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呀？”

“……”小护士的窃窃私语，如数落入了黄连的耳中，她笑吟吟地抬头问：“斯年，你是妻管严吗？”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卓斯年不假思索，认真的样子真是可爱。黄连噗的笑了，那就湿了！时间不早了，卓斯年揽着黄连起身，“医生，我爱人的身体还有什么异常？”

“没有没有。”

医生忙不迭地道：“夫人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我在妇科做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适合怀孕的身体。”

“谢谢。”

“不客气，卓先生卓夫人慢走。”

离开医院的时候，哪怕是平坦光滑的路面，卓斯年都会小心翼翼搀扶着黄连，那架势好似生怕黄连跌到，恨不能抱着黄连走路。回到水杉苑，黄连随便吃了点东西，叼着一根巧克力棒在嘴里，盘腿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文件翻阅。虽然是怀孕期间，黄连也没有闲着，一门心思扑在了和鸣药业的事情上，哪怕是双休日，只要空闲就会管理和鸣。有斯年和伊倩在，黄连的工作量也不算大，一来也是因为斯年担心她工作压力太大影响到肚子里的baby，不是上班时间几乎不给黄连管和鸣的事情。切好了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黄连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卓斯年挑了挑眉，走到沙发，在黄连身边坐下，叉起一片水果放进黄连的嘴里，黄连张嘴吃掉，卓斯年顺势抽走了黄连手里的文件。“斯年，再给我看两眼……”卓斯年岔开话题道：“还记不记得你上次说的话？”

“什么话？”

黄连有点小健忘，吃着水果含糊不清地问。“你感慨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药物，能够帮助那些需要药物，但是又没有钱的穷人就好了。”

没想到卓斯年还记得，这句话是她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说的来着？不管了反正她说过这种话。“嗯。”

黄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要是能让穷人也能用上药就好了，可惜……”“可以有。”

黄连还没来得及沮丧，卓斯年的三个字，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黄连顿时乌珠一亮，欣喜问，“真的？”

“嗯，真的。”

卓斯年颔首道，“我已经有想法了，并且和公司股东、高管商量过了，决定建立全国第一个免费药领用处，在华夏各大城市的都设立了点，全华夏的穷人都可以在那里领取到免费的药物，即便是没有钱看病的穷人，也能有办法治病了。”

“真的？”

太过激动，黄连声音轻颤，扑进卓斯年的怀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嗯。”

看黄连不敢相信的样子，卓斯年详细地道，“免费药领用处里面，有非常有用的处方药，供紧急情况或不方便买药亦或流浪者贫困病人去免费领药。进了亭子之后，有简单的自助体检设备，确认病人是什么病症后会自助发药。”

“这个项目进展如何啦？”

要知道，给穷人看病，可是爸爸一生的心愿，做医生开诊所收入本来可以很高，可是黄志文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存款，同行的人都豪车别墅，世界各地旅游了。他们家虽然生活不富足，但是精神上十分满足。如果知道能给穷人提供免费药物，爸爸知道以后一定会开心得直跳三尺高吧。黄连光是想想都觉得很开心。“嗯，很快就要成功了，公司已经敲定了这个项目，本来想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告诉你，现在说也是一样，因为这个项目很快就会着手进行了。”

“真棒！”

黄连开心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抱住了卓斯年，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不愧是我的老公，太棒啦！”

卓斯年扬起邪惑的笑脸，“你说的是床上还是床下。”

“床上和床下都是！”

黄连的回答，卓斯年很满意，大掌包裹住黄连的肚子，以前一只手便能掌握，现在快要像个球了。次日是周日，黄连问了伊倩“中药爱心亭”的项目，伊倩说：“公益项目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开始筹备，现在中药免费领用处已经建立起来了，昨天和鸣生产的药品，成吨成吨地送去了全国的中药免费领用处，销售部那边已经筹备宣传了中药免费领用处的存在，各大报纸也发布了头版新文，估计这个星期大家就会知道了。”

