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相同的错,她绝对不会再犯。“王爷,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让轩辕翎进入我们设下的圈子中来,只要他进入了王爷设下的圈套,事情就好办多了。”
女子柔弱无骨的小手拂过轩辕卿的胸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轩辕卿快速握住她放肆的手,“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靠近本王身边半步,这是规矩。”
他不习惯有窦桑纯之外的女子靠近自己身边,哪怕眼前的女子拥有窦桑纯一样的容貌,可她只是个代替品并非是窦桑纯本人。女子悻悻然作罢,放下小手,脸上堆着笑。“王爷可真是痴情不改,可惜窦桑纯从未属于过您。”
突然,轩辕卿大手一伸,用力掐住了女子细致的颈项。他大眼突出,眼里闪过骇人的眸光。“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多舌,记住你不过是替代,不是真的窦桑纯。我想要的没有人有本事斗得过我,除非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他贴近女子面前,眼睛牢牢盯着女子的双眼,要她记住他此时的怒意和狠毒。不听话的下场不死即伤,唯有乖乖听话才能保住一条性命。女子双手握在轩辕卿的手掌上,“咳咳……王爷,放手,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开口求饶。轩辕卿意识到她的脸色变得难看,大掌倏然松开,得到释放,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人是疯子,是魔鬼。比来自地狱的魑魅更可怕万分。不过是无意的一句话就能把他惹毛,看来以后她还是学聪明点比较好。“你要记着下次可没这么好的狗运,本王可保不准会再次松手。反正训练一个傀儡花费不了本王多大的心思,反之一个不听话的狗奴才本王随时可以手起刀落,你休怪本王剑下无情。”
轩辕卿的声音显得冷冰,刺人。他将眼前女子的性命一条狗,同看门狗毫无分别。纯儿,只有你是我心间挚宝,他人无可替代,纵使眼前的她拥有和你一模一样的容貌,我也没想过要据为己有。不知道,我能够再次拥有你。这遥遥无期的空等,始终围绕着一人而转动的心我怕有天会停止。所以,纯儿你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求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女子揉着发红的颈项,对陷入沉思的轩辕卿气愤不已。凭她的手段居然还得不到眼前的他,真真气人。不着急,两年后她一定会得到他的。她要得到他之后,再狠狠地抛弃他。会让他知道,谁才是谁的傀儡。她跪在了轩辕卿面前,“多谢王爷不杀之恩,保证绝无下次。”
眉眼里充满了算计,紧握着拳头不曾松开。轩辕卿抬起脚,狠狠地一脚踢在她的身上。“滚下去……”被踢疼的她不敢揉发痛的身子,低眉顺眼的离开他面前。待女子消失后,轩辕卿依然坐在椅子上,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来。这块玉是端木颢然给他的相赠之物,当初他回到琉毓国时,端木颢然答应过他,凡是有玉佩在手便能保住一条性命。真是悲哀啊,同样生在帝皇之家,他的命远远没有轩辕烈来的好。当年他为了夺得皇位,能娶到窦桑纯做出的努力统统白费了。是你们,都是你们逼本王如此做。我不过是想好好活着,不过是想拥有自己真心相爱的挚爱而已。可你们谁想过要给我一条生路,母后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为什么,我在你眼里始终看不到你疼爱的眼光,相反你把最好的,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皇兄。连我心爱的女人你都不放过,是否因我不是亲生孩子。故而才会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他的眼直盯着手中的玉佩,心像是被掏空一般的难受。他痛苦的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露,骨节分明。母妃,你告诉卿儿要怎么做才能活下去。我不想再过那种可怕的日子,不想在安寝时怕杀手潜进房中,担心随时会性命不保。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受够了,六年前离开皇宫,我以为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从此远离。可我想错了,我不该相信他们的。突闻外面有动静,他快速藏起玉佩,想也没想追了上去。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将门锁落下。安坐在书房内,静候着来人的现身。“属下参见王爷……”暗中走出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在了轩辕卿面前。轩辕卿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男子,起身走到男子面前将他搀扶起。“舅舅不必多礼,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轩辕卿扶着男子,让他坐在了椅子上。不错,此人正是轩辕卿的亲舅舅,当年因为妹妹的过错,导致一家上下招来牢狱之灾。一家无可幸免,全部死在大内侍卫的乱刀之下。男子摘下蒙着脸的面巾,面容下的五官粗狂,戾气浓浓。两道粗眉,显得他凶神恶煞极了。“既然你唤我一声舅舅,就听我一句。不要和那个老太婆讲什么仁义道德,派出杀手潜入皇宫索性暗杀就算了。老太婆一死,那黄毛小子根本不足畏惧。现在你拖着迟迟不肯下手,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男子口出狂言,要轩辕卿派杀手刺杀皇太后。轩辕卿坐在了男子身旁的空位上,“舅舅切勿操之过急,杀她一个女流之辈本就不是难事。难就难在,我想要一箭双雕。到时候哪怕窦桑纯回来,她也没权做主。轩辕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的。免得夜长梦多,斩草要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