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之大体能猜出秦阮犯什么事了,黑曜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他怔了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在秦阮面前还需要保持隐秘。贸然前往……不妥。他喊来了沈琛。“周哥,有什么吩咐?”
沈琛探头看到了周淮之一脸沉重的面色,立马心领神会。“你到警局去保释秦阮。”
周淮之的眼神很坚定。沈琛跟在周淮之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沈琛要问什么,周淮之也猜测得一清二楚。“先把她保释出来,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好。”
沈琛收起淡然的神情,面色庄重的驱车前往警局。“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琛倒是很客气,把保释金交了后,礼貌的跟警局的人说好话。来的人不是周淮之。“沈琛,怎么是你啊?”
秦阮露出一脸疑惑,眉头紧锁,整个人看起来很紧促。沈琛挑眉,忙想了个借口作解释:“周哥他在周氏抽不出时间,就找我帮忙。”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秦阮相信了,但同时也吐槽了一把:“周氏还真是没人性,压榨员工!”
沈琛窃笑,附和的点了点头:“是啊,周哥也真是辛苦。”
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车。路上,沈琛的好奇一直难以消彻。秦阮一向是个强势独立的人,怎么就会被秦家的人给扳回了一局,还进了局子。怎么看,都难以置信。“说来话长,一时失策。”
秦阮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风轻云淡的敷衍过去。回到新婚之家,周淮之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毛巾,也简单的做了两个菜,看起来味香色俱全。擦了手的秦阮,没什么胃口,而是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很无劲的坐在了沙发上。“累死了……”她无力的吐着气。周淮之靠近她,替她抚过乱糟糟的头发,温柔的发问:“今天遇到什么事了,不妨和我说说。”
“和你说?”
秦阮略带鄙视的瞥了他一眼,讥讽道:“和你说有什么用,你又不懂,你不是周氏总裁,你只是周氏一个小小的员工。”
“还是被压榨那种。”
秦阮心里还不忘嘀咕了一句。“嗯……”周淮之沉默了一下,“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话落,秦阮打量了一番周淮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一个头牌能帮自己做什么?难不成去色诱吗?秦阮真的无法克制起来,留周淮之一脸狐疑相。这个女人心思不纯。就在此刻,秦阮好像想到了什么,立马坐正身姿,紧紧握住周淮之的手,一脸正经样。“对了,你可得好好感谢你的好朋友好兄弟沈琛,要不是他,我今晚得在局子里过夜了。”
合着这功劳全让沈琛一个人占了去。周淮之的心里有丝落寞。“你是一点也没想我。”
秦阮闻到了酸涩的醋味,眼神直戳周淮之的内心,好像要贯穿他一样。这种冷冰冰的人还吃上醋了。“快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阮明知故问。“没有。”
周淮之嘴硬,死活不肯承认。他情绪收放自如,一转眼便恢复成了那个生人勿近的男人。“我不信,我都看穿你了,别以为现在从良了就能改掉你以前当鸭子的本性啊。”
秦阮挑逗他,伸出纤细的手指往周淮之的脸上戳了几下,故意讲话刺激他。周淮之白她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幼稚。”
说完便向餐桌走去。秦阮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绕过后背钻进了他的扎实性感的怀里,一直在他胸腔那里蹭啊蹭的。“是就是啊,承认又不会死,就你这种性子怎么当的头牌啊,难道那些富婆都有特殊的癖好?”
秦阮抬眸,无辜的看着周淮之。“她们就和你一样变态。”
周淮之霸道的回应她,同时俯身在她如带露的花瓣嘴唇深刻的吻了下去,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这样下去,不得给他拿捏了?秦阮怎么样也得宣示主权!秦阮主动迎击周淮之的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差些就在餐桌上做上了不可描述的事。“够了吧?”
周淮之离开她的嘴唇,用刚刚激战完的嘴在她的耳畔低声问了句。“还不够……”秦阮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面容泛红,眼神迷离。她此刻的模样,好让人垂涎欲滴。周淮之理性还是在的,比起喂饱的她,还是这样的她比较可爱。周淮之的嘴角扬了起来。秦阮见没戏,瞪了一眼周淮之后,只好收拾了一下自己,恢复了正经样。“放心吧,我秦阮不是那种喜欢欠人情的人,等过了这几天,我会找个时间请你和沈琛吃一顿好的,当作今天的谢礼。”
今天一整天,秦阮也是忙着the them的破事够累了,没想到,还让秦盛恒和盛国昌那两条老狗给狠狠欺负了一把。嚼着周淮之亲手做的菜,她是食之无味,又不想坏了周淮之的一番好意,只能昧着良心夸好吃。“我困死了,就先睡了。”
打着哈欠的秦阮,慵懒的朝房间走去。还是她一贯的作风,脱下的内衣随手就扔了,刚好盖在台灯的灯罩上。大胆又张扬,暧昧感十足。“你就不能稍微有点女人的样子吗?”
周淮之无可奈何。“你一个男人还那么婆妈,放那吧,实在不行请个佣人,钱我付。”
周淮之为这个家忙前忙后,她倒好,倒头睡,还理所当然。翌日。周淮之早早去了周氏,临去前,留了张字条压在温热的牛奶下。[我先上班去了,牛奶给你热了,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还真的……像极了人夫。“一堆破事,又奈何不了那老狐狸,气死了!”
the them。秦阮把办公室的门把上了,一个人坐在那椅子上扶着额头,一脸难受劲。“叩叩叩……”“秦总,我可以进来吗?”
一阵敲门声响起,白悦悦清脆的声音也夹杂在里面。“进来吧。”
秦阮有气无力的回道。在白悦悦看来,秦阮很是丧气,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劲,脸上好像蒙了一层灰雾,挥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