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开车出去,再绕了个圈儿便回来隐在高墙后。果然不到10分钟,郑柔儿便拖着小嘟嘟蹦蹦跳跳的跑出屋。她站在门廓下,声音清清甜甜的很愉快:“你爹哋真是虚不受补,昨晚我只是给他特制了几只酒烧生蠔,就整晚唏唏嗨嗨的。”
嘟嘟手叉肥腰表达强烈不满:“昨晚那生蠔又肥又大,嘟嘟一个都吃不上,呜呜呜……你爱爹哋不爱我。”
“呃……胡说八道。”
她笑得春风灿烂,捏着小胖嘟的肉脸子:“那个你不能吃。走……”站在墙后的赵恒远目送他们坐上出租车,心底又有一股火儿在冒。怪不得他昨晚心浮气躁,一大早自己的亲密伙伴便起立胡闹,冷水淋头都还是热度不退,原来是这丫头在昨晚的夜宵做了手脚。也是,夜宵居然吃酒烧生蠔,生蠔本就对男人大补,她那所谓特制的酒必然还加了猛料,他不上火才怪。一个小女孩,要把他灌得兴致翻滚,这是什么居心?最可恨的是,她只点火、不灭火。真是火大。近一小时后,嘟嘟和郑柔儿才下了出租车。面前这个大宅子,看上去比爹哋的大屋还要大上好多倍。高高的红色的墙,铜漆的大门流光闪闪。嘟嘟摇了摇她的手:“妈咪,这是哪儿啊?”
“这里啊,有妈咪想找的人……”话还没完,大门却“嘭”的突然打开,两只巨大的藏獒从里面扑了出来。一阵哄乱的吠叫之下,郑柔儿和嘟嘟齐声惊呼着退向墙角。“妈咪救命,救命……”嘟嘟尖叫痛哭,她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靠着墙边吓得身儿也抖,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打狗看主人啊,我们是赵恒远的家属。”
狂叫的藏獒被人扯向后,“嗷嗷”声中,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从墙内传出:“有本事你叫赵恒远出来咬我啊,看是他的嘴利,还是我的畜生牙尖。”
凶猛的藏獒在面前狂吠,郑柔儿吓得脸色泛青,把痛哭的嘟嘟抱起来,想跑,两条藏獒却挡住了去路。屋里走出此间主人,果然如她在杂志所见,男人虽然年近中年,但运动型的健壮身板,不算俊秀却硬朗威严的五官……嗯,倘若时光倒流20年,确实有自成一派的魅力。威严的男人声音阴冷:“居然敢报赵恒远的姓名?哈哈,我家藏獒正好饿了。”
他大手一挥,两个牵着狗绳的保镖两手一松,藏獒“汪汪”的又跳前两步。“妈咪,救命,妈咪……”嘟嘟吓得紧紧搂住郑柔儿的颈,在她的怀里颠来颠去的嚎:“爹哋……”“唉,叫什么叫?别丢我的脸。”
屋檐边传来一声沉静叹息,在郑柔儿和嘟嘟听来有如仙音。只离她们几米远,赵恒远一身蓝白运动装,早晨的阳光挥洒在他的头顶,如钻石般闪耀的眸子此刻如幽蓝深海般静谧。他沉着的从狂叫的藏獒的侧边走过,未见丝毫紧张。乱蹦蹦的嘟嘟张着嘴巴,憋出一句话:“爹哋帅屎了。”
帅屎了的爹哋走近,两手向后一环,便把两只紧紧的搂在身后。他眯眼像是躲避炽热的日光,微笑道:“陆先生,你花这么多钱养两个大畜生,就是为了欺负孤儿寡母?”
陆先生脸色更冷:“赵恒远的女人和儿子,也算孤儿寡母?”
“既然知道是我赵恒远的女人和儿子,两个畜生就收一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