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带着老干部混进了群魔乱舞中疯闹。她笑容灿烂,很少这么放松了。他眼神宠溺的看着她,任由她胡闹。但周围的人太多了,拥挤中,一转眼,就失去了盛庭枭的影子。江晚愣了一下,开始找人。但是灯光昏暗,想要找人很难,加上舞会进入了高潮,耳边全是尖叫声,欢笑声,喊人也不切实际。她只好先退出来,准备叫人。忽然, 一只手臂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一看,熟悉的装扮和面具,是盛庭枭。她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被他带着往外走,似乎要离开人群中。她也觉得人太多了,呼吸困难,便跟着他暂时离开人群。但是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不对劲。盛庭枭从来不会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不放手,而是会转而十指相扣。这个人不是盛庭枭!她立刻抽回手,猛地后退,想借助人群摆脱对方,却看见那个‘盛庭枭’忽然回过头,朝她露出了微笑。那一抹笑容,很诡异。还未等江晚意识到危险,一块手帕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浓烈的药味直冲上头。她拼命挣扎,却摆脱不了身后人,身体越发无力。在快要失去意识前,她看见了真正的盛庭枭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身体背对着她。她伸出手,要抓住他的背影,无声的喊着:“盛庭枭……”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她被带走了。正在通电话的盛庭枭眉眼带着戾气,语气冷漠,“别妄想得寸进尺,宣云菲。把你要做的事做好,剩下的事,和你无关。”
挂了电话后,他调整着怒气,转身准备找江晚。但,人已经消失了。他的脸色一沉。与此同时,另一队人也准备捕捉江晚,然而抓了个空。他们立刻给老板打电话,“老板,人被抓走了!目前不知道是谁的人手!”
得知消息的孔泫章狠狠的杂碎了手里的杯子,“找到她!立刻找到她!”
孔泫章挂了电话,脸色阴沉,立刻动身前往冰岛。从知道江晚和盛庭枭去了冰岛开始,他就开始策划了。在帝都,几乎是盛庭枭的地盘,想要将江晚重新夺回来,并不容易,所以他等了很久,才等来了现在的机会。为了可以在化装舞会上将人带走,他特意吩咐宣云菲在这个时候给盛庭枭打电话,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到底是谁还窥觑着江晚?……当江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箱子里。箱子的空间很小,她根本动弹不了,嘴巴还被贴了胶带,无法出声。她试着动了动,手腕被捆得很结实,无法挣开。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但说的是当地的语言,她听不懂。没多久,她就感觉到自己被运上了车,随着车子的晃动,她的恐惧越来越深。车子停下了,在一处港口。交接的人看着那几个箱子,又看了一下名单,用着当地的语言问道:“就这些了吗?”
“最近匹配的人太少了,有这些都很好了,而且里面有一个大客户需要的,喏,就是那个箱子。”
男人指着装着江晚的箱子。另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走过来,抽着烟,直接说道:“做了记号,你们记住了,一定要保证存活,不然钱拿不到手。”
“丽娜,没想到你也来了。”
女人笑着道:“为了追踪这个货物,我可是特意跑来这边的,你们记得运送快一点,这女人的丈夫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交接的人笑了起来:“我们绑走的女人还缺大人物吗?没有什么事是我们不敢的。”
女人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我劝你们最好别掉以轻心,那男人是真不好惹,我废了不好功夫才骗过来的。”
被这么再三警告之下,对方也紧张了,准备立刻运走。女人一边抽着烟,一边给那边打了电话,“喂?告诉买家,人送过去了,尽快把手术给做了。”
这则消息,辗转的传到了华国内。陆政廷接到了中介的电话,得到了确定消息后,立刻表示现在就出发。陆政廷挂了手机,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压着情绪,去了卧房。陆夫人坐躺在床上,宣云菲正在给陆夫人喂药,看见陆政廷来了后,立刻站起身,“干爹。”
“嗯,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宣云菲放下了碗,离开了房间。只是临走前,她的眼神闪了闪,似乎藏着什么事。陆政廷接过了碗,亲自给妻子喂药。陆夫人笑了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陆政廷看着妻子冒出来的银发,心口一阵疼痛,压着悲伤,道:“嗯,来陪陪你。”
陆夫人笑着更开心了,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会说话。”
“香君,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陆政廷极少会直接叫妻子的名字,这么喊出口,声音都带着沙哑。陆夫人笑了,眼角纹都多了几条,脸色很苍白,是一种病态白。“政廷,我们结婚多少年了?”
“三十年。”
“是啊……三十年了,算上我认识你的十年,我们相伴四十年了,没能给你留个孩子,对不起。”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
“你让我说完吧……毕竟,我也没多少时间了。”
陆政廷的眼圈更红了,死死地咬着下唇,是的,半个月前,陆夫人被检查出了心脏病,没多少时间好活了。因为之前认错女儿的事,大起大落之下,她求生的念头本就不强了,这次检查出心脏病,陆夫人倒是镇定很多。反倒是一贯雷厉风行的陆政廷,失去理智了。这件事他们从未对外界说过, 连宣云菲这个养女也不清楚,只以为是普通的小病。“我走了以后,你可以再娶一个,找个能体贴你的,不用顾虑我的感受,还有宣云菲这个人不要留着,给她一笔钱,打发走了,她不是个心思单纯人,留着会是祸害。”
“香君,别说了!你不会死!”
“政廷,你……”“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心脏匹配者,所以你不会死,更不允许离开我!”
陆夫人愣住了,迟疑着说道:“这……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