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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刚霍揆还说永远也不会快乐了,这会凰宓一问就说还有一件事。
凰宓得意地伸出手,洛安黑着脸又拿出两颗灵石。 这次霍揆直接选择无视两人的动作。 “奴家有一个爱人,他之前说过要永远陪着我,还说要去寻找帮我解开天罚的方法,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再没有回来,甚至连消息和书信都没有!他还是抛弃了我!”说着,霍揆又捂着脸低低哭了起来。 凰宓立刻上前安慰:“哎呀你、你别哭啊,你现在流的眼泪又不是灵犀墨,总这样哭多浪费水啊!到时候流干了怎么办?你省着点!”
霍揆:…… 洛安:“或许我们可以去找找那个男人,如果把你的爱人找回来你应该就会感到幸福了,那也就能流下幸福的眼泪,到时候能否给我们一些?”
霍揆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吧,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他对我负责,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也不想拖累他,但我只是想着,不管事实什么情况,他能亲口跟我说一声,哪怕是说从此以后一别两宽也算给我个交代,我也就不用在这样傻傻地等着他。能够得到解脱,于我而言也是一种幸福!”
凰宓背着手脚尖抠地:“其实反正你也永远不能离开这里,顺便等着也不耽误事。”
……人艰不拆! 霍揆又哭了起来,眼看就要扎进囚牛怀里。 混沌伸手拽了一把囚牛的袖子。囚牛突然被拽了这么一下脚下不稳,撞上了混沌,双手下意识地将人抱住。 美人入怀,囚牛不是色胚更不是登徒子,却还是在闻到混沌头发上淡淡香气的一瞬间感觉整颗心都好像被棉花糖给包围着,又软又甜。 混沌耳朵发红,一把推开囚牛,“你注意点,小心抱了人家一把,人家让你负责。”
被混沌这么一说,囚牛顿时局促地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最后竟然跟个孩子似的背到身后,脸颊上的火烧云一路烧到了耳朵根子,半天抬不起头来。 混沌没理囚牛,冷冷踢了一脚旁边的树干,凶神恶煞地看着霍揆:“把该说的一次性说清楚了,别总等我们问!”
霍阔被吓得缩成一团,“他、他是重启国人,奴家只知道他叫任飞云,剩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混沌皱眉,转头看向洛安:“这名字有点耳熟,你听过没有?”
洛安看着混沌微微凑过来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浅淡到自己都没察觉的笑,也转头凑过去,近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处看着就好像在相互咬耳朵:“重启国的国主,就叫任飞云。”
另外一边的囚牛看着两人相互靠近的姿势,心里有些发堵,却也没说什么。 凰宓也黑着一张脸,几乎是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脑门上。 她就觉得洛安对混沌姐姐有意思,虽然混沌姐姐是漂亮又厉害,而且自己和洛安也解除婚约了,但是看着两人亲近她就是打心眼里不痛快! 凰宓直接面带家校却动作生硬地挤到两人中间站着,眼神示意囚牛——我都牺牲肉体隔开他们了,该你做点什么了! 囚牛轻咳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去重启国找任飞云。正好轮回石也在重启国,一并拿了!”
霍揆感动地看着囚牛和洛安,双手交握在胸前,眼中满满的依赖:“那就拜托两位哥哥了!你们一定要回来,奴家再也不能承受再一次被人抛弃了!”
混沌似笑非笑地看着霍揆,霍揆转开目光,仍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众人启程赶往重启国。临近中午时找了个地方歇脚。 囚牛看了一眼坐在距离他很远的混沌,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壶酒走过去。 混沌一抬头就看到递到眼前的青瓷酒壶,挑眉看着酒壶后面的囚牛。 囚牛挠挠头:“这是我出发前一天跟独遥仙君要的,用灵果酿的酒,对身体和修为都有好处,我记得你喜欢喝酒。”
混沌也不矫情,直接把酒拿过来,拔掉塞子对瓶吹。 囚牛眼中上过一缕光:“那你接受了我的酒就代表接受我的道歉,咱们就算和好了。”
混沌没理会囚牛,囚牛却笑着一屁股坐在混沌身边。 这几天他其实一直在想自己跟混沌闹别扭的事。 他跟混沌在很多认知上不同,所以在某些事情上出现意见分歧也是很正常的。在混沌的心中并没有那么鲜明的非黑即白,自己也应该学着去接受和理解。 就算自己实在不认同混沌的时候,也该好言好语地跟混沌说,而不是像之前一样置气。 更何况混沌会在玉琢赛中作弊也是为了自己,就冲这一点,他也不该那么理直气壮地去指责混沌。 想通后囚牛就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而且并没有意识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 完成从头到尾的自我剖析后,就出现了眼下的局面——囚牛主动过来跟混沌和好。 混沌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但嘴角却扬起了那么一点点象征着愉悦的弧度。 酒壶中的酒已经下去大半,混沌隐隐有些醉意,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但随着靠近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这些画面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办法连起来,混沌也已经可以接受自己在失忆中的这个事实,他偶尔睡着的时候还会梦到一些及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霍揆? 前一刻还有点醉醺醺的混沌顿时清醒过来,她在自己的记忆中看见了霍揆!她们果然认识!不仅认识,似乎……还有仇呢! 混沌牵起嘴角嘲讽一笑,四舍五入这也算他乡遇故知。 四人决定小憩半个时辰在上路,这个山洞干燥舒适,还有杂草可以铺着,过了这里之后在达到重启国之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舒适的地方可以休息。 半个时辰后,囚牛醒过来,第一眼便下意识地看向混沌那边,却只见到一堆稻草,本应该睡在稻草上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还没完全睡醒的凰宓揉揉惺忪的睡颜迷迷瞪瞪地看向四周:“哎?混沌姐姐呢?”
