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公主看着琴瑶,一时间内心忽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欲望,就是想着她如果得到了这种恐怖的力量的话,那会怎么样?妖族是否就可以不用惧怕人族,能够随心所欲的享受他们占领下来的土地,不用与其它人族共享一半,甚至还能获得更多……“喂,你没事吧?”
北弃沙注意到她的不寻常,于是便喊了喊她,“愣着做什么,来搭把手。”
妖族公主闻言,也是应了一声,接着就帮助北弃沙一起,将昏迷的琴瑶给带上了龙驹香车。其实他们只在地蜃的身体里待了半个时辰都不到,但是此时已经距离洛信的封地有百里的距离了。地蜃在地底的行进速度也是异常的迅捷,恐怕现在已经逃得无影无踪,那几个可怜的孩子恐怕也难逃一死……想到这里,坐上龙驹香车的北弃沙就愈发的咬紧牙关,一股愤怒直冲她的心头,她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该死的地蜃,以及那控制地蜃的人给亲手斩了!等待众人回到洛信亲王的封地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街上的人们逐渐多了起来,挑水的,卖菜的,开铺子做生意的,原本空旷的城一下子就热闹起来。“这……竟然连你们也铩羽而归么……”洛信看着负伤归来的无心等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不过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也并没有太怪罪他们,毕竟有修者收服地蜃就已经够离奇了,更何况他们的计划是被那些孩子给打乱的,虽说最后也没有把他们给救回来,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并不能怪在他们身上。“几位放心吧,那几位孩子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
洛信说,“大家都辛苦了一夜,无心姑娘与琴瑶姑娘还因此负伤。我看你们就暂时别住在客栈了,来我的府上修养几天,我会派最好的大夫,拿最好的灵药来全力帮助几位大人养伤的。”
原本之前洛信带人在客栈堵他们,就让北弃沙不是很信任这个家伙,但现在他的态度诚恳,想来之前肯定也是被蒙在鼓里。而且为了无心与琴瑶能更好的养伤,他们也确实需要更好的环境和灵药。于是北弃沙便答应下来,带着无心等人住进了信王府。当然,守将依旧害怕被报复,所以还是选择居住在客栈之中。这个家伙每天城墙也不去驻守了,天天跟着无心几人厮混,虽说干的都是正经事,而且他也确实帮了不少忙。要不是他提前准备好了龙驹香车,恐怕无心与琴瑶两人就危险了……“怎么样,北圣女,他们没事了吧?”
“暂时没事了。”
信王府门外,北弃沙与守将正在交谈。“我还是得谢谢你,若不是你的话,恐怕我们未必都能活着回来。”
北弃沙看向这个普通的守将,很是认真道,“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我叫王大牛,你叫我大牛或者牛哥就好了,在军营里的时候,我那帮兄弟们都这么叫。”
守将从来没有见过,像北弃沙如此美丽的女人,就连拥有洛水之花的信王后在她面前比起来,也根本不及她的一缕光辉。但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原本就讨厌无心几人,甚至是想办法陷害她们的信王后,在得知无心几人要暂住信王府后,立刻就气愤的打翻了自己房间的梳妆台。“你说什么,信王殿下不仅没有责罚他们,甚至还要把她们全都接到府里暂住?!”
信王后的贴身侍女跪在地上,连连点头。她不是信王府的人,而是信王后从老家村里带来的玩伴。不单单是这个侍女,就连信王府的很多人,都在她成为信王后就不断的被她换成了自己人。“咚咚咚。”
就在信王后盛怒之时,一道敲门声响起,跪在地上的侍女回头望去,却立刻吓得屏住了呼吸。因为来人正是信王洛信,他虽然从那些人的嘴里拷问出了幕后主使,却一直没有找自己的王后说明这件事,也没有要追究她的意思。毕竟他知道她只是对外人这样,对自己以及他们的儿子,甚至是府里的下人都很不错。而他之所以会让无心几人住进信王府,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与他们冰释前嫌,让他们不要追究她的责任。可现在看来,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看清她的真面目……“信王殿下,您怎么来了……”“滚出去。”
信王冷冷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侍女闻言吓得立刻就起身,逃也似的立刻飞奔离开了这里。“夫君……你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信王后看着信王,有些心虚,但仍旧以笑脸相迎。“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信王直接明了,“就因为他们阻止了撒泼,你就非得要置人于死地才甘心么。”
“不是啊,夫君何出此言?”
信王后依旧装傻充愣,不得不说她的演技十分精湛,一脸无辜的表情,若不是他掌握了十足的把握,他也会因此产生动摇。“还要狡辩!”
信王上前,解下自己的腰带,接着狠狠的抽在桌子上,“你若再不吐露真言,我就……”“你就怎么样?”
信王后闻言,竟直接走上前,“你就要打死我?好啊,那就告诉我们的儿子,他的娘亲是被他那冷血无情的父亲给打死的!”
“你……”这一句话,让信王顿时无可奈何。最终他抬起来的手还是放下,他也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会帮你摆平。但前提就是,你不许再对他们几位大人动手了,若是他们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我绝饶不了你!”
洛信说罢,又是将腰带重重的砸在桌面上,他本身也是个修者,虽说修为境界不高,但比起普通人肯定更加强壮,这一摔下去,顿时腰带上的宝玉碎裂,红花木桌也瞬间四分五裂。信王后见状吓得浑身一颤,紧接着信王立刻房间,她也明白这么多年未对自己动真格的相公,这一次绝不是在开玩笑。可以她的性子,又怎么能忍受这种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