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流露出郑重的神态,“但我要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打不过它,”虽然有些失望,但葛尧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笑面尸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你就必须和我回一趟总部,去见见我们家那位,”葛尧接下来的话说的我一头雾水,“什么总部?”
我疑惑的望向李叔,李叔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葛尧先是有些惊讶,回头看了看李叔,忽然恍然大悟,“张二爷是真的不打算叫他入行了?”
李叔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可是那个人真的会允许这么做吗?”
葛尧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询问别人,如果是再问别人,又是在问谁呢?“李叔,你们在说些什么?”
我越来越迷糊,不知道他们俩打哑谜似的在讲些什么,李叔正要说话,被葛尧抬手制止了,“这个恶人还是叫我来当吧,以后张二爷要怪就怪我吧。”
说着不给李叔说话的机会,自顾自说道:“建国初期,为了彻底扫除封建残留,各行各业都开始整顿,土夫子这个行当受到了最大的冲击,一时间连金盆洗手大半辈子的老人都被揪了出来,吃了牢房。但仅仅几天之后,人数最为庞大的四大倒斗家族却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只能象征性的抓了几个赖皮,流氓,草草作罢。”
葛尧讲着那些陈年往事,有些唏嘘,“向来最好哄骗的就是老百姓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并不确信葛尧讲的事情时候真实发生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民间茶余饭后的下酒料比正史更可信,毕竟史书是给胜利者书写的赞歌,“没多大关系?”
葛尧说“这四大流派分别是发丘葛家,摸金王家,搬山董家和你们卸岭张家,而之所以能够一夜之间消失,是因为和某个大人物做了一份交换,这个大人物出手保护四家的势力,而四家则需要加入组织寻找一件东西,以三十年为期限。”
听到这里,饶是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还是暗暗吃了一惊,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才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保护四大家族的众多弟子,而他要寻找的又会是怎样不可思议的东西呢?“寻找什么东西?”
我试探性的问道,“这就不得而知了,”葛尧露出一个奸猾的笑容,“你只要知道,总部在四大门派的势力下,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抗衡,当然也就可以帮你查出到底是谁想要取你的性命。你也可以选择不去,但如果那笑面尸再杀回来,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像这次这样逢凶化吉。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着葛尧站起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转身朝屋外走去,依旧不改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了,”刚迈出屋子的葛尧又把头探了回来,“想好了尽快告诉我,我明天一大早就出发了。”
说完,径直离开了小屋,从我面前的窗户可以看见葛尧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李叔,”我现在心里一团乱麻,反复比较着去和不去的利弊,但无论怎么比较,似乎都不得不去,李叔正站在窗前,看着葛尧远去的方向,缓缓说道,“很霸道是不是,和他爷爷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说完这话,李叔转过了身子,打量着我,惨白的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的苦笑,“百川,考虑好了吗?”
我抬起头刚好与李叔四目相对,从李叔的眼里看到了掩盖不住的疲惫,这一刻,我终于作出了自己的决定,“李叔,我和他走。”
李叔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决定,只是欲言又止,良久,才说出一句,“要保重啊,”便又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少一老,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地上,一个是卸岭门的当家盗魁,一个是风烛残年的半百老人,共同在这片星辰下,仰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