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提要求了。“嘿，小丫头片子，还敢嫌弃你爹？再嫌弃，老子就咬死你。”

白力张大嘴在小丫头脸上咬了一口。小唐果左脸上顶着一个牙印，气呼呼。白力瞧着她撅着小嘴的样子，笑得欢：“上次不是告诉你了么，没胡子都不是真男人。”

那些没胡子的都是小娘炮，就跟……脑袋里突然跳出一张白皙温润且眼角总是挂着一抹笑的脸。白力愣了下。怪事，怎么突然想起这么一个人来？他是谁啊？白力想不起来，伸出拳头来砸了砸自己脑袋。“爹爹你怎么了？”

小唐果小手去扒拉他胡子。白力按住她小手，皱眉：“没事，就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是个男的。”

小唐果歪头：“是爹爹的朋友吗？”

“朋友？”

白力仰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努力回想自己看见这张脸之后的感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白力磨了磨牙：“丫头，咱家菜刀放哪了？”

小唐果：“？？”

虽然那个人的具体样貌在脑海中有点模糊，但白力很确定对方不是什么朋友。说是宿敌还差不多。刚刚才慢条斯理吃完饭的君熙寒听见父女俩的对话，眸色闪了下。但他什么都没问：“吃好了就去睡觉，省得明早起不来。”

白力一手揉了揉太阳穴，想着自己今天的药还没吃。他把怀里的小家伙递给君熙寒：“你带她去睡觉吧，我有点头疼，先歇着了。”

君熙寒点了点头，抱着小唐果出去。小丫头有点担心：“媳妇，爹爹没事吧？”

“他要是有事会告诉你的。”

君熙寒抱着她回屋。青枫早早准备好了洗澡水。小唐果现在已经习惯青枫跟在君熙寒身边干这干那，并不多问。君熙寒把她衣服脱了，给她洗澡。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疤，但手臂上的伤口还是不能碰水。君熙寒避开她不能泡水的伤，把她洗干净，换上睡衣放到床上去。小唐果要求今晚跟媳妇一块睡：“媳妇，你明天早上记得早早叫果果起床哦。”

不然果果会被打板子的。君熙寒拿着梳子把她的头发梳顺：“可以。今天在学堂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吖，果果还是第一次去学堂呢，那里的夫子好严格哦。”

小唐果抖了抖身子。“今天下午夫子让一个人背书，他没背出来，然后就被打了手心。”

打完之后，那个人的手都肿了，书都握不住了。“是么。”

君熙寒并不意外。以前自己刚开始读书的时候，教导的夫子可比这些学堂夫子要严厉得多。小唐果想着下午的事：“关关雎鸠……”君熙寒没听清：“什么？”

小唐果眨巴眨巴眼，嘿嘿一笑，转过头看向少年。“媳妇，你知不知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下一句是什么？”

君熙寒扬眉，见她竟然能记住一句，十分欣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对。”

小唐果摇摇头。君熙寒把梳子放下：“哪里不对？”

小唐果爬到少年怀里，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窈窕君子，果果好逑。”

少年愣了下，耳根子‘唰’的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