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第二件便是关于太尉大人的女婿、当朝大将军莫司尘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丈人做出那些事情之后,他自然是成了怀疑的对象,即便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但仍然是被牵连,兵权被夺,自此便是赋闲在家中。至于他的近况,每一个人说话都似乎有些不同,有人说他巴不得脱了那一身衣服,早就开心地去云游四海了。在苏晓月看来,这绝对是最可笑的“事实”,兵权,哪一个带兵的人是重视的?被夺了兵权比削骨还痛!也有人说他弃妻子和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孩子不顾,终日借酒浇愁,夜夜流连烟花之地,早已没有了昔日大将军的风采。苏晓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听到这些话时的感受,脑海中浮现出莫司尘借酒浇愁、一派憔悴的模样,着实让她无法接受。莫司尘其人,好也罢,坏也罢,却绝对不能是那个模样。接着,第三件便是——“诶,听说了么?好像要打仗了?”
“打仗?这是哪里传来的?怎么会突然打起仗来?究竟是跟谁?为何?”
“我有个亲戚在皇宫里当差,不小心听来的。说是要跟醉国打,至于原因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倒是奇了,我们揽月皇朝与醉国虽说关系不是最好,却也平素相处得还好,怎么说打仗便打仗了?若真要打起来,我们这些平常百姓要如何办?”
“现在操心也有些早了,如此好的气象,真的能打起来么?”
“这……哎,真是的!真该将那个源头揪出来,赶紧消灭,我可不想打仗!”
“哈哈——你这话可得小心说!”
“为何?”
“你可知我听到了一个惊人的版本?”
“嗯?如何个惊人法?”
“你可还记得如今消沉了不少的月妃?”
“这如何能不记得?难道,这事还跟她有关?若真是如此,倒也说得过去。想想皇上对她可真心是不同!”
“是啊!况且是那样的绝色,是谁都会如此了!问题就出现在她的身上了。”
“难道那醉国……”“吁——小点声!这个事儿可不能大肆宣传!你我知道即可。听我那亲戚说原来那月妃娘娘竟然是偷溜出宫到醉国去了,她去便去了,却不想惹上了醉国的国主。”
“你、你的意思是,那醉国国主也看上了她?所以才……”“这只是一种说法而已,虽然有点荒诞,但就我个人来说,比较相信这一个版本。你呢?”
“实在是无法想象!若真是如此,那月妃还真是红颜祸水了!若真打起仗来,那她真是跳进河里几百次都无法洗清她身上的罪孽了……”……接下来的话,苏晓月是再也听不下去了,这样的消息让她的脑子都震得有些发懵了。不过才多久的时间,怎么感觉似乎一切事情都改变了?还有,那司徒漠和蓝傲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为了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开战?苏晓月其实在心里已经否认了他们会为她开战的说法,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笨蛋,难道还当真置两国百姓的性命于不顾了?还没听那些人说完,她便抿了一口茶,起身离开了。出了茶馆,原本想回客栈,走到一家绸庄面前,她忽地便停住了脚步,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那曾经属于自己的绸庄。虽说是许久不曾在这里,她仍然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锦绣绸庄,只是,看着眼前的模样,她有些愣住了。她虽然知道他们是经商的料,却没有想到会做到这个地步。原来眼前的锦绣绸庄已将原本左右前后的房子都买了下来,整个店面完全扩充至原来的好几倍,绸庄内的所卖的东西除了绸缎、成衣,还有便是她的“发明”。那各色的牙刷独自成柜,总有络绎不绝的人前去询问和购买,生意看起来好得不得了。苏晓月讶异的表情很快便转为欣慰的轻笑,果然她的眼光是没有错的。一个丑陋的老太婆露出一副欣慰不已的模样紧紧地盯着那成排的牙刷,自然而然地成了街上的一道“风景”,立刻便引人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