果然，不出伊倩所言，不出三天的时间，中药免费领用处的项目试行成功，群众百姓一片拊掌叫好，根本不用宣传，和鸣药业，设立中药免费领用处的事情，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各大报纸媒体，甚至登上了赫赫有名的电视新闻。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黄连打开电视，跳出来就是新闻频道。是电视新闻的午间新闻，主播正在播报：“近日，私人大企业和鸣药业，在全国范围内设立了药品免费领用处的事情，在全国得到了很大的轰动，数次荣登微博热搜榜，甚至在媒体软件上，引起了热议高潮，现在有请记者为我实时直播免费中药领用处的实况。”

黄连手上一哆嗦，遥控器，啪嗒一声，脆生生地砸在了茶几上。然后又看到，电视里，帅帅的记者小哥，正在直播教大家如何用和鸣的免费中药领用处来领取药物。示范完，记者小哥说：“和鸣药业的仪器，非常高科技啊！”

“噗——”黄连嘴里的饭差点没有喷出来。“怎么了？”

卓斯年抽过来一张纸巾，擦拭黄连的嘴巴。“斯年，你收买了电视新闻吗？”

“什么？”

卓斯年淡淡皱了一下眉，顺着黄连的视线看向了新闻频道，只是挑了一下眉，并没有过多意外的表情，“嗯，电视新闻给我们免费打广告，不错。”

“斯年……”黄连刚想说什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黄连拿起手机，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谁的电话？”

见黄连迟迟没有接起，卓斯年道。“是济城康家的康先生。”

“哦？上次那位在和鸣危机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康先生。”

“是，就是那位。不知道他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黄连接起电话，打开免提，“你好？”

“卓夫人，你好，我是济城康家的康子仁，上次我们有过一次短暂的见面，不知道卓夫人是否还有印象？”

“那是必须的，多亏了你和鸣才能起死回生，和鸣能有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的贡献。”

“不客气。”

那边的男人爽朗地笑道：“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和鸣药业的报导，果然不愧是和鸣，不愧是卓夫人，每次做出来的项目，都能令人耳目一新，先是网上销售药物，然后这次又是免费药物，我非常支持您的公益项目。”

“谢谢。”

黄连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其实这个项目都是我老公开发的，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

那边男人呵呵笑道：“看来卓先生和卓夫人真的很恩爱，祝你们百年好合。我这次来电，只是表达敬佩，还有就是支持你们这么做，再来，我也会让手下的医院给穷人开绿灯，给他们一些优惠，虽然不多，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哪里哪里，一人优惠一点，人多就积累的多了，医院人流量这么大，康先生您做了很大的贡献，百姓会感激您的！”

黄连没想到这个电话带来这么多惊喜，寒暄了几句，那边挂了电话，黄连颤抖地放下手机，心情激动，久久难以平复，“斯年，康先生说他支持我们哎！”

“嗯，实际上，我接到了很多个这样的电话，都是一些中药届赫赫有名的专家教授，有些人说一个月会免费给一个病人挂一次号，你知道，专家教授的号非常难挂，而且价格不菲。”

黄连感觉自己像是一颗幸福的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开，“斯年，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要是爸爸知道这件事，也一定会开心得疯掉的……”说着，黄连已经湿了眼眶。卓斯年擦拭掉黄连脸上的泪水，“孕妇不易激动，对宝宝不好。”

黄连赶忙蹭掉了脸上的泪水，“那我不哭了。”

卓斯年双瞳柔情似水，揉揉黄连头发，像是抚摸一只小妈咪，“乖。”

后来几天，黄连看新闻，新闻上面报道：“自从和鸣集团公益项目的进行后，推动了中医药界的销售高潮，更多的医药企业免费提供药品，也有很多人拿了药之后主动留下了钱，虽然钱不多，甚至不足总金额的一半，可用来供补货用，这个项目翻开了中药届暂新的一页，也为华夏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解出的贡献。”

黄志文也知道了公益项目的事情，但是怕老人家太过于激动血压升高，只说了公益项目成功了，都没有敢给黄志文看报纸和电视。后来不知道是谁，给药亭起了一个名字，过几天黄连再看新闻，看到药亭赫然被命名为了：“黄连爱心药亭。”

