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画面中的华西年也不敢给小蝌.蚪拍照了,直接让手下人把小蝌.蚪悄悄送回家。接着,画面一再转换,内容都是华西年的研究小组在化验鱼卵,然后试着配置秘方,可都失败了,直到最后一次,他们从小蝌.蚪哪儿得到启发,从胎盘里提炼出一种神秘的物质,并给哈巴狗做了一次试验。结果,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胎盘中的神秘物质真有催生狗宝的作用,那条哈巴狗在一个月后养出了一颗5.67克的低品质狗宝,这下可把华西年乐坏了,认为自己已经破解了狗宝的秘密,利用家族的力量从海量的胎盘中提炼出大量的神秘物质,并用那种物质替换了张大雕提供的鱼卵。可惜,又一个月后,也就是前几天,有一条编号狗死亡了,但内脏里却没有狗宝,华西年慌了神,急忙宰杀了几条即将病死的老狗,看看是不是都没有狗宝,结果,结果的结果,其中只有一条编号狗有狗宝,但重量才3.7克,而且还是次品。华西年吓得面无血色,知道这次玩大了,原本,他还想封.锁消息,然后再想补救措施,可每一条编号狗都是经过国家注册的,在这方面他也搞不了假,于是,消息很快被扩散了出去,黄蕾这才火烧眉毛的打电话给张大雕,让他赶紧回家一趟。更让众人愤怒的是,监控画面中,华西年还想把责任推到张大雕身上,阴谋策划说:“培植狗宝的种子是张大雕提供的,只要我们咬定种子出了问题,那责任就得由他张大雕来担,当然,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得收买一些意志不坚定,又对张大雕心生怨恨的人,让他们暗中支持我们,反正,这些乡巴佬没见过钱,给他们十万八万,别说出卖张大雕了,就算出卖他们的祖宗十八代他们都会毫不犹豫。”
一听这话,狗宝村的父老乡亲们真的愤怒了,一时间齐声怒吼道:“杀了他,杀了他!”
华西年吓得浑身哆嗦,他知道自己玩完了,彻底玩完了,到了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张大雕的监视之中,和张大雕玩心计,那真是找死啊!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石径斜做的,也是石径斜答应张大雕的私人条件。赵沟渠也是冷汗淋漓,他终于相信张大雕的能量有多大了,并再次庆幸自己及时收了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是,他心里好担心,自己和姜大卫的谈话张大雕肯定是知道的,他事后会不会报复自己呢?赵沟渠越想越怕,越想越如坐针毡,自己完蛋也就罢了,万一连累了老爸和累了江阳集团,那就是滔天大祸了不行,得找个时间负荆请罪!看完监控画面后,张大雕不言不动,这个时候的他,给人的感觉是:哪怕有千万人簇拥着他也是孤独的,那是一种孤高的身影,也是一种被人伤害后的萧索身影。不由得,全场的人眼睛都红了,替张大雕深深的感到不值。不是吗,他为了造福一方,呕心沥血的研究出了狗宝的培植技术,眼看就要大丰收了,结果却被别人摘了桃子了。可是,为了大众的利益,也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依然无怨无悔的让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利益,并任劳任怨的按月提供狗宝种子,结果呢……结果呢?现场寂静无声,全都痴痴的望着孤高的张大雕。“呵呵……”张大雕终于笑了,可看在众人眼中,那是一种心灰意冷的惨笑。之后,张大雕淡淡的说了句:“这一期的编号狗都不会有狗宝,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他不顾众人有什么反应,牵着黄蕾落寞的离开了拍卖台。原本,这个时候大家该拦着他,给他安慰,或者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可没有人开得了口,哪怕是大人物,都羞愧的低垂眼帘,沉声道:“先留下宾客们,同时召开紧急电话会议,商讨补救措施!”
“是!”
随行的秘书急忙打了几个电话。“小张!”
接到电话的石径斜急忙拦住张大雕,带着祈求的语气道,“想想你的初衷,想想你的心血,再想想你的学生们和你的远大理想,算我求你了!”
