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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画中萧拜别灵蛇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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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萧来到灵蛇谷已经将近一年,在这里他度过了一段快乐轻松的时光,但是心中从未忘记要帮助缘心摆脱魔咒,现在又因为自己体内的几股力量阻碍了自己修炼,画中萧感觉到了前路的迷惘。谷主等人也没法参透画中萧的身体奥秘,便只能帮他稳住气流,不至于使他丧命,然而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找不到消除或者控制这些力量的方法,画中萧终有一日会被这些力量反噬而气绝身亡。最近几日,灵儿姑娘也不见了踪影,而画中萧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今日,是谷主的六十大寿,灵蛇谷的众人都齐聚于此,喧哗的庭院中终于看见了灵儿的身影,灵儿穿梭在众人中忙碌着,也没有发现画中萧的到来。大门处,姐姐和姐夫在迎接着宾客们,笑盈盈的,好开心。对面走过来几位年长者,一看是谷主领着几位好友过来了,谷主走在前面,伸出右手引导着好友往前走。一个灰色衣服八字胡须的男子,挺着大肚子,几乎笑成了弥勒佛,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同样伸出客气的右手。另外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着装奇特,五颜六色,以蓝色为主,又有各种颜色的花边作为修饰。还有两个谦谦君子样貌的男子,一同客气地跟着往前走,他们都笑容可掬,简直是宾至如归啊。谷主慈祥的脸上更加祥和,应和着新穿的寿诞衣服,显得更加年轻。他们径直走进了正厅,院中门庭若市,画中萧在侧面不远处斜躺着,眯着眼睛看着这喧哗的一幕,摇摇头,啧啧道:“谷主就是有排场”。院落宽敞明亮,逸趣横生,各种花草树木相映成趣,就这院子,竟能容纳百来号人用餐,各种珍奇美味在这里应有尽有,下人们招待客人的能力也是不容挑剔,好一番低调的奢华。画中萧不愿意凑热闹,感觉自己也是外来人员,身份特殊,此时此刻理应默默呆在角落里,因此,画中萧还是静静躺在此僻静之处。过了良久,宾客们也都开始散去,夕阳之中,人影开始散乱起来,音乐声也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人们喧哗的声音也渐渐消散。画中萧正准备起身回去。“你怎不去给谷主祝寿啊?”

姐姐神出鬼没,来了一句。“我自会表达我的心意,你这人也太那啥了吧,神出鬼没,感觉不是什么好人样。”

画中萧撩了撩头发说道。“你是不是想见她,故而在此徘徊?”

姐姐道。“你怎知此事?”

画中萧道。“其实,如果你要走,应该给她道个别,她是个好女孩,他的事我都知道,你的心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她,可是她又犯了什么错呢……”姐姐的一番话让画中萧有些难为情,感觉自己辜负了一个好女孩,但这不能使他动摇,因为他心里缘心是无可替代的唯一。“我自会向灵儿姑娘道别,她是我今生最难得的朋友,至于其他的我无能给予她,除了此事,我希望她一切顺遂。”

画中萧郑重地回答。“我想她定然会理解你的,即使她万般不舍,也会祈祷你心随所愿。”

姐姐的声音稍显凝重起来。“我不值得她付出这么多,是我配不上她……”两人的交谈持续了很久,终于,两人也散去,一轮圆月当空升起,清幽的月光显得有几分清寒,照着灵儿无眠的脸,这月光似乎要把她的自尊撕碎了揉搓,她终于还是泣不成声。画中萧也躲在自己的被窝里想着自己的心中事,她回忆着灵儿对自己的好,以及自己的无知,他开始心软,开始萌动,觉得愧对灵儿,可是转念一想,与缘心经历的种种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终于,他下定决心非缘心不娶。第二天清晨,鸟鸣声从窗外传来,扰乱了画中萧的耳朵,他醒了。今日,画中萧决定向灵蛇谷辞行。他来到谷主的议事厅,谷主正在与属下们议事,听说画中萧来请见,谷主示意其他人退去。“谷主大人,今日我来是亲自来向您老人家辞行,同时送上我迟来的六十大寿贺礼,还望您老人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望笑纳。”

