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队银甲战士,针对自己朝楼上杀来,张别寒也忽然记起来了,刚才那个发号施令的银甲领队,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张剑飞!不过他一时也想不通,这个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哥哥,为何要杀自己。凭借张剑飞的心高气傲,他应该不屑于杀自己这样的废物。就在张别寒心惊肉跳之际,一道寒光,直接朝他的头顶降临。那是一把巨剑,被这个世界的人,用神秘的力量驾驭,速度奇快无比,破空而来,携一缕撕裂般的风声。张别寒危险至极!然而,就在此时,张别寒福至心灵的弯腰,扭头,脚步往后挪动。一连串的动作,竟然也如行云流水一般!显然,这是那个人的记忆,留下来的战斗“本能”。张别寒虽然是废物,但他也有着最基本的战斗技巧。确切的说,在寒武大陆上,并不存在纯粹意义上的普通人。任何人出生就会步入修行,就连无数大小家族里的奴仆,也要定期磨炼体能。张别寒虽然是废物,可他也在坚持修行……所以他给穿越者张小别留下了一些战斗技巧,和保命的本能。面对那银甲战士的一剑刺杀,他本能的身形晃动,也就勉强躲开了。可那战士又一抖手腕,巨剑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张别寒的肩膀劈来!这一下,张别寒来不及反应,眼看着就要死翘翘了。“不要杀他……”不料,阿虹此时全然不顾自身安危,疯子一般拿起桌上的茶壶,砸向了那战士的脑袋。“贱人!死吧!”
那战士也没有多说什么,怒喝一声,针对张别寒的长剑收回,然后又手腕一转,把长剑朝后面一扔。然后那长剑就如同活过来了,化作一道弧形……张别寒惊恐而痛心的看到,那旋转着朝那战士身后而去的长剑,一闪之间,就划在了阿虹那甜美的俏脸上。剑锋切割之处,正是阿虹的鼻子!阿虹惨叫一声,捂脸倒地!其娇躯如溺水蝴蝶,颤抖挣扎片刻,便没了动静。头都不回,就御剑杀人。那银甲战士的心是多么的冷,多么的狠,多么的硬!在张别寒昏迷之前,他也感受到了。张别寒是被另一个银甲战士的盾牌给砸晕的。当他再次福至心灵的施展步伐,躲开了一个银甲战士的一剑横扫之际,可他的脑袋却是被对方的巨盾,狠狠砸中。“这个世界,恐怕远比张别寒记忆里的世界还要,还要恐怖……”昏迷之前,泪目看着安静下来的阿虹,张别寒很是不甘心!只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有没有找到巴彦?”
类似屠杀的战斗,也很快就结束了。先前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张剑飞,冷冰冰的在楼下问道。“队长,我那边,没有找到巴彦。”
一个战士回答说。“队长,我这里也没有找到他。”
另一个战士回答说。“巴彦和杨冲,都已经被确定为南胜余孽,不能让他从我们手中逃掉了。你们再仔细搜查,看看这里有没有密室。一定要找到他!”
那领头战士,冷声喝道。“是!”
众多战士又都行动了起来。“张别寒那小子怎么样了?”
那领头战士,微微皱眉,表情略微挣扎了一下。“他毕竟是队长您的弟弟,所以我们没有将他处死。怕您不好和您的父亲交代。”
用巨盾砸晕张别寒的那个银甲战士,不苟言笑的讨好道。“你做的是对的。”
那队长低头沉思片刻,然后眼神冷酷的笑道:“这样吧,反正天亮之后,让人知道江月楼死了这么多人,我们也不好和方方面面的人交代。兄弟们就兵分一路,去城中将所有的乞丐,秘密抓捕起来。明日,我就可以跟镇长说,是难民谋反,血洗了江月楼!”
