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违背她的意愿。贺玉章抿了抿唇,闷闷开口,“不行就是不行。”
“那裴氏不是认为是我害了她儿子嘛,我去了,说不定就能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了呢?”
时冬藏继续劝说道。“他们就是别人找来故意陷害姐姐的,就算姐姐你去了也没用,只会让他们更加气焰嚣张!”
贺玉章依旧不肯答应。但时冬藏显然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只是抿唇沉默看向贺玉章。“姐姐,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贺玉章说着,朝老夫人行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时冬藏看着贺玉章突然强硬的态度,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心里莫名有些泛着苦涩。看向老夫人委屈开口,“太奶奶,你看看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去看看怎么了?”
老夫人看了看时冬藏,又看了看离开的贺玉章的背影,活到她这个年纪了,哪能不知道贺玉章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到时冬藏还一脸不解的模样,老夫人没打算这个时候就说出来。这种事情,还是得时冬藏自己想明白才算是开了窍,不然她直接告诉了时冬藏,等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时冬藏还是会不明白的。老夫人拍了拍时冬藏的手安抚道,“玉章这么说,肯定也有他的道理,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时冬藏压了压心里的涩意,随口回道,“我还是得去见见裴家母子。”
老夫人看了眼什么都没体会到的时冬藏,没有赞同,也没有拒绝。算了,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两个人的感情,要是没有一点起伏,也是不好的。“有什么需要侯府帮忙的,尽管去差遣。”
“谢谢太奶奶。”
时冬藏没想那么多,只是认真跟老夫人道了谢。“还有,”老夫人再次开口,只是有些犹豫,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冬藏耐心等待着。“侯府,有他们的人,你在侯府,也要小心些。”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这才语气艰涩道。时冬藏听到老夫人的话,瞳孔一缩,心中也跟着紧张起来,“太奶奶可查到是谁了?”
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对方藏得很深,还有各种掩饰手段,查到现在,老夫人也只知道侯府有他们的人,具体是谁还不知道。“太奶奶也得小心。”
时冬藏有些担心的看着老夫人。那些人如果要动手的话,肯定会选择对太奶奶动手,太奶奶一死,是对整个大黎王朝的打击。老夫人只是拍了拍时冬藏的手,不再说什么。时冬藏和老夫人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又有人秘密找上了裴家母子。裴家母子依旧住在客栈,刚从医馆回到客栈的房间,裴母刚把房门关上,脖子上就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吓得她两股战战,又一动都不敢动。“不要乱喊乱叫,不然杀了你们母子。”
身后的声音像是男人的声音,但又跟其他男人的声音不一样,又尖又细,像是捏着嗓子在说话。裴母缓缓点头,生怕自己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碰到脖子上的刀。好在身后那人看到她点头之后,就收回了刀,“进去说话。”
裴母战战兢兢转身,都不敢抬头去看那人长什么模样,对方的声音是经过伪装的,肯定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若是看了,说不定会被杀人灭口的。她更加不敢反抗,毕竟对方手上还拿着刀。裴母察觉到那人在桌子旁坐下,她恰好看到了对方脚上那双金银交织的华美靴子,更加不敢乱动。“裴夫人,你上次在酒楼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裴母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我,我我不是说公主坏话,我说的是别的女人。”
裴母战战兢兢的解释,这人不会就是那个什么公主派过来的吧?“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向你问责的,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那人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银票,抖了抖,放在桌上。裴母听到声音,微微抬眼瞧了一眼,眼神落在那银票上就挪不开了。来到京城的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有人跟她打听时冬藏的消息,都会给她些好处,但一出手就是银票的,这还是第一个。“你上次在酒楼说,那时冬藏不会武功,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这件事是真的吗?”
那人又问了一个问题。“这个,这我也不好说,我之前是昏了头了,在酒楼胡说八道,没想到当今公主竟然跟那人是同名同姓。”
裴母眼睛瞄着那几张银票,嘴里装模作样解释着。阴柔男人笑了笑,缓缓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又加了一张放到桌上,“没关系,咱们这是关起房门说的,别人不知道,我也不会到处乱说的,毕竟妄议公主,也是大罪。”
裴氏看着桌上的银票,疯狂心动,但是看到男人手里更厚的一沓,强忍着心动,咽了咽口水,“这,这不太好吧,毕竟……”“裴夫人若是实在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就当我没来过。大不了我去渭水村,找其他村民问问就是了。”
不等裴氏开口说完,阴柔男人直接打断了裴氏的话,又伸手摸向放在桌上的银票。“等等!我说!”
裴氏一看,立马就慌了,都顾不上自己还跪在地上,连忙扑过去,伸手一把压在银票上,见那阴柔男人将手收回去之后,这才赶紧把银票塞进自己衣袖,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