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祥源阁。顾衍和白念纯到的时候，杨毅已经坐在包厢里品茶了。听到声响，杨毅抬起头，看见他们两人走进来，做了个请的姿势。“顾总，白小姐，请坐。”

顾衍淡然的微微颔首，白念纯态度则是热络了很多，面上摆着浓浓的笑容。“不好意思杨总，路上有点堵车，我们来晚了。”

杨毅摆摆手说道：“不碍事，我也刚来没多久。”

话题进行到这，就没人再开口了。现场瞬间陷入了寂静，显得无比尴尬。见状，白念纯不动声色的伸出胳膊肘碰了碰顾衍的胳膊。察觉到她的动作，顾衍拢了拢长眉，淡淡斜睨了她一眼，随后收回眼神，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身体挪得距离她更远了一些。白念纯看着顾衍的动作，眼底划过一抹不甘，不禁咬了咬嘴巴，出声叫他的名字。“顾衍，顾衍。”

顾衍本来不想搭理白念纯的，但耳边传来的声音实在烦人，让他不得不回过头去看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两人的互动看起来有点怪异，让杨毅不由得侧目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记得白念纯之前不是说过，她和顾衍是情侣关系？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可不像是情侣的样子啊……白念纯注意到了杨毅带着异样的眼神，再想想之前自己对他说过的话，顿时脸上一片羞窘。她有心想要跟顾衍营造出浓情蜜意的氛围，可是顾衍非但不配合，还表现出一副很讨厌她的样子。这跟让她在杨毅面前自打脸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杨毅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她……白念纯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瞬间变得湿润。“顾衍，不管你之前怎么生我的气，但现在有外人在场，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不然这样你让人家怎么看我？”

她越说语气越可怜，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闻言，顾衍眸光微动，心想他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情，不怎么想搭理白念纯，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有道理。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在外面表露出来，的确有些不太好。思及此，顾衍深吸了一口气，暂且抛下对白念纯的反感，勉强应下对方的话。“行了，我知道了。”

白念纯看顾衍的态度有所缓和，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顾衍警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还有，做错事情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别搞得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听到这话，白念纯差点绷不住直接哭了出来。“顾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对我，连讨厌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了？”

“呵——”顾衍冷笑了一声，“我在一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连那么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白念纯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内不停地打转，看起来可怜极了。顾衍见她又是这副样子，长眉不禁拢得更紧了几分。见状，杨毅轻咳了一声，表明他的存在。“咳咳——”听到这声音，顾衍收敛了几分思绪，看向他问道：“杨总，听说你改变主意？又想跟我谈之前拒绝我的那个合作了？”

杨毅轻轻皱了一下眉，往白念纯的方向看过去。“难道白小姐没有告诉你，这次的合作机会，是她好说歹说，我才答应的？可是顾总现在的语气，怎么像是我求着你们谈合作一样？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