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了胜仗,父皇送给他一套黄金铠甲,亲自封他为‘金甲战神’那是荣誉的和权利的象征,也显示了他在东越国的威望。那个时候他虽然很激动,但是心里还是有准备的,因为他知道他能做的到,也只有他能做的到,就像她说的他就是太自负了。现在所有的繁华荣誉都成了空,竟然及不上她手里的这根小小的木簪,它朴实无华,即便丢在大街上,恐怕也不会有人看上一眼的小东西,在他的眼中却突然变得炫彩夺目,比他收到的任何礼物都要珍贵,因为这是用钱也买不到的,是萱儿亲自做给他的。钟灵萱看着慕容锦枫目光盯在木簪上良久却没有说话,以为他不喜欢,也对,人家王爷什么没见过啊,拿这种东西讨好人,还真把他当三岁小孩儿哄了。小脸一沉,就要收回,“算了,你不喜欢我……”“我喜欢!”
就在钟灵萱扬起手要丢掉的时候,慕容锦枫急忙抢了过来,看着手里的木簪,眼中流光溢彩,认真的说道:“这是我从小到大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
“骗人,一支桃木簪子而已,有什么珍贵的。”
钟灵萱觉得他一定是在敷衍她,不悦的说道。“谁说的,这是萱儿送给我的,世界上有钱也买不到的,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慕容锦枫抬眸看向钟灵萱,目不斜视的眼中,满是真诚。钟灵萱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开心的问道:“真的吗?你真的喜欢?”
慕容锦枫郑重的点点头,怕她没看到一样,继续说道:“当然喜欢了,非常喜欢。”
“那好,我帮你插在头上,看好不好看。”
慕容锦枫一怔,还没回过神来,木簪已经被取走了,顿时手中空空如也,心却不规则的跳动几下。慕容锦枫感觉到钟灵萱灵巧的小手,在他头上忙碌着,如此近的距离,少女的清香气息,再次扑鼻而来,尤其是她乌黑的发丝,随风飘到他的脸上,痒痒的,似乎也搔弄了他的心。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情绪越来越容易被她牵引,哪怕是一个颜色,一个微笑,都会让他久久不能平静,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有些不安,因为这种被牵制的感觉就像中毒一样,让他越来越无力。片刻后,钟灵萱把慕容锦枫的一头青丝都缠绕到头上,只留下面一些披在肩上,显得随意而倜傥,木簪插在发髻上,牢牢的固定住,虽然没有灼灼其华,倒也清新别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艺。拿出一面泛黄的铜镜摆在他的面前,欣喜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帅气多了?”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钟灵萱只想到这几句诗来形容,面前的绝美男子,如果他头上的木簪换成玉簪或者金冠一定会更加完美。慕容锦枫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定在头顶那根木簪上,果然添色不少,这样束起来,的确精炼多了,比起那紫金玉冠轻灵不少,也随意的多。他开始贪恋这样的生活,平静而美好,如果没有那些潜在的隐忧的话。“谢谢!”
丢下这两个字,慕容锦枫转身离去。他不能再被她影响,不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钟灵萱无法接受他突然间的转变,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要把自己包裹起来,用冷漠来掩饰内心的真实。抬步追上,钟灵萱在他后面大声质问:“你在躲我?”
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继续抬步向前走去,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失去了从容。“你就是在躲我,你喜欢我对不对?你在逃避什么?你怕爱上我失去自我,你怕你给不了我将来!你这个懦夫!”
前面的身影倏然顿住。钟灵萱走向前,继续激他,“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没想到我看错了你,你其实是一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你到底再怕什么?是怕你自己不能给我幸福?还是担心我不能和你一起面对眼前的艰难险阻?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人?还是一个只想着攀龙附凤的庸俗女子?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能和你携手并肩共进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