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亲事,你们不给你们的好颖儿,反倒是给了我,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
时冬藏打量着时家三兄弟。“就算我们之间不和,到底是一家人,我们也不想你过得太差,你能有个好归宿,我们也能给死去的爹娘一个交代了。”
时春耕有些叹息开口。“你能捡到这么好的亲事,自己就偷着乐吧,寻常人家的女儿,哪有资格嫁给校尉大人做正妻,也是我跟校尉大人关系不错,才便宜了你。”
时夏耘鄙夷的看着时冬藏。“校尉大人的亲事可是很抢手的,我们得先定下来才行,两家的定亲信物,还是拿你那块玉佩好了。”
时夏耘又说了一句。时冬藏嘴角噙着笑意,原来是为了那块玉佩来的。只不过,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你们还好意思来问我要玉佩?时春耕,时秋实,你们不是早就知道,那块玉佩已经被赵颖儿摔碎了吗?难不成你们想拿一块摔碎了的玉佩去当信物?”
“那明明是你自己摔碎的!你少诬陷到颖儿姐姐身上去!”
时秋实立马反驳。“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摔碎爹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时冬藏发问。“还不是因为你看到我们把玉佩送给了颖儿姐姐,所以心生嫉妒,才把玉佩给摔了!”
时秋实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时冬藏冷哼一声,“看来你们这是承认,是你们把我的玉佩送给了赵颖儿了,你们当真是不要脸呢。”
之前当着众人的面,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他们可没有承认是自己把玉佩送给了赵颖儿,只说是她故意拿玉佩的事陷害赵颖儿的。现在没有旁人,他们倒是敢说出来了。“好了,玉佩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那玉佩虽然被摔碎了,但意义非凡,我找人修补一下就行了。”
时春耕说着,还瞪了时秋实一眼。时秋实尴尬摸了摸鼻子,将脸转到了另一边。“想要玉佩,你们怕是得去渭水河里找了。”
时冬藏随口说道。“你说什么!你把玉佩丢了!”
时夏耘当即怒喝。“一块摔碎的玉佩而已,我都能跟时家断绝关系,为什么不能把玉佩丢了?”
时夏耘的反应,让时冬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冬藏,那到底是爹娘留给你的,你怎么会丢掉呢?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难道你不想成为官太太,成为人上人吗?”
时春耕并不相信时冬藏说的话。毕竟,当初为了那块玉佩,她差点杀了颖儿。“我当然想成为人上人,可这玉佩我真的已经丢了,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尽管去我茅草屋里找,看来这亲事还是跟我无缘了,不然你们还是把这亲事介绍给赵颖儿吧。”
时冬藏毫不在意地说道。她这么一说,时春耕他们的怀疑倒是降低了不少。时冬藏并不知道他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能够这么大大咧咧说出让他们去茅草屋搜查的话,说明玉佩肯定不在茅草屋里。至于玉佩到底有没有被她丢掉,这还得他们去验证。时冬藏打了个哈欠,脸色也跟着一沉,“你们还是省省心吧,玉佩我早就丢了,那什么亲事我更是不会答应的,我们都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们也管不到我身上来,赶紧带着你们的人滚,不然我不介意让大家看看,你们时家兄弟是怎么埋汰我这个亲妹妹的!”
“你!你不知好歹!”
时夏耘气得怒骂。时春耕的脸色也很不好,目光沉沉的看着时冬藏。“还不走是不是?”
时冬藏根本不在乎时家兄弟的怒气,张嘴就要大喊。“闭嘴!我们走!”
时春耕温和的神情也装不下去了,狠狠瞪了时冬藏一眼之后,率先转身离开。眼看着时春耕他们离开,时冬藏先是回了茅草屋,没一会儿却从茅草屋的后门钻了出来,运起轻功,不远不近的跟在时春耕他们身后。路上,时秋实倒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那块玉佩?只是时春耕和时夏耘都没有说话,时秋实只能撇撇嘴,不再继续追问。等回到时家之后,时秋实回了自己的房间,时夏耘则是让四个兵卒守在自己房间门口,带着时春耕进了自己的房间。“那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知道不会有人偷听他们说话,时春耕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从时夏耘听到玉佩丢了的反应,他就看出时夏耘是冲着那玉佩去的。时夏耘拧着眉,踹了一脚旁边的桌子,“大哥,你说时冬藏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不会真的把玉佩给丢了吧?”
时春耕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时夏耘。时夏耘泄气坐下,“我确实是想要那块玉佩,但校尉大人的那门亲事也是真的,只不过校尉大人的年纪稍微有点大而已。”
时春耕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时夏耘。时夏耘没办法,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实话的话,大哥肯定不会帮他的。“大哥也知道那块玉佩是当年一个姓萧的小将军给爹娘的吧?上面贵人要找一位萧将军留下的东西,我就想着把玉佩交上去,真要是贵人要找的东西,那我升官进爵都不事。到时候别说是千夫长,校尉,就算是将军我也能当得。”
时夏耘的声音里充斥着野心和激动。“贵人是谁?”
时春耕问出了时冬藏想要知道的。时夏耘却是苦涩一笑,“贵人是什么身份,我这种小人物哪里能知道?”
“大哥,不管那玉佩到底是不是贵人要找的,我们都必须将玉佩拿到手,那东西不是凡品,说不定还有大用处呢。”
时夏耘又对时春耕说道。那玉佩本应该给他们兄弟三人的,可爹娘偏心,竟然将那玉佩给了时冬藏。时春耕手指轻叩着桌面,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玉佩的事情,我会再找机会试探试探她,这段时间你尽量少出现在她面前,也少问玉佩的事,免得她起疑。”
时夏耘心有不甘,也只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