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寒眸微眯,觉得可笑,眼底杀戾渐渐隐去:“等一下,我把这些放回去。”
出手的时候,拿着这个不太方便。“不行,还请大小姐配合!”
黑衣保镖怕唐宁耍花招,也担心她进房间会联系莫耀霆,坚决不肯让步。唐宁自己自投罗网,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一定要好好把握,不然夫人会怪罪他们。“配合个鬼!”
唐宁语调清冷狂妄,轻松从两人的围拦中闪越过,走近房间。黑衣保镖面面相觑,满头雾水,她是怎么闪过去的?意识到唐宁有两下子,两人也不再好言相劝,直接动手。其中一人在唐宁侧身闪躲之际,手拂断了一朵向日葵。向日葵落地。被男人沾染着泥土的肮脏鞋底踩在脚下。唐宁突然不动了。垂眸盯着被踩脏的向日葵。刹那间,凛冽杀气从唐宁身上迸发而出。“咔嚓——!”
骨头断裂的骇人声响回荡走廊。踩到向日葵的黑衣保镖,腿骨从膝盖断裂翻折,力道之大,森森白骨戳破西装裤布料,鲜血喷涌。"啊——!”
截肢式断腿的黑衣保镖当即倒地,痛得五官抽搐,濒临昏厥。另一位黑衣保镖当场吓傻,手还保持着挥拳的动作,大脑却被眼前恐怖诡异的画面,吓到死机。一袭旗袍的娇美女人,一手拿向日葵,一手拿着相框,长睫低垂,就这么抬脚轻轻一踢,看上去只能碾死蝼蚁的绵绵力道,却爆发出恐怖至极的威力。她缓缓半蹲下身,白皙手指捡起地上的向日葵。沾染了雨泥。一好好的向日葵少了一朵。想杀人呢。“给你们两分钟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唐宁抬眸,冰冷的眼瞳闪过嗜血笑意:“后果自负。”
地狱欢迎你们。黑衣保镖毛骨悚然,求生欲已经条件反射到登峰造极了。立刻拖起地上受伤惨重的哥们,仿佛见鬼一般慌忙逃窜。他们得赶紧去告诉夫人。“垃圾。”
唐宁冷嗤。她起身闭眼,深嗅了下向日葵的芬芳花香,平缓心绪,血液的味道令神经亢奋,压制想屠杀的念头。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一袭黑色真丝提花旗袍的女人,款步走到长廊。随后身体一跃,纤细的身姿轻盈的落到了大厅楼梯口。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点拖沓。长廊屋檐下,一只灰色缅因猫蹲在窗台,盯着旗包女人血瞳烁烁,弓起脊椎,磨了磨锋利的猫爪,露出攻击性的尖锐牙齿。喵呜一声后,掉头窜跑去了正厅。唐宁一步步走下楼,朝正厅而去。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光泽的瓷砖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正厅内。陈婉婷与唐顷早早坐在真皮沙发上。二人身边站着两排保镖,各自手持木棍。现在唐涛不在,而她独自回来,母女俩想着这次,一定要唐宁好看!竟然还敢教训她的女儿。这小贱人简直就是找死!“我说过要讨债!?没想到你们倒是急着将脸送上让我来打!”
下楼的唐宁,一张清冷却不失美艳的脸蛋,此刻嗜血的看着母女俩。见到唐宁的唐顷,还是不免有些害怕的躲在陈婉婷身后。陈婉婷有些恨铁不成钢:“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
闻言,唐顷稍稍有些不害怕了。这个贱人哪怕现在再厉害,她就不信她还能打的过这些保镖!“你这小贱人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谁打谁!”
唐宁冷勾红唇:“不自量力!“听到唐宁的话,陈婉婷更是气。她岂容这小贱人放肆挑衅。“来人!给我摁住……”“夫人!”
一个黑衣保镖从楼下冲了进来,胆颤心惊的汇报:“夫人,唐宁不肯配合,她还打伤了……!”
战战兢兢汇报的保镖,余光不经意瞥到身侧一袭黑色旗袍的女人,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她……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了及时赶回来汇报请罪,他没敢送断腿的哥们去医院,马不停蹄的下楼。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她在他身后的。浑然不知唐宁可怕之处的陈婉婷,咬牙命令:“没用的狗东西!给我抓住她!关进地下室!“瞬间数十名黑衣保镖手持木棍,奉命围堵唐宁。陈婉婷与唐顷站在远处,手指轻抚怀中灰毛血瞳的缅因猫,母女俩面露恶毒笑容,睥睨着保镖们一步一步逼近唐宁,欣赏好戏般心情痛快。今天就让这小贱人见见血!包围圈里的唐宁慵懒淡定,精致的狐狸眼微微上挑,没有丝毫畏惧,她勾唇浅笑,狂妄挑衅。啧,真寒酸,这点人,还不够她活动筋骨的。保镖们则有些于心不忍,唐宁外表太过娇美,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柔弱感,让他们下不了手。再者,这毕竟也是大小姐。见状,陈婉婷再一次咬牙命令:"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打断她几根肋骨!”
保镖们攥了攥手中的木棍,只能硬着头皮上。就在木棍纷纷朝唐宁袭击,她冷冷勾唇,毫不费力的抬起纤细的腿朝向她冲来的保镖一个个暴力的踢去。然而过程她手中的向日葵被保镖的木棍打落在地上,“哐当”,盆栽碎了,向日葵也全全部的断了。唐宁漆黑的眼瞳骤然浮满猩红。寒沉的嗓音裹夹着骇人的戾气:“找死!”
保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唐宁的嗓音冻结了,个个有些害怕,但面对袭击过来的唐宁,他们也奋力的斗打了起来。唐宁发了狠,拳头直接朝保镖的胸口砸去,数十名保镖很快都被她一一打到在地。在那边看着的两母女有些惊到了。这贱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妈?怎么办?那些保镖都打不赢她。”
陈婉婷眯了眯眼,手中抚摸着怀里的缅因猫。"喵呜——!”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怀中乖顺的灰色缅因猫,骤然狰狞发狂,朝着唐宁飞扑袭击。尖锐细长的猫牙,血色猫眼瞄准女人雪白脖颈上的大动脉,凶残敏捷得扑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