“队长高见!虽然我们的任务,是军镇直接下达的秘密任务,但民镇那边的态度,也是要照顾一下的。”
那个砸晕张别寒的战士,连连点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难民虽然谋反,且血洗了江月楼。但我们也镇压了难民……然后,我那废物弟弟张别寒在这里花天酒地,是被难民打死的。你们将他扔到镇城外面的万人坑里就是了。”
这话说完,那队长,也就是张别寒的哥哥,也算是给他们的父亲张放有交代了。“哈哈哈,队长好算计!你弟弟被难民所杀,与你并无干系。”
砸晕张别寒的那个战士,立刻就和一众战士,行动了起来。“队长,在江月楼的后院里,还有一些幸存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然后,又一个银甲战士,来到那队长身边,语气邪恶的笑问道。“呆在后院的女人,都是刚刚投入到江月楼的,她们还在磨练伺候男人的手段。倒也是一群干净的羊羔……嗯,秘密的把她们带回去,将最优秀的人留给我,其他的兄弟们分了!”
那队长,也就是张别寒的哥哥,语气冷漠的沉吟道。“队长高见!兄弟们有福了!”
那银甲战士,浪邪的一笑,就转身去处置那些无辜的女人了。一个小时后,张别寒和一些美女、男人的尸体,就被装上了板车,秘密的运送到了城外。那个所谓的,南胜前朝的余孽巴彦,并没有被银甲战士们找到。张别寒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被扔到荒郊的万人坑之时,他又被那个砸晕他的银甲战士捅了一剑!只是那战士捅的并不是他的心脏部位。那位置,距离心脏还有一小截。失去准头的战士捅了张别寒一剑之后,那战士还对身边的战士们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小子,刚才居然躲过我劈头的一剑。现在看他还能不能活……”“副队长不用动怒。他只是运气好而已,您的剑,‘狂血境’以下的人,是躲不开的。”
立刻便有一个战士,讨好的回应了一声。……“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到军镇府,那个领队的银甲战士,也就是张别寒的哥哥张剑飞,他似乎还有些不放心那个对张别寒又补了一剑的战士。所以他就扔掉那个已经在他手中咽气的少女,双手背在身后,来到了那战士的面前,用审视的眼神,看着那战士。至于那个少女,就是战士们从江月楼带回来的羔羊之一。还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就在张剑飞手死的毫无尊严,死的极为透彻。更可怕的是,张剑飞在她死后的一段时间里,也没有放过她……而张剑飞的这个邪恶表现,也就是他的母亲、张别寒的女主人,如今对他极为忌惮、极为失望的原因之一!“已经办妥了。张别寒那小子,绝对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那战士表情严肃的回答道。“我原本也不想除掉那个废物,可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仿佛有高人于暗中指点,他学会了花言巧语,以及一些古老的推拿术,将我母亲讨好的特别欢心……若是再留着他,张家的肥肉,恐怕就不属于我一个人了。”
那张剑飞双手抱在怀里,看着月亮,语气森冷的沉吟道。“您的母亲,应该不会把张家的权利和财富分给他吧?毕竟当初还是她逼死了那小子的母亲呢。”
砸晕张别寒的战士,微微皱眉,眼神复杂的看着张剑飞的背影。“这可说不准!女人的心,变化起来,连作为儿子的我,都会感到不安。或许这些年,我执行的任务,我修炼的东西,我的一些爱好,都让我母亲感到畏惧了吧?反倒是那张别寒花言巧语、垂眉俯首的取悦侍奉,让她觉得安心。”
那张剑飞一脸讽刺的冷笑道:“而这也是我必杀张别寒那小子的原因。我真担心母亲她被那小子侍奉久了,会犯下一些滔天大错,让我颜面无光,影响我的军旅生涯。”
“其实您的所作所为,您那了不起的母亲都已经算准了!要不然,我今晚的剑,怎么会失去准头?”
砸晕张别寒的战士此时沉默不语,心里却在暗暗冷笑。同时他也很认同张剑飞的那句话。女人的心,变化起来,的确很诡异!奴役了张别寒那么多年,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别寒在她手中,连一条狗都不如的时候,她居然对张别寒还有一丝情分!而张剑飞今晚的行动,其实已经被那女人提前知道了。然后那女人,就让张剑飞最信任的这个战士,暗中照顾一下张别寒,留张别寒一条活路。若不然,这战士的巨盾,怎么只会砸晕张别寒?这战士在万人坑边上补张别寒的那一剑,又怎么会偏离张别寒的心脏位置?就算张别寒运气好,也不可能两次躲过他的杀招!虽然之前有个士兵,为了讨好他而说过这样一句话:狂血境以下的修行者,不可能躲得过他的剑。可这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