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消息。于是,他私下带了几瓶好酒登门拜访。白文山把他请进了屋内,给他倒了一小杯洋酒:“盛总怎么有空来了?”
白文山几乎和盛昌国是一丘之貉,只是当时秦阮上位,他临时改变主意,导致盛昌国被董事会除名,所以他对于盛昌国多少都有些忌讳。只是盛昌国早已经不当一回事,反问还显得很客气。“你这话说的,多见外。”
盛昌国把好酒往白文山面前靠了靠,故意拉近关系。只是他苍老的面孔却透露着不怀好意的气息。“盛总有话就说吧,都是the them的一员,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白文山嗜酒如命,见有好酒奉上,一律照收无误。这也间接说明了他被盛昌国拉拢成功。盛昌国阴暗一笑,猥琐贪婪的欲望一下子暴露无遗。“那我就不废话了。”
盛昌国闷下最后一口酒,面容郑重起来。“the them现在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吧?”
白文山点头,“知道,情况很糟糕。”
白文山说完,脸色变得很暗沉。盛昌国见状,一双狠厉的明眸当即看穿了他的心理,“the them表明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里面早就腐败不已了,你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当机立断啊!”
白文山心里打的那点如意算盘都让盛昌国拿捏得稳稳的。盛昌国也早已看出他想趁the them倒闭之前抛售股份,好卷钱走人。可白文山就是只有会耍小聪明的机灵,却没有眼疾手快的判断力。the them现在股市崩盘了,the them就如一块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接手。他想出售股份,怕也是烂市。这不正好撞上了盛昌国的枪口,盛昌国更是得意洋洋。“文山啊,我们股东一场,我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亏损,我可以接手你现在the them的股份。”
盛昌国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带着一股舍己为人的心态,让人听了直呼感动。白文山也被他这一顿操作整的有些茫然,愣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你就不怕亏?”
白文山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像盛昌国这种精明的狐狸,他怎么会挖坑自己跳下去呢?除非另有图谋。盛昌国似乎早已预判了他的想法,不紧不慢的解释着:“怕!我也是生意人,我怎么闹了个不怕呢!”
“那你……”盛昌国笑笑,眼睛突然变的轻柔起来:“我就算是怕,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惹祸上身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从the them抽离出来,否则真的就是血本无归。”
盛昌国是懂生意场上的博弈,一边装作大义无疆,一边又在给对方施压心理压力。无疑就是打造他是个白脸人设。这场博弈,盛昌国无疑是成功的,白文山现在已经端起酒杯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了。盛昌国的话是道理。“我手上这百分十的股份可以让出来……”白文山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了两滴冷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不会因为the them落败就压你价格,我甚至还会多给你两成。”
盛昌国计划成功,阴险狡诈的本性随即显露出来。白文山听见价格比自己预想的高,心里的防备也当即卸了下来。既然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双赢,双方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另一边,秦盛恒也没闲下来,而且亲自出马找杨有成,妄想靠自己曾是霍明珠元老员工的身份可以轻松拿下杨有成。“怎么突然这么有空找我来闲谈啊?”
杨有成平静的问了一句。“杨兄,你我都多年没像现在这样能坐在一块聊聊天了。”
秦盛恒的声音一下子就低沉沙哑起来,浑浊的目光露出感叹的光芒。自打霍明珠去世以后,俩人的关系逐渐疏远,立场也产生了分歧,这是十几年来,两人再次的同台谈话。“咳咳咳……”杨有成握拳抵在嘴边,轻轻咳嗽了几下。“道不同不相为谋,叙旧就免了,有话就直说吧。”
杨有成并没有好面色,苍老的目光也不曾正视过秦盛恒一眼。他对秦盛恒夹杂着愤怒和哀怨。气氛沉重的令人窒息。秦盛恒倒也知道他看自己一向不妥,也并不想多在这里浪费时间。“杨兄,明珠也走了很多年了,你我的恩怨也该有个收场了,现在秦阮管控the them无力,什么状况你也是心如明镜的,我现在就想帮明珠好好的打理她一生倾注的心血。”
从秦盛恒嘴里提及霍明珠这个名字,杨有成的心重重的疼了一把。回想霍明珠创立的the them被秦阮败得一败涂地,他落下了两行老泪。“明珠的心血啊!”
他的声音一直在哽咽着。秦盛恒一针见血,把合同郑重其事的端正放在他的面前:“杨兄,你我都是为了the them好,如果你相信我,你就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突如其来的合同让杨有成有些猝不及防。他戴上老花眼镜,细细的观看了一番,才发现原来是一份合同转让书。秦盛恒原来是打这主意。“我不签!”
杨有成很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并把笔用力的扔在桌面上,以表达自己的坚决。杨有成还是一如既往的老顽固,秦盛恒早已预料是这个结果,但他并不准备放弃。“杨兄,那我都是the them的元老,我们曾一起创造过the them的辉煌,那种辉煌的景象也是明珠一生都向往的荣耀。”
秦盛恒一番话顿时勾起了杨有成当年和霍明珠在the them共事的回忆,他眸光里满是津津有味的向往。“如今你再看看,秦阮现在把the them经营的像什么样子,明珠看到这番光景,九泉之下会开心吗?”
秦盛恒说着,也假装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