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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不可言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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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太阳照进了窗户。她那肚子上隐隐约约有七个纵向的疤痕,从腹股沟开始,一直到了颈部,硬币那么大小,圆圆的泛着红晕。周围的机械手、腔体镜都垂落在那里,像一个疲乏的老人,电脑的荧屏闪动热带鱼屏保。俗女迅疾打开邮箱,查看到朴恩教授为她检查病情的留下来的二十五份病志,全部都用中英两种文体对照书写。朴恩教授说他和他的助手为她持续检查了四个小时,在病志中详细地描述检查的结果。其中描述俗女曾在很小时候患过一次百日咳,在其后又患过两次严重的肺炎,和一次慢性结肠炎及右脚踝轻微的扭伤……在病志的最后中说,导致她经血断流的主要原因是她几年前患过一次宫外孕造成的结果。这让俗女想起她大学时代,和她的男友同居时不慎造成宫外孕的痛不欲生的经历。那次意外的怀孕几乎夺去了她的生命。教授说,她身心中始终蛰伏自杀的想法就是那个时候产生的。教授还说由于当时术后恢复的不好,造成了子宫移位,并建议使用宫托辅助治疗,在加上服用他最新研制的药物,等子宫复位后,经血自然就会恢复正常。对于她睡不着觉的恶疾,朴恩教授说她大脑里有一块状癫痫病灶,这些除了用伽马刀切出以外,药物无法治疗。但他最新研制出的药物也许能起点作用,最后,朴恩教授说最迟也就是一个月以后,宫托和药物将会寄过来。心情急切的俗女打算问明白自己的病情需要多长时间能治愈,又想咨询一下宫托具体的使用方法,就又给扑恩教授打过电话去,对方电话出现了忙音。叫俗女懊恼的是,在教授过后回复的短信中说他在给她检查完疾病的当天下午,就乘飞机前往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了,半年后才能返回旧金山,也就是说半年以后教授才能继续回答她所提出的疑问。俗女说她现在学习瑜伽功上了瘾,这种古老的印度宗教健身方法让她每天腰酸腿疼,但她进步很快,几乎达到教练级别。她说她正准备辞去海关报关员的工作,做一个瑜伽功的教练,这样既可以增强体质,更可以冶炼自己的情操。俗女顺便问了一下东北的气候特征,她说她不知道能否适应那里了,因为她在十二岁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并问吴子凯有没有接纳她的可能。因为,她现在正在等待旧金山邮寄过来的宫托和药物,一旦到了到了秋季,她即将踏上开往东北的列车,准备要去探望她父母生活过的建设兵团。现在,她的二姐一家人仍旧生活在那里。吴子凯清楚地知道俗女所说的兵团,就是家乡市区内辖管的一个兵团农场,距离市区不过百里,乘车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吴子凯在留言中回复说道:他去了一趟北极村游玩了一趟,感受颇深,见识到奇异的天象景观和久远的历史遗迹,又言冷泉壶发生一次不大不小的地震,并没造成多大的损失,只是和他关系颇好的老歌王苏贝拉在地震中不幸罹难了。往后言语中留露出对冷泉壶现状不满,言外之意是冷泉壶开始走下坡路了,没有他一开始到来的时候感觉的那么好。吴子凯没有说明他什么时候返回家乡,也没说明能否接纳他的意思,只是在最后,询问了一下俗女能否来冷泉壶疗养一下,看看能否治愈她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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