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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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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松元直接将马车停在了宁康侯府门前,侯府的小厮正开着府门,清扫宁康侯府门前积雪。眼看着陌生的马车停在府门前。还没上前询问,魏松元便从车前跳下来,从马车里将楚玉抱下来,背在身上,直冲宁康侯府内而去!翠儿对着狐裘女子弯腰一拜:“今日大恩谢过小姐,还望小姐告知名讳,他日定登门拜谢。”

狐裘女子轻笑一声:“不过是顺路的事情,也不必计较这些,你快去看看你家公子吧。”

翠儿连声道谢,退下马车也向着宁康侯府而去。狐裘女子撩开车窗帘,看着丢了扫把急急向着院内跑去的侯府消息:“花岁,你刚刚可看到他样貌了?”

花岁在旁边抿出一个笑:“回小姐,看见的,样貌生的好看极了的,和小姐甚是相配。”

狐裘女子嗔了她一眼:“尽是胡说,快些回家吧,莫让祖父担心了。”

马车轱辘,滚过京都的长街,向着太傅府而去……而此时的宁康侯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自魏松元背着楚玉闯进府门,便高喊:“医师!快去找薛医师,世子中毒了!”

原本听闻有人硬闯宁康侯府的护院们,一个个拎着武器愣在当场。直至看到魏松元背上的人时,才露出惊愕神色,紧张攀上面庞,全都肃了神情。跟着魏松元一起冲进来的翠儿趴伏在楚玉床前,满脸心焦。薛医师很快被带来,侯府的护院领着人。听带他来的人说,世子这是中毒了,他也面露紧张神情。再一瞧楚玉面色,当即沉了脸:“都出去,我来为世子诊治!”

所有的侯府护院小厮都被赶了出去,薛医师的视线落到翠儿身上的时候,翠儿握着楚玉的手:“医师让我留下帮忙吧。”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都知道。”

薛医师后半句话被她这一句都知道噎在了嗓子里,也算是默认她留下了。一群被赶出去的护院们挠着脑袋干着急,两个当事人都不在场,魏松元就被围住了。“世子怎么会中毒?”

“那刚来的女子是谁?”

“你们怎么把世子搞得这样狼狈?”

魏松元听着左一句右一句的提问,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看向昔日自己的好兄弟们,面容无奈:“我说……我好歹是刚回来,能不能先给我一口热饭吃?”

一行人拥着魏松元离开了世子房前,倒是这这一块清净不少。房间内以屏风作为遮挡,热水换了一桶又一桶。薛医师和翠儿两人忙得满头大汗。直到夜色昏沉,这才停歇。“幸好那毒药老夫见过,恰逢有这解药,不然世子这一遭恐怕凶多吉少。”

薛医师擦去头上汗珠,转头对上翠儿的双眼,“来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世子的秘密的?”

薛医师面上风轻云淡,抬手轻抚胡须,衣袖下却是寒芒一闪,锋利的匕首卧于手上,盯着翠儿只等致命一击。楚玉是女子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这翠儿明白了世子的弱点,就会是一个隐患。翠儿跪在薛医师面前:“翠儿的命是公子的,是翠儿不小心撞破,公子大恩没要翠儿的小命。”

门外,魏松元敲了敲门板:“薛医师,翠儿,先出来吃点东西吧。”

薛医师最后看了一眼翠儿,摁下手中哦你好的匕首,率先走出门去。翠儿望向楚玉的床榻:“公子,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床上的楚玉睡得并不安稳,她的眼前像是走马灯似的,一会儿是儿时和父母在军中嬉闹的场景,一会儿是上辈子被囚禁于地牢的负隅顽抗,一会儿又跳到这辈子的朝堂上,她没带回足够扳倒三皇子的证据,反倒自己下了大狱。世界光怪陆离,一转眼她竟然发现这一切全是梦境,根本没有重来一世,她也未曾扳倒三皇子,他的头颅和这三妹妹的花轿一起被送去了北荒,被北荒人串在城墙之上,那群茹毛饮血的北荒人,围着她的头颅,烹牛宰羊,奴隶边关百姓成为了他们的奴隶!楚玉挣扎着从噩梦中惊醒,她身上全是冷汗,平复心神,眼前所见一切都格外熟悉。记忆随着他逐渐平缓的呼吸回笼,他从江南逃了回来,半路中了毒昏迷了些时日,再睁眼便到了宁康侯府。楚玉四处摸索,在床头看到了她一直抱在怀中用牛皮制成的信封袋子。袋子里面放着的,是她从江南带回来的罪证。楚玉套上衣服,抱着袋子,从房间里取下那把御赐的宝剑,连夜出府。刚收拾完,赶来的翠儿看楚玉脚步匆匆,刚刚苏醒便要往外冲,急急上前拦住了楚玉的脚步。“公子,您身上余毒未清,若是乱动,会惹得气血上涌的!”

