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齐没跟严林说一句话,严林问他,他就瞪人。禁闭第三天,严林说教苏齐写字,苏齐把书翻的沙沙响,却一个字都不肯学。禁闭第四天,苏齐百不情愿的端了午饭来,可今日严林的竹筷,换了银筷,闪闪亮亮的挺好看,再看看自己的木筷,歪歪扭扭,夹个菜都费劲。严林瞄他一眼:“用不惯?”
苏齐死咬牙,就是不说话。严林轻笑,摆弄眼前的银筷子,跟苏齐的木筷子比:“有人说,不怕细长,就怕短粗……小家伙,你是喜欢细,还是喜欢粗?”
“无耻……呜!”
苏齐继续瞪他,脸却慢慢绯红,不料严林竟在他张口说话时,突然将他抱在怀里,一个毫无预警的吻,就这样霸道的向苏齐袭来。这,这什么情况?!苏齐懵了,可口中的香甜却实实在在的证明,他第二次被这大坏蛋强吻了!然,严林不顾苏齐挣扎,只管一手抵上他后脑,另一只手却快速将银筷掰开,露出藏在其中的银针,再用银针挑进木筷末端的小孔中,取出一张字条。待银针归位,严林才多舔了苏齐两口,将人放开,无论苏齐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他都自顾自的抓筷子吃饭。苏齐一脑袋都成了浆糊,瞪着严林的眼都冒了火星子!最终将筷子重重一丢,站起身指着严林:“你!你还我驴子!我要走!”
严林不理,吃着菜回一句:“哪儿来那么大气,你三日不开口,我只是证实一下,你有没有被剪了舌头。”
苏齐气的浑身发抖,可自己那条小舌头却老实的很,在嘴里转了两圈,没被人剪掉是真,但是不是在品尝严林的余香,就不知道了。再者说,严林总是用这种方式“欺负”苏齐,他怎能不气恼?这饭谁爱吃谁吃,反正苏齐是吃不下,若不是家里只有这一头驴,他自然是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嗯,毫不留恋……所以,负气的苏齐少爷吃不下饭,跺脚三分响,夸张的摆着双臂出了屋,一整天都没回来。严林瞧着他的样子,笑的肩膀乱颤,长指却在桌下打开字条,见其上一行小字:“太后疑心皇帝,皇帝受屈。”
严林开门,叫了一名侍卫进来,侍卫跪地抱拳,却见严林笑眯眯的问:“在宫里,跟着谁?”
侍卫不敢抬头,回话也快:“小的无才无德,跟不得好主,只听令于御林处。”
“哦,白士楠。”
严林点点头,又问:“可会写字?”
侍卫微愣,想了想说:“习武前,识得几个字。”
严林对他摆摆手,待侍卫起身,便将人按在桌边,在他面前将宣纸打开:“来来,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明日之前,将万字陈情书写了。”
侍卫大惊,忙再次跪地:“大人!小的才疏学浅,一日之内写万字,这……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严林稍稍弯腰,直钩盯着他:“你叫什么?”
侍卫踌躇,半晌才说:“小的名叫……金葵。”
“金葵,若写,日后便跟着我。若不写,想必你留着右手,也没什么用处了……”金葵吓出一身冷汗,二话不说抓笔就写,只是一个时辰才憋出百字,直直悔不当初,若右手真用来写字,还不如让大坏蛋严林砍了更好…………翌日早朝,太后鹤冠金袍,垂帘听政,皇帝端坐正中,却一语不发,满朝百官表政,也只对太后一人。只是今日太后大惊,那朝中一品官列,赫然站着那一脸笑容的丰都王严林?!“严林!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帘后叫喊,严林自然出列,抱着四方锦盒,卑躬上前,毕恭毕敬呈上:“太后,臣自觉有错,悔不当初,万字陈情书码好,一日不敢耽搁,特择今日上朝,呈给太后。”
动情动意,丰都王脸皮比城墙还厚。大太监总领接过锦盒,递给太后,可太后只看了一眼,顿时气节于胸!那龙飞凤舞的鬼画符,岂是出自当朝一品官之手?“丰都王!这字……你!”
“太后,臣写一次不成,自觉不够中肯,再写一次,不知熬红了眼睛,颤栗了手笔,字体不佳,请太后海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