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禹外伤严重,柳迟迟同样不轻,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她在头脑清醒的时候,把梁仲禹妥帖的收拾好,略微一放松,身、体里传来的透支感立刻让她软了下去。冷,好冷……头疼,喉咙疼,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疼,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柳迟迟摸索着解开梁仲禹胸前地衣服,然后立刻贴了上去,她扯过大氅盖在两人的身上,然后意识便丧失了。梁仲禹是在一个时辰后醒过来的,因为他感觉到一个东西不断地往自己的怀里钻去,仿佛要钻入他的体、内方才肯罢休。缓缓睁开眼睛,在昏黄的火光下,他微微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了要往自己怀里钻的东西,柳迟迟。她的头发凌乱,一张脸皱巴巴地缩着,浑身都在颤抖,手紧紧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纤细的手指骨节处泛着青白色。梁仲禹手扶着她地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热源贴上来,柳迟迟舒服地叹息了一声,脸贴着他的胸膛,忍不住蹭了蹭。感觉到这一切,梁仲禹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不过很快便恢复往日冷淡的神色。梁仲禹打量这间小小破破的房子,满是灰尘的房间小地一眼就能尽收眼底,不远处就是一推熊熊燃烧的火,一旁放置着一个铁黑色的锅,里面还有水。后背传来钝钝的疼痛感,还有额头,看来是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眉头微微皱起,这一次追杀的人,莫名有一种熟悉感。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群人正朝这边快步走来,梁仲禹心中警铃大作,接着就听到夙云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主子你在里面吗?!”
夙云驾着马车从悬崖上摔下时,被甩到了老远,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柳迟迟跟梁仲禹早就不见了,他找了半个时辰,没有找到人,立刻去找其他人来一起找,终于在两个时辰后,找到了,原来是在一个岔路口,他错过了另外一条路,所以一直都没有找到。夙云推开门,看见狭小的房间内,他家主子抱着一个人躺在地上,脸色煞白。夙云咣地一下就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说道:“夙云护主不力,恳请主子责罚!”
门被打开,风雪吹进来,怀中的柳迟迟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身子又抖了起来。梁仲禹黑眸深邃,他抱着柳迟迟,冷哼一声,说道:“先回去。”
夙云立刻过去抱起梁仲禹,当看见梁仲禹后背的衣服全部被血染红,他手抖了抖,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梁仲禹抱上一旁的轮椅,梁仲禹始终抱着柳迟迟,夙云看了柳迟迟一眼,也不敢说什么。门外有马车在等着,马车内有烧得正旺的火盆,梁仲禹坐在软垫上,看着烧得通红的炭火,脑海中想的全然是小木屋中的火堆。怀中这个豆芽一般纤细的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一路回到王府,府内早就有大夫候着了。梁仲禹感觉到怀中的柳迟迟体温在不断地上升,仿佛抱着灼热的暖炉。“主子,您……”“叫大夫过来给柳迟迟看病。”
梁仲禹打断夙云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