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绮安那边碰了壁,没办法,苏镇东只好给商程打电话。“这个女儿我是管不了了。”
苏镇东无可奈何的说,“她这会估计还在气头上,我打电话过去直接被她骂了一顿,商总,实在不好意思,这次恐怕帮不了你了。”
本来还想着借由这件事跟商家达成合作,谁知道苏绮安根本不配合。自从离婚后,苏绮安的性格变得越来越不近人情,要不是老爷子看中她,这个女儿,他一点都不想认。商程愣了一下,“她连苏总的话都不听?”
“何止是我的话。”
苏镇东叹了口气,“连她爷爷的话她都不听,这个女儿,我是管不了她了。”
商程心想,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苏家能有个这么厉害的女儿,他不知足就罢了,还这么诋毁苏绮安。虽然商家这次在苏绮安身上栽了个大跟头,但他还是挺欣赏苏绮安的,一个在苏家一直不受重视的女儿,能暗中把云晟集团经营到如今的规模,放眼整个南城,小一辈里,能力如此出众的都没几个。苏镇东继续说:“她那边说,如果你想解决这件事,就带着你女儿去找她。”
“好,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苏总。”
挂断电话后,商程犹豫了一下,最后拨通了文嘉昀的电话。“商总,晚上好啊。”
文嘉昀语气轻松,“您可是好久都没跟我联系了。”
他们两家公司去年有过合作,两人的关系还不错。“文总,能麻烦你这边帮忙安排下我跟苏总的见面吗?”
商程直奔主题,“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应该也知道,我想问下,苏总那边想怎么解决。”
文嘉昀:“这样吧,明天晚上八点,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带您女儿一起。”
商程担心他们对商芮不利,“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就行,放过她吧。”
文嘉昀失笑,还真是爱女心切。“放心吧,我们不会为难商小姐的。”
文嘉昀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我们总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这件事商小姐给苏总惹了这么多麻烦,亲自来道个歉总应该吧?”
他们确实欠苏绮安一个道歉。“好,明天我带小芮一起过去。”
商程试探的问,“文总,你跟我说句实话,苏总那边,到底怎样才能消气?”
“商总,这次您女儿做的事确实太过分了。”
文嘉昀提醒他,“赔偿咱们先不说,就说商大小姐以后若是继续在这样的圈子里待着,您想过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商程沉默。他工作繁忙,对女儿的关心是不够,但商芮在他的记忆中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模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商芮的性格开始变得越来越乖戾,爱炫富,学习成绩也开始下滑。文嘉昀继续说:“您女儿这次能做出这样的事,应该也是被别人挑唆的,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商总,我诚心的跟您提个醒,您要是再继续放任女儿跟身边那些人混下去,以后她肯定闯出更严重的祸。”
“谢谢文总提醒。”
商程诚心道谢,“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会送小芮出国。”
苏绮安刚回到家里,就接到文嘉昀的电话。不出她的所料,商程果然要约她见面。“我给你们安排了明天晚上八点见面。”
文嘉昀征求她的意见,“没问题吧?”
“没问题。”
苏绮安问,“对了,你跟他说,要一起带商芮来吗?”
商程:“说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另一边,商程回家后,直接问保姆:“小姐呢?”
“在楼上睡觉。”
保姆在商家待了这么多年,几乎是看着商芮长大的,现在看她整天闷闷不乐的被关在家里,忍不住帮她说话,“先生,小姐今天一直在房间哭,我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错事,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嘛,知错就改就好了,你这样把她关在家也不是长久之计。”
商程摆了摆手:“你去楼上帮我把她叫下来。”
片刻后,商芮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从楼上下来。“你知道你这次给商家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商程问她。商芮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你之前跟我说过了,不就是毁了一个小明星的演艺路吗,而且这件事又不是我逼迫他做的,是他自己贪财!”
“你给我闭嘴!”
商程被她气的头疼,“都到现在的地步了,你还不觉得你做了错事?”
商芮被吼的闭上了嘴,片刻后,她又不服气的说:“明明就是苏绮安抓着这点小事不放,我们又没有真的伤害到她,是她……”啪!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商程终于忍不住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商芮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商程。这个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打她!“做了错事还不知悔改,小芮,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商程声音严厉,“明天晚上你跟我去跟苏绮安道歉。”
“我不去!”
商芮怒道,“我死都不给那个女人道歉!”
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而这些都是苏绮安给她带来的!商程闻言愈发觉得心寒。文嘉昀的提醒还真是及时,再放任她这样下去,还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商芮心里的委屈铺天盖地,也不想再继续跟他谈下去,直接生气的跑上了楼。望着她的背影,商父无奈的叹了口气。明天晚上要带她去给苏绮安道歉,就她这种态度,他都害怕明天她会把事情搞砸。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商程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保姆给他倒了杯水,“先生,你一直骂小姐也没有用。”
商程无奈地说:“做了错事难道不该骂?”
“我给夫人打电话了,夫人明天一早就回来。”
保姆笑着说,“有些事,还是让夫人跟小姐好好沟通吧。”
商程点了点头。工作上再棘手的事他都能想办法解决,但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做的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