黄连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出名过……黑马那个臭小子，还打电话过来笑说：“哈哈哈哈，黄连爱心药亭，小连，现在你的名气可是比我们公司的那些网红还有嫩模还要高！不如你来我们公司做明星吧，我绝对把你捧成大明星。”

黄连回了一句网络流行用语：“可以说非常爆笑了。”

“哈哈哈哈哈……”黑马笑岔气了快要。……正阳集团分公司。卓一航接过秘书递来的报表，人力资源部门整理了一份公司内各个员工的能力，表格数据显示，中等能力的占据了百分之五十，优秀的占据了百分之三十，比例非常高，能力不足的员工仅仅有百分之二十。从数据显示，正阳集团分公司，可谓是人才济济。但是这个百分之二十的员工，时常会给百分之八十的员工拖后腿，虽然说影响不大，但是日积月累，这些员工永远没有进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既然正阳集团分公司的CEO是他，那么他就有责任让正阳集团更好，这百分之二十的员工，需要进步，不进则退，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卓一航试着学习卓斯年的强悍手腕，放下卷宗，道：“这些能力不足的员工，都找过来，下午在会议室开会。”

人力资源部门经理点头：“是，总裁。”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首先就烧到了业绩不好的员工身上。下午时分，卓一航忙完了手上的事情，踩着步伐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内的员工，自知自己业绩不好，现在新CEO入职，叫他们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大家都是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位，年轻面孔，气质俊朗的总裁。卓一航面对这么多双眼睛，气场从容，入座后，手放在桌子上相握在一起，一字一顿地道：“你们的能力想必你们心里有数，这次我召集你们过来，并不是要可以刁难你们的，只是要告诉你们，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生，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工作需要有一个目标，自己定目标，半年之内若能达到目标就留下，若是觉得达不到就留下辞职信离开正阳集团，正阳集团分公司虽然是老企业，但是需要朝气蓬勃的力量，需要往上走，每个人的业绩都要逐年提升，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做到和公司并肩作战，而不是只管安逸。”

员工沉默了一阵，一些员工给自己定了目标，但是又大部分员工，都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迟早也在正阳集团留不住，说：“我们回去收拾东西，辞职书今晚就发给经理。”

如此一来，人走了一大半。这些空缺的位置，需要填补上去。会议结束后，卓一航回到办公室，让秘书叫人力资源经理上来，卓一航正在翻宗卷，人力资源经理来到了办公室，卓一航抬了一下眼皮，“坐。”

等到结束了手上的事情，才对人力资源经理道：“今天辞职的人又多少？”

“目前只接收到了一部分的辞职邮件，约莫十几份。”

“好，准备一下，正阳集团需要新鲜人，发应聘通告。”

人力资源部经理道：“是。”

门阖上，卓一航起身站定在落地窗前，略呈灰蓝的落地窗映照着一抹欣长玉质的身影，他俯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又抬头看着四周鳞次栉比写字楼。他也算是这片商业帝国的一份子了，从今以后要更加努力，不辜负二叔的期望才行。秘书煮了一杯黑咖啡，卓一航抿了一口，搁下杯子，继续处理公务。人力资源部经理是老油条了，办事圆滑，很快便搞掂了应聘的事情。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所以过来应聘的应届毕业生全都拿着简历等候在HR办公室的走廊外。卓一航下车，走入集团写字楼时候，秘书拿着一份文件追上来道：“总裁，这次面试的人有足足两百位，一大部分是应届毕业生，一小部分是有工作经验的。”

“嗯，通知HR要用各人能力来判断人，而不是根据经验，要看这个人是否能胜任这样集团的事务。另外去安排十点钟的会议……”卓一航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说着，秘书记得飞快却夜手忙脚乱。电梯门“叮”地开了，卓一航走出电梯，终于说完，回头一看，啪的一声，秘书怀中的几分卷宗掉在地上散乱成一片。秘书想死的心都有了白着脸急忙去拾起地上的文件：“总裁，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太赶了……”卓一航一言不发地过来帮秘书拾起地上的文件，秘书看着总裁抿着嘴，心情忐忑不行，生怕自己被开除了，“总裁，我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行了。”