囚牛的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我去找她,你们先上路。”
洛安皱眉:“我们跟你一起去找。”
囚牛摇头:“都去找人肯定会耽误任务,万一真因为没有及时找全四宝我们都难辞其咎,还是分头行动。”
凰宓:“囚牛说得对,我虽然也不愿意跟你一起吧,但现在也没办法,囚牛跟混沌姐关系好,去找人更合适,找到之后就来重启国找我们。”
囚牛和凰宓都这样坚持,洛安也只能答应。 与此同时,混沌已经回到不死国。 霍揆虚弱地趴在地上,后背上印着一个不大的脚印,十分狼狈。 混沌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闪着寒芒的匕首在混沌手中被转出了花儿。 “就凭你还想偷袭本座?自不量力!”
霍揆废了好大的劲儿才靠着树坐下,抬起手擦掉嘴边的血迹,破罐子破摔一般满眼恨意地看着混沌:“你到底想怎样?给个痛快话!”
混沌笑了一声:“呦?不装可怜无助的小白花儿了?也是,你惯会在男人面前扮柔弱,这里又没有男人,你柔弱给谁看?本座可不吃你那一套,而且本座最喜欢辣手摧花了!”
说着混沌还顺手从边上摘下来一朵花,当着霍揆的面一片片扯下花瓣,能把这本该优美中带着淡淡愁思的动作做得这么有威胁性,也就混沌了。 霍揆燕争闪过一丝惊恐:“你、你记得我?你之前是故意装不认识我的?!”
混沌勾起粉红的唇角:“换做是你也不会轻易忘记跟自己有仇的人吧?”
“是……是……”霍揆眼神游移,她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之前自己的面纱掉下来的时候,混沌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连一点点惊讶和仇恨都没有,仇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就算是伪装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露。 霍揆哭着说道:“殿下,你就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难道这十万年我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
混沌面无表情,“从你强行夺舍不死树的那天开始你就该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这只能怪你自己太贪心!”
霍揆心下一沉,她果然记得! 霍揆看着混沌冷面无情,凄婉一笑:“殿下恨我,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大人!可我又有什么错?我唯一的错,就是自己的出身!但出身如何又岂是我所能决定的?我自知不如殿下,也未曾想独占大人,只是想让大人把对殿下的爱分一点点给我,就一点点就好!我实在是羡慕殿下的好运,没了大人,又出来一个跟大人长相相同的囚牛,就连我第一眼都错认了!”
大人? 混沌的眉心浅浅一皱,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看着混沌的表情,霍揆眼神一闪:“殿下?殿下是不记得烛龙大人了吗?”
混沌哼笑一声:“怎么会?那是我心爱的男人,我怎会忘?我只是在想你太蠢了而已,你有什么不甘心的?就如你所言,你样样不如我,烛龙心悦于我不是再正常不过?你凭什么跟我比?你连不甘心的资格都没有!”
霍揆双眼喷火地看着混沌,牙关咬得死紧,紧到腮部的肌肉都在疼痛! 深呼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霍揆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是混沌的对手,不能硬碰硬。 霍揆双拳紧握,指甲几乎抠进掌心,才逼着自己勉强露出笑容:“你说得对,我本就配不上烛龙大人,只要把任飞云带到我面前,我肯定会留出开心的眼泪,你们就能拿到灵犀墨了!这也算是我偿还对你的亏欠!”
混沌嗤笑,“眼泪?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你这卑贱之躯,灵犀墨怎么可能是你的眼泪?真正的灵犀墨……该是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