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见到了她,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记起我。(傅斯年确实不确定,扬扬是不是真的记起了他。)S.MILE:?如斯年华:我不敢问她,所以……(傅斯年一见到扬扬,早就三魂不见六魄,哪里还有说话的勇气。)S.MILE:你只是感觉你爱她?如斯年华: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种一见钟情的吸引,对于傅斯年来说,确实是第一次。)S.MILE:你活在梦中吧?或者有一天,你再见到她,你可能会没有这种感觉。如斯年华:如果有一天,我再见到她,我可不想她再离开我。(傅斯年痛苦地问自己,他们还能再见吗?他就算见到她,是不是真的不会让她离开他?)如斯年华:只怕,她已经忘记了我。一切过去之后你把我放在那个桃花纷落的季节慢慢的将我淡忘总在深秋过后你才想起记忆的角落曾尘封着一枚未曾成熟的青果我就是这样一枚青果花期过后才被人记起那已经光秃的花丫是否曾有过羞涩的花色而我总固执的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等你把我记起无奈而忧伤S.MILE:很忧伤的诗。.如斯年华:(表情:笑)S.MILE:你还会写诗?如斯年华:写着玩,不怎么会。S.MILE:为我们的相遇写一首,怎样?如斯年华:这个,我得想一下,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S.MILE:还要回忆?如斯年华:有景才有情,有情才有诗。S.MILE:(表情:笑)S.MILE:写一首你与她相遇的吧,估计这个情深厚一些(表情:笑)。如斯年华:(表情:晕)S.MILE:既然别人把你忘记了,你还爱?如斯年华:我不知道。(傅斯年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该不该爱。)如斯年华:我不知道该不该爱。(傅斯年说完,又一次痛苦地靠在低矮的椅背上。)(傅斯年似乎听到电脑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然后是沉寂,死一样的沉寂,傅斯年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S.MILE:晕了(表情:偷笑)?如斯年华:没(表情:呲牙的笑)。如斯年华:你们在凤凰住在江边?(傅斯年想换点轻松的话题,爱,总是太沉重。)S.MILE:嗯。如斯年华:我也想在江边住,可惜好贵,我在网上查了,江边好点的标双要两三百。S.MILE:两百多一间房。如斯年华:四个人一起?S.MILE:我们两个人一张床。你觉得张家界美还是凤凰美?如斯年华:张家界去一次就够了,凤凰我还想去。S.MILE:我也是。如斯年华:下次去一定住江边,而且,挑个烟雨蒙蒙的时候,凤凰,在薄纱烟雨笼罩中是最美的。S.MILE:嗯。如斯年华:我下一个旅游的目的地是丽江。S.MILE:我想了好久,都没有实现。如斯年华:你们四个可以一起去嘛,跟上次一样。S.MILE:下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如斯年华:为什么?S.MILE:小雪结婚了,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抽了时间,我也快结婚了。(结婚后有了家庭,特别是有了孩子,时间的支配就更不自由了,傅斯年懂,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么一次外出旅游。)如斯年华:可以理解。S.MILE:我去过广东。如斯年华:深圳?S.MILE:不是,我去的地方好像叫虎门。如斯年华:那是东莞。S.MILE:好像是东莞,呆了一段时间。如斯年华:什么时候去的?S.MILE:几年前。如斯年华:我只经过,没去过。S.MILE:没什么,全是工厂。如斯年华:流水线的生活很苦。S.MILE:嗯,不久就回来了。如斯年华:看你还好小,几年前还在读书吧?S.MILE:(表情:笑)高中刚毕业的时候去了。(歇一会。)S.MILE:不小了,我属蛇。如斯年华:你属蛇?S.MILE:怎么啦?(不是傅斯年大惊小怪,傅斯年也是属蛇,这样说来,他比小冉整整大一圈。这么说,扬扬也是这个年龄。十二年,他想起了有个读高中的网友喊他大叔,原来,岁月真的不饶人。傅斯年感觉到心一下子苍老下去了。)S.MILE:你不开心?(傅斯年忘记了回答小冉的话。)如斯年华:没什么。(傅斯年感觉到,他与扬扬的距离在逐渐地拉大,再拉大。)如斯年华:我也属蛇,只是,比你大一圈。(傅斯年觉得,小冉肯定会将这个信息跟扬扬说的,年龄,会是距离,最起码,在普通的人群中,年龄会是爱情的一大障碍。傅斯年想不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他和她竟然像两条蛇一样紧紧地缠在一起,彼此都不愿意分开。)S.MILE:你是大蛇(表情:笑)。如斯年华:你是小蛇(表情:偷笑)。如斯年华:我们好有缘分。S.MILE:缘分?如斯年华:你忘记了?我第一次走过去说要跟你们照相的人就是你。S.MILE:哦。如斯年华:我同事说一定要跟你们照相,所以我就过去了。S.MILE:你同事?如斯年华:嗯,他说如果不跟你们照相,他会很后悔去凤凰,还好你答应了。我们的遭遇他不是跟你说了吗?S.MILE:我以为……如斯年华:以为什么?S.MILE:没什么。(傅斯年似乎又听到了网络的叹息声。)如斯年华:那天,真不好意思,跟你说话的时候都没看你,我知道这很不礼貌。(傅斯年确实不好意思,他看到扬扬后有点失态。)S.MILE:没什么。如斯年华:我看到了扬扬,所以有点失态。S.MILE:扬扬?(傅斯年感觉到网络在颤抖。)如斯年华:其实我不知道她的名字。S.MILE:不知道她的名字?如斯年华:嗯。我很讨厌凤凰的喧闹,就去找寻幽静的凤凰,后来,过了虹桥,终于远离了喧嚣,我看到一个穿着苗服的女孩子在跳舞,我博客有写的。如斯年华:然后我看她跳舞,她跳得美极了,我整个人都沉浸在她的舞蹈世界里,我就觉得她是为我而舞。轻舞飞扬,我脱口而出,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扬扬。S.MILE:扬扬?这一段你没写。(傅斯年确实没有写得这样的显白。)如斯年华: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傅斯年一边回忆,一边把文字敲在屏幕,眼前又浮现了悠然的长巷中,轻舞飞扬的倩影。扬扬,你好美,傅斯年的眼里浮起了晶莹的泪光。)如斯年华:扬扬,她真的好美。(世界似乎在瞬间静寂了下来,整个晚上,小冉没有再和傅斯年说过一句话,在她的QQ上,变换着不同的歌曲,每一首,都带着淡淡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