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生产和消费主体，但是咱们没有自主品牌啊。”

“咱们只是生产大国，但不是艺陶强国。国内绝大多数陶瓷企业只是世界知名品牌的代工厂，自主品牌数量少得可怜，还都必须有大师级别的陶艺师加持。”

“艺陶行业需要持续创新工艺技术和品牌营销体系，咱们也一直在研究怎么创新突围，可是人才技术跟不上，咱们满脑子想法也只能搁置。”

赵复总结道，“本来我想请我女儿的老师洪大师出山的，那位当年是跟随过国陶大师艾先生的，后来虽然归隐了，可手艺那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他摇摇头，“可惜我到底行动晚了一步，那位大师出了点事，现在是没办法加入咱们艺陶文化了，我们的老师傅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个，待遇给的虽然高，可技术不达标，做做生活陶瓷还可以，做艺陶就差远了。”

洪大师？难不成是古董街那位洪老板？苏又灵心下冷笑：李师的技术她亲眼见过，虽说想法可能固化了些，但技术绝对秒杀国内大多数虚有其名的大师。那位洪老板虽然技术不错，可其心不正，心思太杂的人做陶是做不出真正的艺术品的。“赵总这么看重技术人员，为什么要让自己二十多岁的女儿去管理工厂呢？”

苏又灵挑眉，“难道是因为工厂年轻小鲜肉很多？”

赵复僵了一下，差点笑不出来，故作生气道：“苏总监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虽然年轻，可是资历不浅，她从十来岁就跟洪大师学陶，如今已经是拿了证的高级陶艺师……”苏又灵挑眉：“是吗？”

其余人连忙解释：“苏总监只看了人事档案，难免误会！咱们赵小姐天赋异禀又勤勉努力，赵总本来可以把小姑娘放到管理层享福，但是赵小姐自请去工厂参加一线工作，说是要打磨自己。”

“没错啊，赵小姐可不是去工厂管人的，工厂的管理是由正副厂长来做的，咱们每个月都会去工厂考察，她干得很不错，也没架子，和工人打成一片了。苏总监可不要误会我们赵总以权谋私啊。”

赵复叹气：“苏总监有这样的疑虑是正常的，咱们可以现在立刻去几家工厂考察，眼见为实嘛。”

总部派人来考察，他自然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底下几个工厂都封了口，今天宁宁又亲自带着厂长和陈经理去了本地最大的工厂‘办事’，等到他们去考察的时候，自然能看到欣欣向荣的一面。其余人早就知道了赵复有所行动，闻声冷笑着看向苏又灵：“苏总监年轻气盛心眼多，我们不敢说什么，您自己眼见为实，要是咱们人事管理上有一点龃龉，任由总部处置。”

大家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威胁和不屑。“士可杀不可辱，如果考察之后工厂没问题，还请苏总监向我们赵总道歉，给我们艺陶上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位高管刚说完，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苏又灵没有回头，依旧是侧对着门口，看到赵馨宁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抬头看了眼厉霆西，招手示意他弯腰下来。他这车开的确实飞快！赵馨宁先走一步，但是晚了他们十多分钟才来。不过，时机刚刚好。厉霆西挑眉，低头凑到她耳边：“苏总监终于舍得理我了？”

“你太扎眼了，还是先隐身会儿，让赵馨宁好好表演。”

苏又灵笑眯眯的说，“李助理，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厉霆西：“……”看得出来，苏又灵自打进了艺陶，就开始放飞自我了。不过，他喜欢看到苏又灵这样生动干练的样子。“好，都听苏总监的。”

厉霆西微微俯身，靠的有些近，外人看像是两人在窃窃私语，但苏又灵却感受得到他灼热的呼吸落在脖子上，耳根子顿时不自觉的泛红。“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苏又灵瞪了他一眼。厉霆西就是故意的：“不是你让我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吗？身为助理，当然要听总监的话。”

“你……”苏又灵警告的瞥了他一眼现在没工夫和厉霆西打嘴仗，不动声色的歪了歪脑袋，呼吸才顺畅了一些，省的自己被厉霆西的气息淹没了。厉霆西望着她白皙的脖颈，眸色微深。他又凑过来一些，哑声道：“厉太太，白天我配合你，晚上可就轮到你配合我了。”

苏又灵浑身一僵，险些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厉霆西这话什么意思？今晚他准备兽性大发了？这下苏又灵都快没什么心思跟这帮人演戏，只想走得越远越好。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在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彻底杜绝厉霆西的绮念。两人各有小九九，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宁宁，你怎么来了？”

赵复没想到赵馨宁这个点会出现在公司，下意识看了眼厉霆西，连忙喝斥道：“没看到我们在开会吗？赶紧出去！”

“爸，我要把郊区工厂那帮废物工人全部踢出去，还要他们按合同三倍……不，十倍赔偿！”

赵馨宁这一路开车开的气呼呼。期间她还有点理智，父亲确实提起过最近总部要派人来考察，今天才让她提前去工厂活动……但那女人的气质实在不像，总部的人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否则她爸爸肯定早就收到消息了。赵馨宁打赵复电话没人接，只好打电话和总部那边的内线确认了一下，压根不知道什么苏总监，厉霆西身边也没有姓苏的得力干将。这一下，她立刻炸了。那个女人果然是假冒的！如果真是总部来的总监，也该是金融人才，怎么会是个会做陶的年轻小丫头？那女人应该就是个演戏的技术工！“工厂今天还来了一对闹事的狗男女，冒充什么苏总监来考察……我怀疑就是那个姓李的老师傅找来让我出丑的。”

现在赵馨宁浑身上下都是底气和怒意，“等会儿他们要是赶来，就让保安打死……”“闭嘴！”

赵复猛地喝斥一声，脸色十分难看，“你给我滚出去，这是你胡闹的场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