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就离开了。美其名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白狐不是跑不掉,而是不能跑,他还等着凤九歌带着他去找朱雀呢。碍眼的终于全部赶走了,而云傲天不是不知道他们这几天日夜蹲点,只是在温柔乡里面泡着,就再也不愿意出来鸟他们这些无聊的人了。所以索性地在用法力在灭圣宫外布了防护罩,隔绝一切的声音与窥视,免得那些不懂事的看到什么该看的。有那样的温软娇躯抱着,从此君王不早朝。好在云天之巅与圣宫阙大统之后,余下的琐碎之事全部由白泽一肩挑了。所以对于他们君上如何让他们那个跟小刺猬似的帝后臣服,他也是相当好奇。对于朝风开设的赌局,他这当朝丞相不禁止就算了,相反还十分积极地参与了进去。朝风信心满满地以为他是最大的赢家,其实不然。当他清理完所有的赔偿以后,才发现最大的赢家居然是白泽!玄武言辞极少,只轻飘飘地道了一句:“白泽,知万物,晓苍生。推过去,算未来。”
他们的丞相,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朝风那个时候,真有种要找小辈好好切磋一下的冲动了。而这边,因为朱雀和龙族有着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以对对方的气息十分的敏感。就像是在临渊大陆的时候,找到云傲天的线索,也算是朱雀凭借着他的气息找寻到他的。所以云傲天出马,要想找到朱雀,并不是难事。谁也没成想到,朱雀会去白圣谷。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梨花妖聚集的地方,那些飘落的雪白的花瓣都像是带着一丝生命,悠悠然然地魂归尘土。那些盛放的白色花蕊,美得妙极。凤九歌一进去就好像陷入了那一片纯净的世界,有些无法自拔了。那样的纯白,落在那眉心,染白那容颜。花瓣沾染上衣衫上面的风尘雨露,都好像觉得有些污秽一般。朱雀一袭红衣在这片白色的景象之中显得十分地扎眼,她那么安静地坐在大片的梨花中央,怀中还抱着一把琴,低着头垂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众所周知,朱雀从不弹琴。那么那把琴……云傲天和凤九歌齐齐地转过头来,望向白狐,那眼中意思再明显不过。白狐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如实说道:“说真的,人真没印象,不过琴我倒是非常熟悉。”
“既然琴你都有印象,那就好好想想,你将琴送给了哪位美女?”
凤九歌听着白狐的话,虽然没什么实质的突破,可是揪住一点尾巴也是好的。遂,一路追问之。他们三个和朱雀都隔着一段距离,好像怕走近过去就会惊着她一般。想着平日里那么干练冷艳的女子居然见着白狐就红了脸转过头就开跑,过了那么久都没回去,可见此刻的她如同惊弓之鸟。白狐看着凤九歌期望的眼神,叹了口气道:“她抱着的那把琴是我断念琴的仿制品,虽然像,可是是不是我的琴,我还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而我手里的断念琴,已经在两千年前就毁了。”
“两千年前?那个时候朱雀还是小。”
云傲天在心里粗略地算了一下,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个时间,完全合不起来。凤九歌也顿时纳了闷,心里最初最笃定的想法,在这个时候竟也开始动摇起来:“那到底朱雀为什么会对白狐这样敏感啊?”
“直接问问就知道了。”
说话间,白狐已经迈步走了过去,那身雪白如同他羽毛的衣衫,好像要隐匿在这一片白色的梨花之间。“唉,你等会儿……”凤九歌伸出手去准备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身后云傲天还拉着她,让她连追出去的步子都迈不出半步。她也是怕再把朱雀吓跑了难得去找,不过云傲天都拉住她了,她也就站在了原地,看着白狐一步一步地踏花飘了过去。然而那朱雀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好像看不见已经到了她面前的白狐,竟一动也不动一下,只抱着那琴,表情柔和,带着平日里看不见的一丝情意。凤九歌拉了拉云傲天的手,微抬起头来问道:“朱雀那样子是怎么了?”
云傲天表情仍旧平淡无波澜,伸手摸了摸凤九歌的头,柔了声线解释道:“这梨花妖布了盲阵,虽然感觉人与人好像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不过实际上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地方。”
“也就是说,如同海市蜃楼一般,这里出现的朱雀景象不是真的朱雀景象,所以才看不到已经走到假象面前的白狐?”
凤九歌想了想,顿时有些无语地道:“那白狐过去干什么?”
“九儿未免也太小瞧白狐了。八九千年的狐狸精,又岂是小小梨花妖能够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