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了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缟素麻衣。能给魏和光披麻戴孝的人,肯定是魏和光的家眷,只是如今这个家眷,脱掉了孝衣,趴在房中的一张桌子上,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时冬藏看到这一幕之后,默默扭过头去,心中默念少儿不宜,可别长针眼。从魏和光的资料上,时冬藏知道魏和光只有一个妻子,两人生育了两个儿子,如今都在云京的书院求学。厢房里,女人的身份已经十分明朗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好在这份煎熬没有太过漫长,灵堂那边就传开了轻微的响动。时冬藏从树上下来之后,就看到陈叔已经从灵堂走了出来。时冬藏快速现身,两人都没有说话,一路回到吉星客栈。陈叔倒了杯水给自己润了润喉,面色古怪开口,“小姐肯定猜不到,那魏和光是怎么死的!”
陈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还有些不屑。时冬藏如实摇了摇头,她要是知道魏和光是怎么死的,也就不用来冒这个险了。陈叔又喝了口水,似笑非笑,“魏和光死于马上风。”
时冬藏听到这个死因的时候,也是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堂堂大黎王朝最接近云京的锦州县县太爷,竟然是死于马上风!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死法,这要是传了出去,魏和光肯定会被百姓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时冬藏又皱了皱眉,“确定魏和光是死于马上风?会不会是被人下了药?”
从她收集到的资料来看,魏和光不是个沉迷于酒色的酒囊饭袋,他更希望能够更进一步,摆脱地方官吏的泥潭,跻身云京的广阔天地。再加上他府上还有宋稚在,在这种关头,不应该闹出这样的丑闻来才对。不过,想到自己看到的厢房场景,时冬藏又有点不确定了。“没有药物残留。县衙的大夫不可能不知道魏和光的死因,却还是让人带走了少爷他们,居心何在?”
陈叔很是不解。“如今锦州县能够做主的,就是新任户部侍郎宋稚,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借机达到某些目的呢?”
时冬藏心中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