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彧语气充满的训斥。毕竟这是在大街上,就算他不在乎自己被按上造反的名声。但说那么大声,总归是影响不好!付彧摇摇头。果然,这武将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枉费武城金还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不长脑子呢!别说付彧忍不住训斥武城金,就连前面的武红颜其实也将武城金说的话,清楚的听到了。满脸无语的摇了摇头。她能不信吗?再怎么说,武城金好歹也是自己的兄长。几十年的相处,她还会信不过武城金?至于付彧。武红颜对付彧不可能没有怀疑。但说到底。她跟李婉儿的到来也只是想要用这个作为借口,顺利的留下调查北原近来的局势。没想到他们二人如此纠结。武红颜无奈说道:“你们不必这么紧张,女帝虽对你们二人有所怀疑,但也仅仅是起了疑心,而不是真的要下令处决你们,这不还在调查之中吗?”
“主要还是因为北原传出来的风言风语,关于那个莫名少女。完颜小枫在整个北原都赫赫有名,这事可是不少朝中大臣都非常清楚!”
“一个草原部落的女子能在我这武境内掀起如此惊涛海浪,确实不得不让人多想。”
“女帝怀疑也在所难免,所以才会有朝中大臣面见女帝,建议彻查此事。”
“万一真要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也好提前做足准备,不要因小失大,不能只顾着让北原发展当地的经济,而忽略更大的危险发生。”
在武红颜的一番解释之下,首先转过弯来的倒是武城金,因为从武红颜的所有话中,他听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便是两国要开战!这种事情普通的大臣怎么会轻易提起来!最多只会说永安府跟草原部落的人做生意不好,会影响到周武的形象,万万不会跟轻易的跟战争扯上关系。所以文官绝不会这么发言,唯一的可能便是在朝廷的武将。有人煽风点火,故意挑起这事儿,然后才让武红颜亲自到来。再者说了,一般的武将还没有资格能上书给武红颜,引起武红颜的高度重视。除非是一个很大的官……不,更应该是王侯级别的存在。这么一想,武城金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毕竟身份越往上来,排除的人就越多,剩下就那么几个。无非就是当初跟着武红颜一起打天下的那些武将呗。而近年来,蹦哒的最欢的也就那一两个人。而且都是他的“老朋友”了。想到这里,武城金哪里还会不明白。他这就是被人给背刺了!但是。武红颜刚才能亲自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也代表着心中是对他和付彧的信任,反倒是让武城金松了口气。就算他如今猜出了些什么,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还得隐瞒付彧真相呢。所以武城金也配合着武红颜,继续演戏。语气确实轻松了不少。“武姑娘说的对,女帝对此事有所怀疑很正常,不过本将军刚才可是说了,造反的事跟本将军一点关系都没有!”
“更何况这北原要跟草原部落的人经济往来,也是付彧老弟他让人给弄的,闹成现在这样,要负责也是他,接下来调查也多调查他吧!”
武城金就这么轻松的把付彧给卖了,把对方气得一阵无语。“嘿,老哥你还真是不怕得罪人,当着我面儿就直说啊!”
“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甩锅呗!”
“你要这么玩儿,我也不客气了,当初草原部落的那些人,如果不是你大将军和手底下的兵把人放进周武的地盘上来,本官也没办法和他们做生意啊!”
“还与你无关?这查起来你也没得逃!”
付彧嘴上怎么说着,可也就是想故意气一气武城金。再怎么样,他跟武城金这么多年的交情也在呢,对方也不至于真卖了自己,他对武城金的人品还是有足够的了解。所以对方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番话来,只能够证明他是在开玩笑。不过武城金对付彧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的武红颜。他微微一笑,上前跟武红颜两人凑近了些,“武姑娘,本官知道你是一个死板…啊不,是个铁面无私之人。”
“但你与我们关系这么好,又知道我们断然是不会造反,所以你即便是身赋女帝之命,可又没人监视着你们!”
“这一段日子你就在永安府好好的游玩一番,过一阵子回京城,随便给女帝报告点没用的消息搪塞过去就可以了。”
看着付彧这样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可把武红颜气的一阵无语。这家伙,还贿赂上自己了?!更何况……他挨着自己那么近干嘛!武红颜老脸一红。一把推开付彧,冷冷的说道,“放肆!”
“此乃女帝亲自下的命令。”
“你不仅不将女帝放在眼里,还想让我欺瞒她,简直死有余辜!”
幸亏她这会儿不是用当朝女帝的身份在跟付彧相处,否则当场就想把付彧拖下去给砍了。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刑了。为她这女帝做的有用之事是越来越少。而各种大逆不道,欺上罔下之事,却是层出不穷!放眼周武天下。还真没有人比得上付彧这般肆意妄为!目无尊上!武红颜是气的咬牙切齿。满头怒火。毕竟是上位者,发起脾气来,确实非同一般。把付彧吓得一愣。好半天回过神来,心里还直咯噔,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好哥们武城金。却不料,武城金早就趁着情况不对,人站得远远的,完全没有要救他的意思。付彧额头上吊着一团黑线。无语到家了。真是塑料兄弟啊!无语之后,付彧只能费心费力的安抚着武红颜。“我说武姑娘,你别发这么大火,伤身体!”
“你看你是气的,身子一颤一颤的,让街上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本官把你怎么了!”
“你……你还敢出言不逊!”
武红颜的目光简直想杀人。付彧赶紧摆手,“不是,本官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说,这女帝跟你只是亲戚关系,你没必要在本官说她的时候,对本官发如此大的火,仿佛本官骂你本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