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货源。”
黄连心头一喜,忍不住转眸和谷遇东、伊倩他们相视一笑,几个人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欣慰,对她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就是他们几个要带给黄连的好消息。可是黄连旋即又想到:网络上面和鸣的丑闻,可谓是沸沸扬扬,所有的医院扛不住那些流言蜚语,都停止了从和鸣进购药物。这个康子仁真是火眼金睛不走寻常路,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却说要和和鸣签订合同,好似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流言似的。察觉到黄连有点欣喜又有点迟疑不可置信的反应,似乎知道黄连心底里面在想什么,康子仁用笃定而磁性的嗓音道:“我们康家从来不信广告不信传闻,只相信药物对于病患的疗效,广告做得再好也不如药物药效来得好有用,外面的流言蜚语在我康子仁这里,没影响。以我对卓斯年先生和对你们和鸣药业整个团队的了解,我相信你们。”
好!黄连忍不住为康子仁拍掌喝彩。真不愧是世界医学肿瘤界大名鼎鼎的教授康子仁,说话做事斩钉截铁,很有力量,难怪伊倩说他是霸道总裁。“谢谢康总。”
黄连看着电脑荧幕,真诚地道谢。如果和鸣药业是千里马,那么康子仁一定是伯乐。康子仁笑道:“那么我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我已经先斩后奏,和你们的人签订了合同,合作即是为了创造利益,你们和鸣的产品值得更好的利益。此外,我介绍了你们的药物给其他的医院,那些医院也决定用你们和鸣的药物。”
康子仁完全不理会外头的风言风语,不仅自己要用他们的药,还把和鸣介绍给了同行的那些医院负责人。亲眼见到了和鸣的药物,发现和鸣这个企业十分良心,十分走心,做出来的药物都是造福百姓的好药。至于之前的流言蜚语,恐怕多是被外面的人恶意诋毁。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样吧!好在被他发现了这么走心的医药集团,外面那些人错把珍珠当鱼目,是他们的损失。不过若不是外面的人放弃和鸣的药物,他康子仁也不会发现这么好的医药集团,特别是中药。他虽然是个拿手术刀的西医大夫,但是中药的发展在治疗肿瘤中的作用越来越被重视,他又怎么会放弃对这方面的研究呢?伊倩在一旁,比黄连还要激动,“康家可是一个大客户,康子仁还介绍我们给别的医院,现在一下子有了销售源,我们滞销的药物又可以重新卖出去了。”
黄连点点头,和康子仁结束了通话以后,对几个人道:“这次王叔的事情,就当做是一个教训,是我们和鸣药业用人不周,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手下的人绝对不能徇私舞弊,任何想要贪赃枉法的人,都要遭受到法律的制裁。”
谷遇东点头赞同:“嗯,我们已经派人去找王叔的下落了,到时候王叔将会收到法院的传票。杀鸡儆猴,以一儆百,让和鸣的人看看贪赃是什么后果,因公徇私,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任何人都不能幸免于难。何况,关于治病救人的东西,万万不可有贪念,否则会害太多人。”
伊倩也附和道:“虽然当时先生没有追究王叔的责任,但是现在先生不在,也看不到,我们把这件事办妥了,等先生回来后,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再次说到卓斯年,黄连眼底有点怅然若失。谷遇东看了眼伊倩,两个人都有点无奈。虽然两人在回来的路上都已经说好尽量少提斯年,但是不管是谷遇东还是伊倩,又怎么可能不提卓斯年呢?谷遇东不小心提了,黄连似乎没感觉,伊倩又提,真怕黄连又陷入思念无法自拔。谷遇东岔开话题,“小连,我们本来带着好消息过来,让你心情变得好一些,不过看起来现在你的心情不错的的样子,听说你去了寺庙,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起这个,黄连这才有了一点精神,连忙拿出定心师太给她的字,在面前的桌子上展开,说:“我当时心情不好,回了青城,想到和斯年曾经约定,在农历2月19号那天,要一起去玉佛寺找到定心师太,斯年不在,我也要替我们完成这个约定,所以我就独自一人前往,去找了定心师太。”
“师太说了什么?”
谷遇东趋向前,看到了宣纸上面的字,他愣了一下,“药?”
伊倩也看着谷遇东手中铺展开的宣纸,疑惑地道:“这个药字,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定心师太,我要如何才能找到斯年,师太就给我留了一个药字,为我指点迷津。”
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参透这个药字究竟寓意着什么。“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黄连看向伊倩,伊倩是学医的,看上去应该会比较知道,“伊倩你呢?”
伊倩摇摇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药字,我实在是猜不出来。”
谷遇东虽然不相信这些什么大师,但看到“药”字还是微微思索了一番。毕竟,他们的工作他们的生活,都是跟“药”有关的。但,这个药字能代表的意思太多了!他们每一天要把这个字提太多遍,谁知道那个师太是哪个意思。但不管哪个意思,不就是寻找斯年么,总是会有办法找到的。谷遇东见大家都没头绪,对黄连说,“既然师太已经给了一个谜面,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参透出来谜底。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吃个饭,你好好睡一觉,说不定能在梦中找到什么头绪。”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谷遇东竟然预言成真!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会,伊倩和谷遇东去其他两个次卧休息。黄连沐浴过后,也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春夜喜雨,外面又下雨了,雨点打在玻璃窗上,渗进来丝丝寒气。黄连听着雨点啪嗒的动静,缓缓地垂下了眼皮,进入了梦乡。梦中,前面雾气重重,一片雪白,什么都看不见,她不禁喊道:“有人吗?”
身后响起一个男声,如大提琴的低音区,悦耳低沉,“小连,我在这里。”
她扭身看过去。只见卓斯年穿着黑色的西装,手插着口袋,脊背挺得笔直,优雅高贵地矗立在她的身后。细碎的额发抵着他刚毅的额头,精绝的脸庞上,盛满了微笑,眼睛里的宠溺好似水杯里的水就要满溢而出。“斯年!”
她喜不自盛,不顾一切冲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卓斯年抬起了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对她说,“小丫头,我看到了,你把和鸣的名号重新打了出去,我为你感到骄傲!”
“斯年,我好想念你,你究竟在哪里?可以不可以告诉我?”
黄连紧紧抱住卓斯年的腰身,眸子里已然噙满了泪水。不管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她都要不顾一切抱住他,能多瞧他一眼就多瞧一眼,能多抱一会就多一会。可是,她的斯年却慢慢推开了她的手,抱歉地说,“小丫头,我要走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找到我的,我等着你.....”卓斯年说着,身体像是一团烟雾一样,慢慢地散开了,最后只剩下一团虚无。“斯年!不要走——”又惊醒了。黄连倏地睁开了眼睛。感觉脊背升上来一股寒气,她眨了眨眼睛,松开了手中抱着的被子。竟然翻被子了,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难怪会着凉做噩梦。黄连坐起了身,脱下身上被汗水浸湿的家居服,换了一件干爽的外衣,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回想着梦中的一幕。斯年说为她感觉骄傲?这是什么意思呢?想起来定心师太给她写的那一个“药”字,冥冥之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猛然间,黄连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