张大雕沉默着继续往前走,只是终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栈道上的同学们,尤其是吴茱萸。吴茱不由自主的走了下来,而同学们也潮水般跟在吴茱萸身后,连带的,赵沟渠那边的同学也开始往张大雕这边汇集,这就形成了一种连锁反应,狗宝村的父老乡亲们都加入了汇聚的潮流。石径斜暗自焦急,却只能跟在张大雕身后他知道,这时候的张大雕需要时间来思考,不能逼的太紧。就这样,潮水般的人.流跟随这张大雕到了乡村医院,那种情景,就好像大人物到地方来视察一般,而紧随在张大雕四周的人则是他的学生们。张大雕犹如故地重游般站在医院门口,以回忆的似的语气说道:“当初,这里是小姨李媛的老宅,我花了30多万买了下来,原本只是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安安静静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众人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可锥子放在布袋里总会露出尖锐的锋芒!”
张大雕看向侧立在门口的破辣椒,招手让她近前,搭着她的脉门号了下脉,接着说道,“就因为这个女孩子,他她得了急性脾破裂出血症,眼看着不行了,没办法,我只好露出自己的锋芒,压制了她的病情,现在,经过大半年的药物治疗和调理,她的病情已经没有大碍了,总之,只要有我张大雕在,她就能长命百岁!”
学生们那真个是心潮澎湃啊,脾破裂属于突发性急症,病人大多九死一生,可这样的急症老师也能治,那得多高明的医术啊!破辣椒不好意思的接口道:“可我表哥却恩将仇报,举报你无证行医,骗人钱财!”
张大雕笑着道:“结果,我去派出所转了一圈,不到三个小时就带着这块匾额衣锦还乡了,从此把老宅改成了乡村诊所。”
说到这,张大雕跨步进了院子,并不紧不慢的讲述着他的传奇经历,尤其是说到小娇得了肝癌活不过三个月时,全场都轰动了,因为这个时候的小娇已经活过了七个月,而且气色很好,身体也发育得异常感性。这说明什么,说明张大雕能治疗癌症啊!“哈,周幺公,您老这身体越来越健朗了啊!”
张大雕清热的和周幺公打着招呼。“呵呵,托福,托福啊!”
周幺公红光满面道,“幸亏有你收留我这五保户,我现在是有吃有喝有钱花,还能给人看个病,学习医术什么的,这日子啊,简直用个神仙都不换,身体能不好吗?”
“嗯,那就好那就好!”
张大雕终于找到了一丝回家的感觉,心情也舒畅了很多,笑着道,“还是那句话,只要您老愿意,在这里住到寿终正寝都可以,到时候我给您老养老送终!”
“好,我会的……”周幺公早已是老泪纵横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对了!”
张大雕忽然问道,“幺公,有没有积压的重症患者?”
“有,当然有了,而且有好几位呢,只是……”周幺公欲言又止的样子。“嗯?”
张大雕疑惑的望着他。周幺公咬了咬牙道:“只是,有两位重症患者已经是晚期了,而且生命垂危,怕是神仙也救不活了,可他们却说,死也要等着你回来,还说,你答应了他们免费保一次命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哦?”
张大雕正色道,“人无信不立,我的确说过这话,但我毕竟不是神仙,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带我去看看再说吧!”
“好的!”
周幺公忐忑的带着张大雕进了病房,而众人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在门窗口观看。“这是最严重的一个病人。”
周幺公指着病床上的一个昏迷不醒的干瘦老农。张大雕上前号了下脉,发现他得的是鼻癌,而且已经晚期了,但他没有急着救治,而是对黄蕾道:“把病理和花名册拿来,先核实一下身份再说!”
“是。”
黄蕾慌忙找来病理和花名册,江小满却气鼓鼓道,“还看什么,只要是病人,先救了再说啊!”
张大雕愣了一下,又见周幺公目光闪躲,厉声问道:“黄蕾,他到底是谁?”
黄蕾翻看了一下,迟疑道:“他……他是黑名单上的人。”
张大雕猛然回头,瞪着江小满道:“谁让你收留他的,你难道不知道黑名单上的人不能进我的诊所吗?”
“你凶什么凶!”
江小满也暴走道,“我管他黑名单白名单,只要是病人就得收留!张大雕,你到底还是不是医生,还是不是在开医院,难道就因为他是黑名单上的人就可以见死不救吗?”
“你被解雇了!”
张大雕怒不可遏道,“带着你的学生们给我滚,马上滚!”
“你……”江小满脸色一变,心里也有些发慌了。“滚!”
张大雕毫不留情道,“再不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