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收枪，笑道：“只是小成？朕什么时候能和凌将军一般？”

凌岚笑道：“陛下日理万机，有朝政要处理，不似凌岚少时，一心习武。”

言外之意，就是秦明可能永远比不上自己了。秦明听了，有些黯然道：“看来朕还是要再用些心，不能让凌将军每次都为救朕涉险。”

这句话说得凌岚一愣，随即心里甜丝丝的。凌岚道：“臣是陛下的侍卫长，保护陛下是臣的职责。”

秦明挨近了，意味深长地道：“可是朕不舍得凌将军受伤。”

秦明一挨近身子，凌岚身体立刻绷紧了，往后挪了一步，道：“今日就先练到这里，陛下快去洗浴吧，臣告退。”

说完，凌岚逃也似地跑了。望着凌岚的远去的身影，秦明笑了。练武后泡澡，是凌岚每日少有的放纵时光。春蝉四女也都习惯了，她们在伺候秦明的时候，会被动手动脚。每次伺候过秦明之后，四女都会被秦明弄得面红耳赤。晚上是秋露值夜，秦明捏着秋露嫩滑的脸蛋，听秋露说着她和春蝉夏花冬霜一起遇到了趣事。四女活动范围很小，其实遇到的事情和秦明每日遇到了自然不能比。可是听到冬霜为了追个蟋蟀撞到树上，听春蝉把自己衣服补坏了心疼得唠叨不停，听夏花又攒了多少银子，秦明总觉得这些小事比朝堂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要顺耳得多。“你们四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秦明笑问道。秋露笑道：“其实没多久，算起来……一年多吧。”

“我们被选入宫中没多久，就被凌将军挑选走了。当时我们还不知道，凌将军让人调教我们，是为了侍奉陛下呢。”

秋露有些感慨地道。秦明笑问道：“要是知道了，你还会甘愿被凌将军选走吗？”

秋露大着胆子，把手放在秦明的脸上，笑道：“陛下知不知道，在我们宫女中，都夸赞陛下英俊。能伺候陛下，是我们的福气，求之不得呢。”

秦明不信，道：“当真？”

秋露抱着秦明，小声道：“自我们被选入宫中，我们就知道，我们余生都是皇帝陛下的。陛下你想啊，多少宫女能这样命好，遇到像陛下这样英俊年轻的天子。”

“便是没有陛下的身份，有几个女子能挡得住陛下的容貌。”

秋露小声笑道。秦明倒不知道，自己现在长得这样妖孽。他翻身把秋露压住，笑道：“那朕今日就成全你。”

在秦明下令刑部和大理寺查阅有关的郭同的案宗后。过了两日，刑部柳三变便上奏，道：“陛下，臣在刑部查到了一份和郭同有关的案子。”

因为刑部的官员并不配合柳三变，所以这两日都是柳三变自己一个人翻山倒海地找。看着柳三变劳累的模样，秦明都有些过意不去，道：“柳卿辛苦了，今日回去，你好好休息。”

柳三变笑着谢道：“多谢陛下体谅，臣查到这件案子，是长安县令递上来的，一件人命案子。”

“去年六月，聚财赌坊报案，一个叫何正的中年汉子及其家奴，打死了一个叫杨狗儿的人。”

秦明问道：“这个何正和郭同有什么关系？”

柳三变回道：“这个何正是郭同夫人何氏的胞弟，十几年前跟着郭同一同入京。郭同升任兵部尚书之后，这个何正仗着郭同小舅子的身份，横行无忌。”

秦明道：“这件案子是如何结的？”

柳三变道：“赌坊报案之后，当时的长安县令姚朝元就派衙役把尸体抬到了县衙，又把何正和赌坊老板一干人都押到了县衙。”

“之后仵作验尸，杨狗儿确系被打死，何正也认了。”

“只是隔了一日，何正就改了口。”

“一口咬定，是杨狗儿输了钱，动手在先。他只是迫不得已还击，一时失手打死了杨狗儿。”

“又有赌坊老板和一众赌徒作证，姚朝元便是如此判的。”

“何正只赔了杨狗儿家五十两银子。”

秦明听后，道：“当真是杨狗儿动手在先？”

柳三变笑道：“陛下请听臣说完，这件事还有后续。”

“臣特意派人打听了，杨狗儿家中有个妇人陈氏，生的有几分姿色。自杨狗儿死后，这个何正就成了杨家的常客，常常留宿杨家，数日不返家。”

秦明哑然，道：“是这何正和杨狗儿的老婆陈氏偷奸在先，然后设计弄死了杨狗儿？”

柳三变道：“臣并不能十分确定陈氏和何正是在杨狗儿生前勾搭上的，还是在杨狗儿死后有了私情。但是这个案子疑点甚多，卷宗上语焉不详，值得深查。”

“更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何正开始的时候之所以痛快承认了，就是为了免受刑罚。”

“他很确信，自己随时可以改口供。”

“臣也打听了何正的为人，此人手下养着一帮恶奴，在长安县中，是一霸。”

秦明笑道：“长安一霸？哼，朕才是长安一霸！好，咱们就从这个何正下手，别说郭同不干净，他就算是尊白玉，朕也要给他泼成黑炭。”

柳三变道：“臣现在就派人去捉拿何正。”

秦明道：“不，不要惊动任何人。现在冯严一党都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吓得他们做出什么蠢事来。这件事不要动用刑部的人。”

他和柳三变都明白，尽管柳三变现在代理刑部尚书。可是刑部对于冯严来说，是没有秘密的。柳三变道：“陛下是要暗中查访？”

秦明笑道：“对，朕还要亲自查。”

见柳三变有些吃惊，秦明笑道：“那个姚朝元现在还在长安县的大牢里，朕打算这次连他一起查办了。”

柳三变道：“陛下圣名。”

次日，秦明处理完政事，对夏阳和凌岚道：“多带些人，陪朕出宫，朕要去会一会长安一霸。”

凌岚和夏阳都奇道：“长安一霸？”

秦明笑道：“你们跟来就知道了。”

这次夏阳领了十多个侍卫，众人出了皇宫，直奔聚财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