楚玉拂开了翠儿的手:“不,我是现在就得入宫去面圣的。”

得了皇命外派的官员,不得圣旨贸然回京,是抗旨的大罪。若是回京之后还不去皇宫回个说法,只怕圣上和宁康侯府再深厚的情谊也抵不过猜忌。楚玉背着证据,从宁康侯府一路快马行至宫门前,以御赐宝剑为请,跪在宫门前请求面见圣上。守门的公公一路通传入了尚书房,皇帝却是皱了眉头:“楚玉要见朕?”

“他这个时候不在江南治理水患,跑回京都来做什么?”

冯公公摇了摇头:“他此时正捧着陛下您赏他的宝剑,跪在宫门口呢。”

皇帝沉吟片刻,冷哼一声,手上的奏折丝毫没有放下的趋势。冯公公不忍,又补了一句:“门口通船的公公说世子面色看着惨白,看起来像是身体抱恙,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怕是……”皇帝抬头觑了冯公公一眼,清了清嗓子:“他倒是同他父亲一样,贯会使些苦肉计。”

“行了,宣他进来吧。”

冯公公立刻躬身下去,请了楚玉入宫。冬天的风刺骨,从然包的严实,吹在身上还是冷得让人哆嗦。领路的小公公时不时瞟一眼那个少年,对方身上穿的和他这个领路公公也没差多少,面色白得吓人,怀里揣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脚步竟是比他还要快几分。楚玉被宣召进了尚书房,立于皇帝面前,躬身拜下,将手中哦你好牛皮信封交给冯公公,自己则是结结实实的跪在了皇帝面前。皇帝看到他,脸上拿乔的表情尚未摆出,就被他这扑通一跪跪得发懵。楚玉却朗声道:“陛下明鉴,这是臣在江南查获的,请陛下过目。”

皇帝起疑,将楚玉呈上来的东西打开。信纸才看了两章,便是一拍桌子,龙颜大怒:“楚玉,你匆匆回来就是为了给朕看这东西?”

楚玉垂首,高举手中陛下赏赐下的宝剑:“臣知私自回京便是重罪,臣呈上之证物更是危险,若是陛下怪罪,臣甘愿以首级相抵。”

“你!”

皇帝将桌子上的毛笔砸过去,落在楚玉脑袋上,溅下两滴墨汁,“你这是在逼朕!”

楚玉垂首,只是将御赐的宝剑更举高了几分。周围的侍者早就跪倒了一大片,皇帝看着他们只觉得心烦,一甩衣袖:“都给朕出去!”

四周侍者赶忙离开,就连冯公公都走出了书房,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楚玉。他刚刚将里面的东西呈上去时,瞄着了一些,心中惊骇,看着地上跪得笔直的少年时,却是钦佩的。楚玉身上总有宁康候的影子,无论是直谏不讳的样子,还是把陛下气得顺不过气的本事。房间内,皇帝尤觉得不解气,抓起砚台欲砸,看着楚玉那发白的嘴唇,又恨恨地放下。他手指点着楚玉:“你……你和你的父亲真是一样!何时能少气气我啊!”

楚玉抬眸,一抿嘴唇:“若是臣的话让陛下生气,臣甘愿认罚,但若因为臣浮尸遍野,臣万死难当。”

上首的皇帝身影一僵,何其熟悉的话啊。那是年少的宁康候,也曾跪在自己面前说过的。皇帝一时之间眼眶有些湿润,跌坐在椅子上,拿起那一张张赡养私兵的罪证,嘴角尽是苦涩。“唉……”皇帝翻到哪一张放在最后的,宁康候的绝笔信,颤抖着手指读完,将信纸放在了桌上,“朕,终究是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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