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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东焦得布火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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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他看见俗女的相片。上一次俗女的相片不很真切,模模糊糊,不知道俗女是有意而为之或是故意在掉吴子凯的胃口。这一次吴子凯看的真真切切了:在一条湍急河流旁,依着栏杆不俗气的俗女头上撑着一把小花伞,身着淡黄色的吊带短裙,肩挎宝石蓝的皮包,黑发飘逸到一旁,视线越过栏杆笑盈盈地望着河水里的水牛。的确,看上去这河水确实黄澄澄不那么洁净,无怪乎俗女厌恶这个不洁净的世界愤恨到了极点。那条污浊河水的的确确泛着发黄的记忆,这真是一条不太干净的河流。吴子凯猜测也许这是俗女在寻找干净的河流时留下的倩影。他又一次仔仔细细端详这张相片,把画面放大,拖拽到想看到的各个部位,仔细观察俗女的眼睛和嘴唇。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女孩,娇小得体的身材几乎到了可怜地步。谁能相信?这是一个一次性睡过二十个男人的女孩,看上去却一点也不淫.荡,甚至还很淑女还很阳光。那一丝羞怯光芒,眸子里泛着不谙世事孩子般的眼神。但她那老道的叙事的本领,辛辣的笔墨,又不得不使吴子凯确信无疑她说过的话。俗女在最后毫不掩饰又无不自豪地说:“我属于那种胯骨很宽臀部很大腰很细胸峰很高男人一见就迈不动步的那种性感的女人…”这真的妈的是一个野味儿十足的骚.货。也真让人有点儿垂涎欲滴,真他妈的应该稀罕她一下。看到这里的吴子凯在心里暗暗地骂了她一句,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赶回去的时候,饭局接近结束了。老族长正喋喋不休讲述李琴师的往事,张琴师抹着眼角的泪水,看来这昔日的老冤家真的让他难舍难分。老歌王苏贝拉弹着怀中的三弦琴,低声吟唱古老的歌谣:“…鸟儿回了窝,太阳落了山,圆圆的月亮挂天边,布达布达啦,弹琴的哥哥没回到身边…”第二日是个假阴天,到冷泉壶泡澡和晾晒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张琴师提议,在这闲暇的时光里正好可以去一趟东焦得布火山口游玩一天。那是一座死火山,老族长也想趁此机会,在详细地测绘一下详细火山的地形。吴子凯和老族长各租借了一台自行车,在各自的车后座挂上了旅行袋,里装满了快餐食物:四根香肠,四根黄瓜,四张干豆腐,四只咸鸭蛋,四个面包,四盒午餐肉罐头,四袋咸菜,四瓶矿泉水,四包香烟,火柴和雨具等。张琴师驴背上挂着铁锄、铁镰,铁锹和葫芦丝,老歌王苏贝拉毛驴上载着帐篷,三弦琴和音箱。这样,他们四人在细雨濛濛晨曦里出发了。除了苏贝拉以外,他们三个人压根不知道去往东焦得布火山的路怎么走,只是影影绰绰远远望见黑魆魆火山伫立在那里。这是一条看似很近的路径,其他三个人根本不知道这种复杂的路况。毛毛细雨下个不停,青草铺满的小路,不经过仔细辨认根本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在走出大约五公里的时候,就意外地遇到了第一个障碍:一条很深的沟壑横亘在那里,它像一个巨兽张开的大口,足足有三四十米宽的裂缝。两头毛驴被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惊呆了,它们停在了那里扬起头来“欧啊——欧啊——”地叫个不停,还不断扇动两只长长的耳朵。苏贝拉下了毛驴,牵着它试探地走下坡去。历史记载:清朝康熙年间,有一位大学士上奏道:满洲东北平原一带平地上长出十四座山峰奇景。康熙大帝遂派出手下大臣亲自来查看,果然不假,只见平原上有十四座山峰突兀地矗立在那里。赶紧回去上报给康熙大帝。龙颜大悦,打算秋末亲自起驾回故里观赏,谁知那年秋季,这十四座火山之一的老黑山突然的喷发了,这才阻止皇帝的行程,康熙大帝就在那年年底突患恶疾驾崩,致死他老人家也没有观光到这奇异的景观。老族长说到这里,四个人都已经走到了沟底。苏贝拉也证实确有此事,因为他的先祖就生活在离这不远区域。从口口相传的记忆里,述说着突然某一天,山崩地裂响声岩浆汹涌地喷出山口,向四周快速地蔓延。族人的家园在一刹那化为灰烬,人们争先恐后地不断的奔跑,都想跑出被恶魔袭扰的地方。几天以后,跑出很少的一部分人才歇息下来,他们不停地用獾子油反复地涂抹被火山灰灼伤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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