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子锋继续跟着母亲上工,哥哥则还是代替父亲去沙场筛沙,忙忙碌碌又是一天过去。这天刘福荣没有来林家,看来这家伙并没有被昨晚的血腥给吓倒,林子冲偷偷提醒林子锋道:“锋,估计刘福荣不会轻易罢手。”
林子锋笑道:“无妨,我就等着他反悔呢。这几天农忙咱没工夫理会他,等忙完这几天我再去会会他。哼,本来两万块钱老子还没打算真要,但是这小子竟然连上门道歉的诚意都没有,等我下次上门他要是不大出血,我就跟他姓。”
看着自己弟弟一脸的邪邪笑意,林子冲没来由的心中打了个寒颤。接下来几天,林子锋没有任何动作,老实地在家里忙着田里的农活,眨眼三天过去了,家里的秧田终于插完了。这三天时间,林子锋虽然没有动作,但是却让自己哥哥打听出来了刘福荣的行踪,知道这家伙这三天时间都躲在镇上没回家。这天早上,林子锋骑着从邻居家借来的摩托车带着林子冲便往镇上去,来到镇卫生院询问了一下便要到了那几个被自己打伤的家伙的住院房号。林子锋一人上去来到门口,房间里一群人正吵吵囔囔地在那里聊天打屁。林子锋轻咳一声,对躺在病床上的狗哥几人道:“几位都好啊!吃了没?”
看到突然出现的林子锋,狗哥几人刷一下从躺着的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惊惧之色,就好像见了鬼一样。林子锋一脸微笑地迈步走进病房,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接着道:“我这次过来就是问问我家老爷子的汤药费怎么还没送过来?”
看到自说自话的林子锋如此随意,顿时激怒病房内的其他混子,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要的就是一个脸面,林子锋好像完全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进来就对狗哥伸手要钱,这完全是在打他们这些人的脸。这些顿时群情激愤,指着林子锋的鼻子骂道:“玛的,你他玛谁啊?进来就是伸手要钱?信不信老子弄死你都不带打怵的。”
林子锋看到这些横眉冷目的家伙,脸上冷冷一笑道:“你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弄死老子。”
看到林子锋如此嚣张,这些混混们受不了了,一个最冲动的家伙伸手入怀抽出一条钢刀直接劈了过去,林子锋端坐椅子上不动,等钢刀劈到眼前,他伸手抓住那混子抓刀的手一折,咔嚓一声脆响,手腕直接被折断了,林子锋抬脚一踹,又是咔嚓一声,那家伙一条腿折了,躺在地上抱手捶腿哇哇惨叫。外面护士们听到叫声过来一看,病房里一群人手持钢刀围着一个寸头青年,那青年端坐椅子上一脸淡然,好像根本就没看到面前明晃晃的钢刀一样。看到里面的架势,那些小护士们全部吓得一溜烟跑了,根本不敢在这里停留。林子锋一手一脚解决了一个,那家伙手中的钢刀也到他的手上,他随手轻抚刀锋,对那些围拢过来的混子轻蔑一笑,刷一刀便劈向冲到面前的人。那人钢刀一架,咔嚓一声脆响,那人手中的钢刀竟然被林子锋一刀劈断,眼见林子锋手上钢刀就要劈到那人肩颈,一直眼眸冷厉的林子锋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迟疑,接着他手中钢刀一转,该劈为拍,直接一刀拍在那人脸上,啪一声便将那家伙拍晕过去。接着林子锋从椅子上瞬间弹起,如虎入羊群,噼噼啪啪一阵脆响,便将那些握刀的小混子全部拍翻在地,林子锋扔掉手中钢刀走到狗哥面前,俯视着狗哥道:“怎么?狗哥你也要弄死我么?”
狗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林子锋这才笑着道:“走吧,带我去找刘福荣去。玛的,这家伙不讲信用,害得老子还要亲自跑一趟,一会非打断他两条狗腿不可。”
押着狗哥下楼,和等在下面的林子冲汇合,然后三人骑着摩托车顺着狗哥的指点一路狂飙。很快便来到镇郊区一栋大别墅前,林子锋翻身下车,继续让自己哥哥在车旁守着,自己押着狗哥进入别墅。路上狗哥不打自招,这别墅是道上一位老大家,刘福荣和狗哥都是跟着这位老大混,这老大姓张名大虎,江湖人称四哥,在曲湾镇一带可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镇上半边天下都是他罩着,镇上所有的赌博机都是他的,手底下养着百十号打手。狗哥之所以介绍得这么详细,完全是为了让林子锋明白,这张大虎是真正道上的人物,希望林子锋见好就收。林子锋自然明白狗哥的目的,但是他一点收手的意思也没有,依旧押着狗哥来了张大虎家里。进门便听到嚓嚓嚓的一阵搓麻将的声音,这张大虎家里楼上楼下都摆着麻将机,一大群人正热火朝天地搓着麻将。进门林子锋便看到刘福荣正叼着一根香烟在桌上搓麻将,林子锋把面前的狗哥推到一边,上前来到刘福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道:“老刘,小日子过得不错嘛,有钱打牌怎么就没钱还债呢?”
刘福荣突然发现林子锋出现在自己身边,吓得他往旁边一跳而起,连带着麻将都被他掀掉了好些。林子锋冷冷一笑道:“怎么?老刘,你以为躲镇上来老子就找不到你,还是以为老子不敢来镇上找你?”
刘福荣看到林子锋的冷脸,一时间竟然讷讷地不敢说话。便在这时候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到我家来闹事?小荣,是不是就是这小崽子弄折了狗子他们的胳膊?”
林子锋转头看着说话之人,那人满脸横肉,脑门刮得一片乌青,脖子上带着一条大大的金链子,两只手上各带了两个大金戒指,标准的混混打扮,说话的时候还在伸手摸牌,好似半点也没有把林子锋放在眼里。林子锋知道这应该就是狗哥说的四哥张大虎了,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张大虎继续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