反而勾起了苏又灵的叛逆之心,她不无讽刺的说:“本来愈合的好好的!有幸被绑架了一回,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这点小伤口谁还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