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到这里。”

卓定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你就别骗我了。瞬间收缩防御，眼神同时锁定那边的舱门。这可不是一个初来乍到的队伍该有的反应。”

顿了顿，卓定收起笑容：“其实，我们真的可以合作，我可以用手里的资源，换取你的情报。”

林枫这次没有拒绝。这些人现在被震慑，但以后反应过来未必善罢甘休。这时候多个盟友不是坏事，更别说卓定的职业是罕见的预言家！对于不确定的未来，卓定或许具有出乎意料的作用。“你拿什么和我交换。”

卓定掏出几个东西丢给林枫：“这玩意应该对你有用。”

「人造3级变异精华：利用科技和现有材料，以众多低级变异精华为原料，实行高分子聚能后的产物。可替代3级变异精华用于提升装备等级」“呲——”看到这玩意徐曼琳他们顿时吓了一跳，就连林枫的眼神也几度变化。除了梁万钧的「黑光战衣」，这是林枫见过的第二件科技与变异材料结合的产品。有了「人造3级变异精华」，无异于可以将所有2级变异装备提升到3级。这可是质的飞跃。再看卓定身后那些战士，林枫眼神已然不一样。“他们用的也都是科技装备，现在这个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就是产量有点低。但我可以用其中一部分换取你的情报。”

“20颗，少一颗都免谈！”

林枫双眼灼灼的望向卓定：“我还要关于终极兵器的情报。”

“你无权过问国家机密。”

叶钟雯一个健步杀到林枫和卓定之间，但卓定却摇头示意叶钟雯退后。“终极兵器的招揽名单上，林枫也排在第一位，确实有资格了解其中的内情。”

“再说终极兵器在林枫面前，早已经不是秘密。”

卓定看向林枫露出微笑：“你见过梁万雄，对吧？”

叶钟雯面色骤然一变。这里与外界隔绝，不用担心军方的压力，林枫这次也没有否认。“对，他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我，包括你们在燃烧都市中的种子计划，最后也死在了我面前。”

卓定眼里闪过一丝悲伤，还有释然：“营长死在你手里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没理会卓定的感慨，林枫压低声音：“你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明明不是城市守护者，还有资格带队进入死亡之门！”

卓定眼神示意，叶钟雯释放出一种奇特的精神力，林枫感觉几个人好像被隔绝在一片隔音空间当中，一切交流都不会被外界窥探。甚至就站在自己身后的顾雪莹他们，都无法听到自己与卓定交流的身声音。这就是低语者的能力。声音隔绝。卓定慢条斯理的推了推眼镜：“其实说起来很简单，我们卡了个bug。”

“营长斩杀了无眠野兽，但他将死亡之血给了我。我能借此感应到次元引导者的位置，他们感应到我体内的死亡之血，也没阻拦我。”

顾雪莹等人面面相觑，林枫倒是不算意外。“第二个问题，终极兵器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卓定摇头笑道：“这世上已经没有终极兵器了。”

林枫嘴角露出一抹冷嘲：“和我玩真一句假一句那套？叶钟雯和你身后那些战士不都是终极兵器吗？”

卓定揉揉太阳穴：“是你误会了。终极兵器一开始确实取得了一些成绩，但不可控因素太多导致最终产出量极低，在数年前就已经被强行叫停。”

“我们现在实行的，是终极兵器完善后的衍生项目——光明灯塔。”

林枫眼神微动，但是没有打断。“终极兵器由于自身原因很容易造成人格缺陷，并伴有众多不可控精神疾病，导致最终计划搁浅。光明灯塔是终极兵器的补充，在培养终极兵器的同时也培养一批特殊指挥官。他们散发出的精神力波动能稳定并修复终极兵器的精神缺陷。将终极兵器的暴走限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卓定看向林枫，眼里带着淡淡的微笑：“营长实际参与的就是光明灯塔项目，他的灯塔，就是我。”

顿了顿，卓定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我知道你很不理解我们的行为，甚至还觉得我们给他停药，是为了诱导梁万雄暴露好让穆拉德寄生。就连梁万雄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能否认你所指的一切，但这并不是全部的实情，但我可以用人格发誓，国家做的这一切是有不妥，但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让所有人活下去。”

林枫眼神几度变化，心中将信将疑。光明灯塔项目确实让林枫心灵大受震撼，但仔细一想却也完全没有破绽。这就是个终极兵器的修复版本，确实也更有可行性。但——“你们同样也会进行相当多的人体实验和药物注射，同样违反人道。”

听到这些卓定反而笑了，同时叶钟雯也笑了。她忽然插嘴：“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自愿的，为了遥远而不可控的将来，必须有一部分先行者自愿被牺牲。”

“为了龙国的血脉永存，我们，无上光荣！”

从叶钟雯的眼眸里，林枫没看到半点杂质，只有炙热的渴望。卓定淡淡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叶钟雯的爷爷叶万邦，就是光明灯塔计划的发起者和负责人。他的父亲叶国涛和母亲元姵，就是光明灯塔计划的首席执行医师。当初就是他们亲自给自己的女儿做的手术、”林枫面无比表情，但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叶万邦、叶国涛和元姵三个名字，在前世就是龙国家喻户晓的研究院首席科学家。在尸潮来临席卷龙国的时候，是他们的研究成果横空出世，才保留了龙国最后的希望火种。虽然林枫当时只是个区区3级的小小进化者，但依旧知道他们众多近乎神话般的功绩。没想到，叶钟雯居然是他们的子嗣。听到这些林枫对卓定的警惕减少了几分，最起码到现在，卓定表现都还算可以信任。“我对这艘船的了解也不多……”林枫将爆杀小队登船和自己误入内部空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与马伦多棘蜥的战斗和空间交叠。但是隐去了与张子昂的见面。林枫说出自己的推断：“所以我断定，这次的考验根本不是让我们自相残杀这么简单。真正的危险来自于船舱内部。”

卓定立刻接话：“所以，接下来应该会想尽办法，把我们逼进船舱。”

话音刚落，淅淅沥沥的小雨点忽然吧嗒吧嗒的从天空落下，滴在林枫身边的船甲板护栏上。林枫喃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