秘书瞪大了眼睛，总裁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是要开除她吗？小秘书红了眼睛，“总裁，我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我一定会非常快速记下您通知的每一件事情……不，我不是说您说得太快了，也不是说事情太多了……就是我……”卓一航手抄兜，微微笑道，“你太忙了，只有你一个人是不够，这次面试多招聘一个秘书，给你打下手，两人分工合作，轻松点办事效率也能高点。”

没想到上任没几天就开除员工的总裁，竟然私底下这么平易近人！体恤员工！小秘书吸吸鼻子，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谢谢总裁！”

“快去准备工作吧。”

卓一航拍拍小秘书的肩膀，笑着走入了总裁办公室。会议很快就结束了，这里虽然只是正阳集团分公司，但是高层都是老人了，工作能力自然不用说，很多卓一航没有考虑到的事情，高层全都面面俱到，反而是卓一航需要和高层虚心学习。卓一航处理了手头上的公务，瞟了眼时间，才十一点，面试还在进行当中，卓一航转了会手中的钢笔，霍的起身，扔了手中的钢笔，抄起西装外套，手插进西裤口袋，直直地往外走。“总裁？您要去哪里？”

小秘书连忙起身。“面试在哪个区域？”

“在……”五楼，HR面试办公室外。女孩立于窗前，青春靓丽，明艳动人，静静矗立的身姿，吸引了走廊上来面试的男性的侧目。女孩一身黑白色的套裙装，明明和在场女生一样都是职业装，可是衣服料子妥帖，包臀裙一丝不苟地包裹着女孩性感娆人的身材，柔顺贴身的丝质衬衫和质感冷硬的小西装外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干练的白骨精。但是瓜子小脸娇俏明媚，分明稚气未脱，一头栗色长发妖枭，发尾微卷，扎成一个高马尾，增添了一丝活力。女孩儿性感又可爱，两种很不搭的风格在女孩身上糅合成一种吸引人的气质。男性同胞都忘了面试的紧张，看着女孩发了呆。“哒哒哒”皮鞋踩在光滑大理石地板上，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吸引了众人的视线。顺着声音看去，一抹欣长挺拔的人影朝着这里走来，是个男人，看上去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年轻俊彦，西装领带，目光透着一股子和年纪不符的沉稳和成熟，步伐沉稳，气质从容。在场也有很多面试的大学生，看到同梯的男人，纷纷猜测这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也是过来面试的？如果也是过来面试的，为什么身后居然会跟着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年轻男人走近了，立在窗边的女孩，一直一动不动的身体，终于轻颤了一下，然后，女孩儿的小手紧紧地捏成了拳，眼帘半垂，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身子。卓一航的脚步骤然一个停顿，总感觉有一股力量吸引着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发现窗畔立着一抹漂亮的身姿，背对着他，卓一航只能看到女孩逆光下头发仿佛变得金灿灿的。这是谁？没来由的，卓一航脑海中就浮现了那个聒噪的女孩。是她？不是吧，这个女孩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衣着打扮都非常干练，这不是那个烦人的丫头会有的风格。“总裁？”

秘书小姐看到总裁忽然停下脚步，不由得好奇出声，“您怎么了？”

“没什么。”

卓一航收回目光，摇摇头笑了笑，用力将脑子里的那个聒噪的烦人的女人给抹掉，等到把那个烦人的女人从脑子里赶走，面试已经过去了十分钟，面试了两个应届大学生。卓一航看向面试单上的下一个名字，手中转动的水性笔，啪地一下，从手指间掉落。卓一航睁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那个名字。程薇薇？她怎么会在面试的名单里面？“总裁，您又怎么了？”

秘书看到卓一航又开始不对劲了，怎么总裁今天好像想到了什么人，整个人就变得特别心猿意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