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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中学,二号馆。
和常年开放的体育馆不同,这里每年只有在承办一些活动的时候,才对学生开放,是以开放的时间极少。 同样是透明的穹顶结构,只是和体育馆的宽阔空旷不同,这里虽然宽阔,但却并不空旷,除了最当中,最低的位置,是一大块平地之外,周围却是一圈圈由低到高的椅子,颇有几分古罗马斗兽场的意味。 而清源这一次的剑道大考,也是在这里进行。 早年清源比较穷的时候,那时候的剑道大考,都是在操场上搭一个大台子,剩下的学生,带着小板凳,蹲坐着看。 现在,在硬件条件上,却是好上无数了。 不但有体育馆,还有二号馆。 一线城市的名牌高中,也不过如此。 而这一天早上,早早地,约莫八点钟的时候,二号馆里,就以班级为单位,坐满了人。 清源有两个部,初中和高中部,一共六个年纪,一个年级的人数,在一千五百人左右,有的年级多一些,有的年级少一些,但也大差不差。 所有学生加起来,约莫有九千之数。 而二号馆当初建设的时候,是按照可以容纳一万两千人的标准建造的。 赵成坐在比较高的一个地方,位置靠后,不过剑术哪怕只是刚入门,一个个也都是耳清目明的,哪怕坐的较远,其实也并不影响观看。 当然,也有一些人,为了能够看的更细节一点,脖子上还挂着望远镜。 至于赵成,以他现在的目力,都无需凝神看去,这么点距离,就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而类似的阵仗,他这些年,经历的次数不少。 记得最早的时候,当时剑道大考,还是在操场上举行,夏天的时候风吹日晒,冬天的时候,寒风呼呼。 而如今,却是现代化的场馆,冬有暖气,夏有冷气,叫一个舒适。 剑道大考,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就站在赵成以前的角度。 倒不是那个时候,他对剑道有多么热爱,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女孩子打架而已。 有些年纪小点的女孩子,一边挥剑一边哭,也要把对方打哭,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然后打到最后,两个女孩子一起哭。 这种事,初一初二多一些,在往上,就基本上见不到了。 至于说看喜欢的女孩子上场之类的,那个时候赵成还太年轻了,只觉得女孩子,都长的一个样,然后就是麻烦。 当他还是一个小正太的时候,他也曾经“浪迹花丛”,只是后面有一天,他突然醒悟了,男孩子就要有男子气概,要和男孩子玩,于是从此洗心革面。 后来,又大了一些,突然知道美丑了,这才惊觉,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并逐渐变成了烈性炸药的模样。 赵成看着眼前熟悉的情景,思绪却是不禁想起的过去的事情。 当然,对于过去的自己,赵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哪怕在许多地方,显得笨拙、呆愣,同时弱小不堪,但如今回首,也不过是会心一笑,过去的种种,只是觉得有趣。 “一学期一度,又来了,接下来,就是我的表演时间了!”“还有,看女孩子打架什么的,总感觉怎么看都不腻。”
赵成的右手边,周羽笑道。 至于赵成的左手边,坐着一个赵成不太熟的女孩子,是自己班里的人,但赵成只知道名字,多的就不懂了。 此刻,对方束手束脚的拘谨样子。 赵成听闻周羽的话,自然是顿生同感,他们能够成为朋友,不是没有理由的,在某些地方,二人的想法,是相同的一致。 这么多年,和赵成同过桌的男生并不少,但算朋友的,也就这么一个。 其他的同桌,坐一起的时候似乎很熟,但等换了座位,立时就疏远了。 也就周羽这一个,从初一到高二,五年来起起落落,但却有了友谊。 “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初一的时候,你那个时候,凶神恶煞,哇哇大叫的出剑,刚出剑就把别人女孩子吓哭了。”
赵成突然说道。 “还不是我老爹告诉我,出剑的时候,要大声喊出来,这样才有气势,才更有男子气概。”
“我跟你说,小学的时候,我也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那时候,非常受女孩子欢迎,就是后面,我老爹天天说什么男子气概,于是我就不和那些女孩子一起玩了。”
“单身这么多年,是有原因的。”
周羽也想起了以前的一些趣事。 “???”
赵成神色变化。 “我似乎想起来了,似乎就是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了所谓的男子气概,原来是因为你!”
周羽的话,激发了赵成那本该已经遗忘的记忆。 “我依稀记得,在认识你之前,我当时似乎和许多女孩子,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赵成和周羽,小声交谈着,说着一些以前的趣事。 而坐在赵成旁边的女生,听到这些“秘闻”,却是感觉更加拘束了。 这些东西,真的是她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女孩子,可以知道的么?! 天见可怜,她之前只是见赵成旁边的位置,似乎没人敢坐,便脑袋一热,坐了过来。 其实就高中阶段,一般的学生,对周围的一些所谓的“风云人物”,都会本能的有一种排斥感。 倒不是讨厌,而是因为对方离自己太远了,遥远的距离,就产生了疏离感。 就像是一些帅气的男孩子旁边,一些漂亮的女孩子旁边,不是熟人,一般都不太敢靠近。 反倒要是只是普通人,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哪怕那些漂亮一点的人,其实也只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赵成么,本来只是个普通人,但如今诸多的际遇下,却是变化太大了。 之前颜值方面还没有多少修正,单凭气质的加持,就有大导演找他演霍去病,可见他的气质有多加分。 而现在,懦夫救星的效果已经发挥了大半,颜值也是每天都在增长。 气质+颜值=无敌 感觉,再过不久,清源校草应该就是他了,从好厉害一男的,到校草,不得不说,修行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 是以一下子,他就似乎和其他人的距离拉远了。 早半年多的时候,他旁边坐过的不太熟的同学可不少,但也没见过谁拘谨过。 除此之外,赵成还隐约能够感觉到,不到从远处透过来的目光,大多都是一触既转,但转一圈之后,就又看过来,如此往复。 这些,都是以前不曾有过的经历和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