画中萧说完,呈上一个小盒子,谷主笑眯眯道:“你送的礼物,我肯定喜欢。”

说着便小心翼翼接过盒子,再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条上好的人参。“人参,我灵蛇谷有的是,干嘛送我这个,还不如来一坛美酒,我俩痛饮一番呢,呵呵……”谷主说完,合上了盖子,轻轻将盒子放在案几上。“谷主大人,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生,是我亲自为你寻了七八日才取来的最聚灵气的人参呢,谷主可莫要嫌弃啊。”

画中萧拱手笑道。两人和谐对坐,谷主已经知晓画中萧即将离去的缘由,也没再多问,只是同往常一般喝酒畅谈。画中萧终于向谷主辞行,谷主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和劫数,既然你心中有所牵挂,那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是留不住你的,只是临行前希望你去看看灵儿,她很在意你,前所未有。”

谷主的话和灵儿姐姐的话大体相当,想必画中萧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便爽快地允诺了。今日,画中萧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向灵儿辞别。谁想,脚刚跨出门槛,就见一个人杵在门前,是灵儿。“灵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画中萧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我这刚要去寻你呢,你就来了,你真神人了。”

画中萧这一通牵强的夸赞不但没有化解尴尬,反而让气氛更加难堪。灵儿也是爽朗人,道:“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依旧是我的大英雄,今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一定要记得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包括我的小命。”

灵儿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激动地看着画中萧。画中萧心中被激起些许波澜,脸色有些怅然,他知道不得不拒绝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子,道:“你的命很值钱,不应该浪费在我身上,还有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是一个废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如果真的有机会再见,我希望看见一个活泼快乐的你,如同先前的你一般。”

画中萧说完,和灵儿挥手告别,看着画中萧远去的背影,灵儿久久不舍离去,因为她知道这次是真的没有机会了,这次离开,就是永恒,是心灵的隔膜,是灵魂的不匹配。画中萧离开灵蛇谷,直奔青鸟山而来,因为旅途遥远,画中萧不得不寻来一匹快马,加紧时间赶路,只有尽快回到青鸟山,寻求师傅的帮助,他才能弄明白身体的乱流,才能找到控制的方法,也才能有更强大的力量,帮助缘心解除魔咒。“缘心,如今,眼原已经寻回,你我既然同命相连,又何苦让我受尽此等折磨,今生如不能与你同生共死,那我纵使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我就不相信命运真的不可逆……”画中萧骑在飞奔的马背上,思绪随着风儿飘向荒原和沙漠,心中的呼唤遗落在了每个马蹄印中。几日,画中萧来到了青鸟镇,见到曾经的乡邻们,他倍感亲切,那棵高大粗壮的桑树,和那平整的石板路,小道旁盛开的格桑花,以及梧桐树上栖息的喜鹊,甚至石缝中搬家的蚂蚁……都让画中萧觉得生命活过来了。他舒畅地呼气吐气,享受着这最熟悉的天地灵气,久久流连忘返。逛罢青鸟镇,画中萧来到青鸟山脚下,屏气凝神,画出通道,再次踏上了这片神奇的土地,始终,故事要在这里寻求答案,命运要借此才能改写。画中萧大摇大摆地来到了修仙院修炼场,见众多同门在这里修炼,便道:“看来我修仙院的同门师兄弟还是很用功嘛,难怪都记不得有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师弟了。”

见这话,大家都停下了,转身看过来,见是画中萧,曾经被误会的师弟,他们默不作声,不知作何回话。良久,画高道:“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意欲何为啊?”

“我若不回来,怎知是否会被你们谩骂一辈子呢?”

画中萧撩了撩前额的头发,两手掐住腰部。“师弟,你回来啦……”画乡惊讶道,“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好想你啊。”

“是啊,是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众人也附和着。“我是青鸟山的弟子,当然是要回来的,纵使是有人万般看不惯,我也得回来啊,这就是我的家,以后我就不走了。”

画中萧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来,说得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而正此时,昆仑亦也在不远处,看着画中萧的一举一动,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觉得画中萧回来甚是不妥,可是又觉得在这里,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不该留下的人,万般不甘和无奈,只能静默良久,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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