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生意,才刚刚摸清楚门路,有些话可不敢保证,梁老板你放心,之后若是有好药材,我必定第一个找你。”
“那也只能如此。”
梁德明失落了一番。可毕竟对方话中有理,他也不好反驳了去。亲自将人迎了出去,表示钱款和镖局会在当天晚上去到村子,他怕夜长梦多,自然将流程加快了不少。魏月怡心想果然没有看错人,点着头离开。等她回到张三娘等人身边,却发现大家一脸的凝重。毕竟失败了太多次,他们这心里打着颤,生怕又打水漂了!一见到魏月怡,立刻问起情况。魏月怡觉得有趣,索性俏皮的开起玩笑,叹气,摊手,口中是细碎的抱怨:“梁老板果然不好说话,怎么也不愿意要。”
张三娘等人立刻叹气,却又熟练的安抚起来。魏月怡闻言,不免扑哧一笑,抬头是灿烂的笑容,她自腰后方抽出五百两定金。“叹气什么?签了契子,拿了定金,田里的三千药材,梁德明全部都收了!”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所有人愣了一愣,直到消化完,场上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那可是上千两白银。就是村里百来户人,分到他们手里,也有不少钱勒!药材成功售卖,村长领着大家大摆宴席,刘二娘这个百事通四处窜走,通知各家。等到这个人差不多落席后,她突然一脸惊色的去找村民。“不好了。”
刘二娘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说好几日没见到林家大哥和大嫂,今日我去了他们家,好家伙!一家人连人带影子都没了。”
东西还在,蒙了一层灰,一看就是许久未住人。“怎么会?”
一群人诧异了一番。可左右想着和他们没关系,又觉得刘青凤是个厉害人,干脆是叫刘二娘不管,自行去吃酒席了!而此时村子外面。县令派下来的捕快正在草丛中打着蚊子。脚夫一群人回来的动静极大,他们听见村中人的打算,当下按耐不住,立刻是要去镇子上告状。“若是让他们卖了药材,贵人肯定会找咱们的麻烦,耽误不得。”
二人说了一句,才有扭头站起的功夫,瞬间被走过来的林豪宇和魏月怡吓了一跳。捕快嘴巴一抽,想起那日被林豪宇殴打的光景,心中莫名生着胆颤,话都说不全了。“你那人又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我们是县衙的人。”
最后这句话终于鼓起了这二位的勇气。他们抬起胸膛,用动作掩盖他们心中的害怕。魏月怡嗤笑:“你们是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待在这吗?从你们过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捕快被被拆穿,脸红的跟个柿子似的。只能死皮赖脸的回:“那又如何?你们殴打县衙的人,我们大人怀疑你们别有用心,特地盯着你。”
“行,那就成全你们吧。”
魏月怡知晓无需废话,后退了一波,脑袋微微靠向林豪宇。林豪宇心领神会,干脆抡起壮硕的手臂,无情的说了一句对不住,下一秒的功夫,两个捕快眼冒金星,人直直的晕了过去,被拖到了驿站旁当天晚上,梁德明的管家和镖队一起来到村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的过程实在是畅快。梁德明的管家朝魏月怡传话:“我们掌柜的要我跟你说,他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和他合作,钱少不了你们的。”
魏月怡已然想明白,和梁德明合作不算坏事,但如果把村中的全部给予一个只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并不划算。“如果每年两千药材,梁老板可以同意,我随时前去。”
“好。”
管家礼貌的作揖,带着药材和镖队隐入黑暗中。一切事情落定,魏月怡提到嗓子眼的石头总算松了半截。她身子一空,最后缓缓落于林豪宇怀中,积蓄对方怀中的暖意,魏月怡又拱了拱身子,手指勾了勾,大大方方的吃起豆腐来!这宽肩窄腰,天生的衣服架子呀!林豪宇被摸的不好意思,咳了好几声,这才别扭的提醒:“在外面呢!”
魏月怡竖着耳朵,私底下闷哼一声。瞧着对方的无赖劲,林豪宇不得已宠着,单臂将人抱起,一把拎起。“你干嘛?”
魏月怡一声惊呼。林豪宇将人颠了又颠:“回家。”
“过分。”
“月怡,我不好意思。”
魏月怡听着林豪宇委屈巴巴的解释,反到喜笑眉开了起来.第二日,捕快鼻青脸肿的回到衙门,二人捂着伤口,一脸委屈的和县令解释。自然,他们得不到任何安抚,二人能得到的,只有县令满是愤怒地指责。“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还让人盯了去,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进的衙门?一群废物。”
“请县令责罚。”
捕快也知事无回头路,跪下求饶。县令闭着眼睛不想看他们,一张脸气得通红。事情本该已到绝路,偏是正午下,衙门的门前突然有人敲起冤鼓来。县令才刚刚扶起官帽,门外有人突然扶来两具尸体。他一瞧是晦气,立刻捂住鼻息。“谁让你们放进来的?”
县令的指责未到,只见一个浑身凌乱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位书生打扮的人跪于堂前。女子声音颤抖,仿若蒙了巨大的冤屈。字字泣血:“大人,我要状告林豪宇和魏月怡,二人人心思歹毒,残忍至极,杀母杀兄,意图灭门啊!”
“大人,我们孤儿寡母,无处可依,大人你心地良善,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帮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