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令,立马按照封景深所说的,召集了十几个保安围绕在汽车四周,蔓延到集团门口,开出一条畅通无阻的路来。封景深的目光看向车外,看到一切安排妥当,才示意司机开车。司机绕到汽车后排打开了车门,封景深和苏晚下车,一瞬间,记者媒体们蜂拥而至,镜头全部对准在两人身上,闪光灯晃着苏晚的眼睛都快花了,她下意识地低头,用手遮挡住了眼睛。做封景深的秘书时,这种场合她倒经常遇到,只是那时是封景深的秘书身份,现在不一样了,封景深已经官宣了和杨婉清的关系,他理应和其他异性保持距离。苏晚走在封景深的身后侧方,仍然像以前做他的秘书一样,快步追着他的脚步,为了摆脱一些不入流的狗仔记者偷拍恶意编造新闻,她还会四周打量,驱散狗仔队。有那么一瞬间,她置身其中,似乎又回到了两个人曾经一起共事的画面。她看着男人的后背,神色有些恍然,想想自己跟着他的这五年的青春,眼前的背影像是一堵墙,一座城,她翻不过,也走不出。那是她最宝贵的五年青春啊,忘不掉,也摆脱不了。苏晚正在走神时,已经和封景深走进了办公大厦,忽然从绿化的盆栽后窜出来一个黑影,那人出现得猝不及防,苏晚惊魂未定时,封景深眼疾手快,转身将苏晚护在了怀里。“保安是吃干饭的吗?”
封景深恼怒地训斥,径直将苏晚打横抱起来,这对他轻而易举。前来接应的分公司员工看得目瞪口呆,都互相看看,惊讶不已。好在这里面没有媒体们的镜头,不然这一幕估计会成为今日最火爆的新闻登上了热搜榜。封景深冷凝着一张脸走到电梯口,接应的员工十分有眼力件地按下了总裁办所在的楼层。电梯外的员工们就这样看着一向高冷禁欲的总裁抱着娇小瘦弱的女人走进电梯,大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有喜欢八卦的员工互相看看,窃窃私语讨论着苏晚和封景深的关系,但男人丝毫不在意,带着苏晚径直上了楼。苏晚一直将脸埋进男人的胸膛,直到电梯里只有她和封景深两个人,她才推开男人的身体,仰头看着他。“封总,请放我下来,这样影响不好。”
“影响不好?”
封景深嗤笑一声,“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害羞什么?”
苏晚从封景深的身上下来,理了理乱掉的头发,想到方才混乱的人群,她有些担忧道:“封总,你不应该让我出现在那些记者们的面前,这样有损你和封氏的形象。”
封景深眯了眯眼,凌厉的眸子闪过一道冷光。“你脑子里面想的就是这些?”
他还以为,这女人再怎么迟钝也应该明白他的心思。她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无药可救了?苏晚感受到男人的冷意,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眼睛里莹润着水光,可怜巴巴不敢说话的样子,倒让男人觉得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男人拿苏晚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的性子。她不愿意和他一起面对公众的审视,那就由着她。男人的指腹划过手机屏幕,给助理发送了信息:封锁媒体的信息,叫他们都闭嘴。封景深交代清楚,电梯门便打开了,已经有人站在外面迎接了。男人不想太高调,留下其中一个汇报工作,便让其他人去做了自己的事情。“封总,糕点铺的掌门人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多时了,另外,他们似乎对您给出的价格不满意,想着狮子大张口把糕点铺买出个天价。”
封景深踱步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听到手下的人样汇报,神色毫无波澜:“可以,只要他们愿意交出糕点配方,高价也无妨。”
“关键是他们既想要高价,又不想交出配方,贪心得很。”
封景深冷嗤:“那就谈判,糕点铺倒是其次,我的目的糕点配方,他们不想交,也要交。”
“要说谈判,那封总一定志在必得。”
助理推开会议室的门,已经有一对男女坐在里面了,封景深迈步走进去,坐在了会议室的主位,男人正襟危坐,光是坐在那里就有种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让人忍不住被压制震慑。苏晚的目光看向里面,又回头看了眼助理,她有些事情想问清楚。“封总怎么好端端地想收购糕点铺子了?”
“就是说,我们也觉得奇怪,八竿子打不着的。”
“里面坐着的,是糕点铺子的老板吗?”
“他们是对夫妻,是糕点铺的继承人,这个糕点铺子的糕点是对老夫妇做起来的,里面的是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妇。”
“原来是这样。”
苏晚想到在酒店门口跪着的老夫妇,他们下跪,大概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招牌卖出去的吧。“苏秘书,你刚刚和封总是怎么回事?”
分公司的助理不太清楚苏晚已经离职的事情,带着八卦的心态问着苏晚。“我已经离职了。”
苏晚面无表情,目光里夹杂着淡漠,看着助理,“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不然封总会生气的。”
助理一听,用手打了几下自己的嘴:“苏秘书,你放心,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苏晚点点头,支使助理去煮茶倒水。她开门,落落大方地走到了封景深身边,坐在了一旁的位置,对面的男女看着封景深和苏晚,互相看了看,都有些紧张。毕竟是没有经历过大场面的普通小店老板,和这种跨国集团的董事长一桌而坐谈生意,已经是他们人生经历的天花板了。“我的收购意向想必二位已经清楚了。”
封景深两手交扣,傲慢散漫的目光扫了眼对面的男人,“听我的助理说,你们对我出的一百万收购价格不满意?”
“封先生,您出的这个价买我们的两个店铺倒可以。”
男人赔上小脸,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只是……”封景深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有话直说,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