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晶换好旗袍出来,薛正青半天都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钱多晶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还是老师傅在旁边大力的咳嗽才给他回过魂来。“怎么样呀?”
薛正青眼神躲闪说:“嗯,还行,就是紧了点。”
钱多晶不信,自己走到穿衣镜前面,才知道薛正青那句紧了点是什么意思。白色的旗袍用银灰色的线绣着暗纹花鸟,灯光照射下隐约可见,裙摆是浅蓝色小朵的五角梅,配着嫩绿叶开了五六枝,浅蓝的精致包边和祥云盘扣显得十分雅致得体。可偏偏钱多晶的身材,肉都听话的长在自己该在的地方,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脯,挺翘的臀部,说不来的勾人。薛正青走上前,火热的胸膛贴着她挺直的脊背,用手轻轻握住她的腰侧,靠在她的发顶,他的掌心在她的腰间摩挲,掌心的热意和摩挲带来的酥麻感激的钱多晶轻颤了一下。薛正青没有再动,他看着镜子里的钱多晶,钱多晶的目光和他隔着镜子交汇,他的眼睛里面像有团火,随时能烧的钱多晶化成一滩水。“这料子摸着挺舒服的,买回去在家里穿吧。”
钱多晶听出了那句“在家里穿”背后的意思,脸颊通红的瞪了薛正青一眼,娇嗔道:“谁要买这个了,谁买谁穿。”
然后扭身去了试衣间,薛正青被她瞪得那一眼久久没回过神。钱多晶在试衣间里把衣服换了下来,摸着旗袍料子,上面还带着点余温,想起薛正青镜子里的样子,更加害羞,磨蹭到脸上的热度差不多消散了才出来。老板接过旗袍给她包好,又包了一双鞋,钱多晶连忙制止:“老板,我只定了一双鞋,选的不是这个皮料子,而且我不打算买这件旗袍。”
老板解释:“太太,这双鞋还有旗袍都是您先生为您挑的,您定的那双手工制作要两三天才能拿,这双也是您的尺码,先生说要有两双换着穿。”
钱多晶气鼓鼓的瞪着薛正青:“我都说了谁买谁穿。”
薛正青连忙哄道:“对对对,我买了我自己穿。”
钱多晶被他气笑了,又说:“你呀,你知不知道情侣是不能送鞋的?”
薛正青好奇道:“为什么不能?”
钱多晶解释道:“因为送了鞋,就会跑掉。”
薛正青大笑起来:“可是我送了两双,你可以穿另一双再跑回来。”
钱多晶也被他的逻辑给逗笑了,先前羞窘的气氛都消失的干干净净。等两人回到了家,薛家房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看来大家都睡了,两人蹑手蹑脚的走上楼梯,到了三楼,薛正青打开一间房门,钱多晶闪了进去,摸黑打开灯发现薛正青也跟着进来了。“你进来干吗?”
薛正青走过去在房间的躺椅旁放好买的东西,看了看一脸戒备的钱多晶,说:“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我的妻子,难道咱们两个还分房睡吗?被悠悠他们知道还以为我哪里做错了,被你赶出房门了。”
钱多晶还没有做好现在就和他同房的准备,犹豫了很久才说:“薛正青,既然说好了是要以丈夫的名义来追求我,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让我们循序渐进的慢慢来,我还没有做好现在就和你真正成为夫妻的准备。”
薛正青转身去衣柜里拿上睡衣,对钱多晶说:“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种急性子的人,浴室和厕所在走廊尽头,这层就我和二哥住,大哥和爸爸住二楼,悠悠作为我们家唯一的女孩子自己在四楼。”
他递给钱多晶一套睡衣,笑着说:“你先接着我的睡衣穿吧,我打地铺睡,房间里有多余的厚褥子,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钱多晶主动说:“你先去洗澡吧,我来帮你铺床。”
薛正青把准备给钱多晶的睡衣放在床上就出去了。钱多晶打开衣柜挑选了厚实的被褥和加厚长毛毯给他铺好在床边的地板上,叠的整齐又松软。薛正青刚洗完澡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趴在自己的“床上”认认真真的给他整理被角,努力的把他的枕头拍的松松软软,十分可爱。“随便弄一下就好了,反正会睡乱的。”
钱多晶站起来,拿起薛正青为自己准备的睡衣,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对他说:“不一样的,乱了我明天会再整理一次,但是你今晚要睡的舒服些。”
说完她就出去了。沿着长长漆黑的走廊,钱多晶看见尽头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她想着薛正青有些过于细心了,还特意为她留了灯。走到浴室门口,发现只有一个竹帘挡着,掀开竹帘是洗漱台,洗漱台再走进去是毛玻璃门隔着的淋浴室,钱多晶把睡衣搭在架子上开始拿着新牙刷洗漱,洗漱完了之后她开始脱衣服。这件衣服后面的拉链是真的有问题,拉到一半又卡住了,还勾住了她的头发,一往下使劲拉拉链就疼,头也没法动,一动头皮就被扯得剧痛。钱多晶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尴尬的半脱着衣服,衣衫不整的走过走廊回到房间让薛正青帮忙的时候,竹帘被人掀开了。但是进来的人看到她整个肩膀和内衣肩带后面都露出来的样子,急忙把竹帘放了下来,门外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就听见里面的人轻轻软软的声音说:“你能帮我把这个拉链拉下去吗?这个拉链卡住我的头发了,我现在疼的动不了。”
钱多晶希望薛正青赶紧解救自己,听到帘外的男人声音有些不似往常喑哑的回复:“你确定要我帮你?”
钱多晶哪里还管得了被不被薛正青看这回事,本来在火车上拉拉链已经看过一次了,多看一次是薛正青就没关系,毕竟他现在可算是自己“考察期”的丈夫。她连忙道:“嗯,你快帮帮我呀,扯的我头皮真的好疼。”
然后她就听到男人掀开竹帘走了进来,感觉到男人微凉的指尖触到了自己的背,男人和平常不同温度的指尖让她有一种被蛇爬过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他的指尖从钱多晶背部那一小块皮肤滑过,勾出她被卡住的头发丝,然后帮她把拉链拉到了腰下。钱多晶转过头打算道谢,却发现面前的男人根本不是薛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