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骤然催动咒语,直接就用上了杀招,‘生死环’。只见那上千个头颅在空中急速跳跃,转瞬就化成了一阵一阵黑烟,那轮椅上的十个男子化成了白烟。黑烟和白烟交织成了一个球状的暗火,老巫师口中念了声破,‘嗖’地一声朝大神主射去。这暗火之球,汇集了无数死人的魂魄,杀伤力极强。大神主将手中的玉骨折扇‘唰’地打开,看似轻轻一挡,居然将这暗火之球,消无无形。镇星王吹了声口哨,无数暗卫正急速赶来。大神主虽然挡住了这一击暗火,那老巫师又接着催动咒语,不断地役使生魂。苏湘眼见着师父和那个老巫师斗在一起,干着急,也插不上手。突然她发现,镇星王偷偷地将脖子上的念珠一把扯下,用术法揉成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正全力一击朝大神主的后背砍去。这无数人的眼珠子幻化而成的钢刀,带着生魂的怨毒和不甘,若是砍上,那可是一击致命啊!眼看着就要砍到师父的后心了,她一急,顾不上许多,飞奔过去。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的潜能,能迸发出如此快的速度。她本能一挡,眼瞅着锋利阴毒的钢刀,就要落在她的脖颈上。陡然间,只觉身体一轻,白衣男子一把将纤弱的身影反扣在怀里,用自己的身子将她紧紧护住。虽然躲闪的速度极快,钢刀还是在他的背上,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他反手用折扇一挡,将镇星王击出了几丈远。此时反应过来的苏湘,才明白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凭着师父的修为怎会不知道背后的偷袭。又哪里需要自己来救?没的又连累了师父。陆焕脸上的表情似乎起了不易察觉的变化,刚才当他回过头去,瞧见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的大手将她的纤腰搂得更紧了,仿佛搂着的,是世界上最宝贵的珍宝。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丝弧度。苏湘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都怪当初不用心修习术法。现在想帮助师父,都是不能!只是瑟缩在他的怀里,瞅着他闪转腾挪在镇星王和老巫师的夹击之下。此时大军已经赶到,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大神主围在中间。这上万人都是镇星王府的精锐部队,均可,以一敌百。这些士兵听得王爷的号令,紧握着手里的红缨枪呼喊着,齐齐冲中间的白衣男子身上刺去。高墙上,黑衣的弓箭手,更是对准了那白色的身影,箭如飞蝗,‘嗖,嗖,嗖’破空而去。苏湘一时心惊,师父毕竟不是神,也是血肉之躯,又没有千手千脚,如何抵挡过这些兵士,也许会变成刺猬?陆焕却并不着急,他折扇一轮,将镇星王和大巫师逼退。依然紧紧地将苏湘揽在怀里。只见他信手拈来,折扇一合,念了声,‘定’。画面居然静止了,那无数冲上来的兵士就在不远处,好像让人点了穴道一般,都齐齐定住了。就连已经飞在了半空中的羽箭,也是定在了那里。苏湘已经是惊得,嘴巴都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看来师父的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陆焕将手中的折扇一抛,那折扇幻化成了一柄锋利的银剑,他一鼓作气,趁着大巫师和镇星王惊讶的空当,挥剑直出。利剑划过,已将大巫师和镇星王的头颅斩下。陆焕对着那剑吹了口气,银剑又变成了折扇的模样,他对着众位士兵道:“你们的定身术会在一个时辰后,自动解开。镇星王做恶,也不会连累到你们。我已经给朝中的宰相大人去了书信,相信用不了一会儿,他的人就会来到镇星王府,处理这里的一切。”
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那些兵士甚至没有看到,那白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镇星王和大巫师的人头,已经落地。他之所以不解开这些人的定身术,也是为了怕朝廷的圣旨没有到来之前,没有新的将军接管之前,这些兵士产生哗变。事情既然已经处理好了,他一挥手,大神主的坐骑已经出现,一只小小的紫凤突然现身,一挥翅膀,变成了一只巨凤。浑身的羽毛七彩缤纷,溜光水滑的。苏湘瞧着师父背上的伤,已经奇迹般的愈合如初,看来真是自己瞎担心了,师父的修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白衣大神主已经坐在了紫凤身上,只是怀里依然搂着苏湘。苏湘依偎在师父的怀里,也觉得特别踏实。仿佛又回到了在碧云山中,两个人独处的时光。她七岁时,父亲将她送去了碧云山,跟随师父学习术法。直到十五岁,师父让父亲来把自己接走。八年的时间,那些美好的时光。苏湘窝在师父的怀里,天风拂过,吹乱她的发丝,她不禁问,“师父,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送你回家。”
他说得简单。苏湘一听,这可不好了。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多好啊!家里有什么好,整天瞧着一帮丫鬟婆子,家长里短地传闲话,说是非。况且这次回去,爹肯定还要给自己找婆家的。她还不想嫁人,就是要嫁人,也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像唐晴那样的男子才好!她心里快速地琢磨着这些想法。她当然了解师父的脾气,一向是言出必行。看来现在自己还是要想办法拖延时间,缓图之啊!“哎哟,师父,我肚子饿死了。浑身都饿得哆嗦了,能不能先去吃点东西啊。当了一天的新娘子,肚子空空的,啥也没吃到。”
她边用小手捂着胃,一边倒豆子般说。陆焕瞧了她一眼,知道她最怕饿,以前在碧云山的时候,一个小丫头一天,居然可以吃二十几个大包子。却是干吃不长肉,小腰柔弱的跟柳条似的。小夜楼,是一家晚上也不关门的小酒楼。这小店也是百年老店了。店面瞅着也不起眼,破破烂烂的,连匾额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可是依然有许多达官显贵,争相而来,门口经常排着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