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便被拦住。平心对着他们道“几位大哥,咱们姑娘有事求见公子,请几位通报通报。”
“先在此候着。”
说完就转身进去。不一会儿,晨秀总算是见到了秦智,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袭青衫,飘逸朦胧,剑眉星目,与画成诗。晨秀俯身行礼,虽然绣娘镇也没那么多规矩,但现在毕竟是京都,这里的达官贵人规矩森严,稍有不慎就会留下过失,她一个没有任何地位背景的人,在这里也要懂规矩。“听说你找了我半个月了。”
秦智挑了挑眉,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是,民女来这里已经半月有余,理应来拜访主人。”
晨秀低眉顺眼,目光看着地面。“是么,难得程小姐有这份苦心了。”
秦智眯了眯眼睛,略微扬起嘴角,眼眸里星光点点,刚毅的脸颊因为微笑而更加显得温和了许多,让人深陷其中。晨秀看着面前的如玉公子忽然心口窒了窒,恍惚了好一阵,好似要跳出胸膛了一般,秦智面容出彩晨秀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想到简单的一个笑容竟会有如此的侵略性,偏偏那人还是无意而为之。“虽然没有规矩的活了很多年,但是这里不是绣娘镇,该做的还是要做才能更好的活着。”
晨秀稳了稳心神,有低着头看着地面。“果然,程小姐如此进退得宜,程将军地下有知,也可安息了。”
秦智似不经一般提及,但又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看着死死捏着意见的女子,眼波深邃。晨秀身子不可抑制地颤了颤,深呼了一口气,又扬起头来。“那么轻易就能安息,那么那些刽子手是不是太好过了。”
晨秀有点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秦智。“嗯?”
秦智轻轻地嗯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有些胆大的女子。“对不起世子,草民不懂规矩,冲撞了您。”
晨秀忽然想到这里是京都,而面前的这个人身份非凡,现在又寄人篱下,万不该如此莽撞。遂立即跪在地上,双膝着地发出沉闷的声音,晨秀紧抿着双唇,双手紧紧握着。“呵呵,起来吧,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毕竟是将门后裔,该有的骨气还是一点都没少。”
秦智好似满不在乎,摇了摇手里的茶杯。“谢世子。”
晨秀摇摇晃晃的起身,只怪刚才下跪太猛,膝盖可能都青了。“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程小姐不用着急,报仇还得论时机而定,现在镇北将军那一派根深蒂固,单单只是程将军的事不足以撼动他,所以,我们要做好足够的准备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不等晨秀说完,秦智便打断了她的话。“是么,”晨秀看了看秦智,“倘若需要我的地方,请世子不要客气。”
“那是当然。”
秦智含笑道。“那么,草民就不到扰世子您休息了。”
晨秀福了福身子,退出门外,顺便带上了门。京都茶仙居二楼雅阁内,两个男子正在品茗,二人皆是绫罗绸缎加身,贵气非凡,且容姿出彩,相貌英俊,一个一袭淡衫,腰束祥云纹带,其上挂了一块墨玉石,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衣袂飘然,嘴角上扬,面容柔和,淡然雅致,气质非凡。一个身着靛蓝长袍,袖口镶绣银丝边流云纹,腰束犀角带,缀着一枚白玉佩,面容冷峻,丰神俊朗。二人相对而坐,饮茶而谈,桌上搁了几份精致糕点。“听说,那程将军的女儿找到了?”
只听那靛蓝长袍的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徐徐传来。“已到京都半月有余,现如今就在我府上。”
秦智慵懒地答道。那人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府上这么多年都没有女子入住过,现在放在那儿,不会让人起疑心吗?”
“翰荀,你要知道,正因为如此,才能让那小姑娘觉得我的诚意,而且,即便有人怀疑,也未必能来兴风作浪。”
“呵,你的诚意,怕是有些代价吧。”
那男子似乎有些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可别小看了那姑娘,年纪不大,但是警惕的很,有规有矩的,做事进退得宜,不焦躁不高傲,可是个明事理的。”
秦智挑了挑眉眼,不在乎的看了那人一眼。“是么,难得从你口中听出夸女子的话,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
齐翰荀放下手里的茶杯,手指敲着桌子。“不过,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磨难的人,如果似平常女子般矫揉造作,才是令人失望了。”
秦智也放下茶杯,转手去拿一块糕点,交了一口,又皱了皱眉头,随即放下了,满满的甜腻味溢满口腔,让他心里有些不喜。“那么,简之,那东西可有着落了?”
“当初程参将一家就因此事而家破人亡,现下唯一的后代又掌握在我的手里,咱们迟早会到手的。”
秦智不以为意的说道。“但据我所知,当年程参将并没有来得及把那东西给她的女儿就已魂归黄泉了,你是如何确定在她身上能找到线索?”
那男子半信半疑的看着面前胸有成竹的人。“说到这个,你可不要忘了,我也是当时的事件者之一。”
并没有在乎齐翰荀的怀疑,秦智的眼眸深深,漆黑如墨。齐翰荀看着对面的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安平侯府,晨秀又在这里过着闲散悠然的生活,同时也在寻找着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