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有了这一次的勇气,便再难移开眼,犹豫的伸出了另一只手。同样的,沈戾没给她机会,他算的上是一个绅士的人,这样的局上给他推女人的事情不少见,即便他无名指上带着戒圈也总是不可避免。女孩被他捏着腕骨提起来,甩在沙发上。他站起身来,走向了温陌。温陌在看着他脚尖转过来朝向她时,心就已经在噗通乱跳了,明明他们之前有太多次这样对向走来的时候,都没有这次来的冲击大,走近的每一步都在绞碎她的心房。明明有那么多次的对视,但这一次,不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推开了另一个女人向温陌走来,在宣示主权,在表明态度。“走不走?”
尽管内心已经锣鼓喧嚣,温陌面上还是冷冷淡淡,拿乔这一套,在学习了沈戾之后更加精进,“凭什么跟你走。”
沈戾蹙眉,他现在很烦,姓凌的和她什么关系,竟然带她来这种腌臜的局?他耳朵又尖,全部精力都在温陌身上,不然那女人根本连近他身的可能都没有。沈戾语气软了些许,甚至生出了无名指带着戒圈的那只手,越过好几人伸到温陌面前,“别作好不好,跟我走。”
如果这略带乞求的语气没有“别作”这两个字,温陌可能会更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手交出去。是秦夫人的声音在耳边提醒了她,话是对凌盛说的,“怎么回事?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凌盛依然没答,流光溢彩也难掩他脸上的阴翳,他喝了一口酒,呆呆看着温陌的脸,看她把自己的手交出去,和沈戾握住。沈戾用了力把她扯起来,车到身边,紧紧挨着,垂眸问她,“包呢?”
“在陈韵那。”
沈戾没再那么多话,直接拽着她离开,出了门直接走向陈韵。“包。”
只一个字,表明他还在生气。陈韵不知道沈戾也在这,对他的突然出现有些吃惊,她当凌盛带她去了另一个局,程锁锁喝多了,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她。现在看两人交握的手,而凌盛不知所踪,脑子里又脑补了一出大戏。心里在心疼凌盛的时候,连忙把包递了出去。温陌个子高,其实不常穿高跟鞋,所以常常崴脚,现在被沈戾拽着走路也艰难。他有所察觉,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去按了电梯。电梯没人,门一关,音乐便被隔绝,突然安静的环境,让两个人都有些无所适从,但很短暂。“就这么走,不太好吧。”
“闭嘴。”
他好凶。温陌扮乖装可怜其实有一套,只是不随便在别人面前扮,因此,别人只道温陌清冷高傲。沈戾不想看她的神情,说话时喉结滚得厉害,“说了别作。”
“我没作。”
“没作你和凌盛一起进来?”
“我跟朋友喝酒,怎么了?”
“喝酒喝这里来,那是个什么局你看不出来?再说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好奇心这么强了。”
温陌头靠在他肩上,细细嗅了嗅他肩头,上面好像沾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温陌今天穿了一件白裙子,他身上的酒液没处理,现在也浸过了她的裙子,冰冰凉的,随即被体温覆盖。“我的裙子被你弄脏了,你得赔我一件。”
说话间,电梯已经停在了地下车库。沈戾觉得自己真是气头上了,抱着她走到车前打开车门,“下来。”
温陌双手锢得更紧,“都到这里了,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把我抱进车里。”
“作精。”
虽是这么骂着,沈戾还是俯腰把人放了进去。随后自己绕到驾驶位。“以后憋他妈来这几种场所。”
“为什么?”
“里面有多脏你看出来?”
“你可以去凭什么我不能去?你保护我?”
沈戾被一针见血挑明,掀起眼皮看过来。他张了张唇,温陌没再给他反驳的机会,主动勾住沈戾的脖子,吻住。反正这个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那还不如用这张嘴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沈戾的唇形很好,她细细吻着,认真闻着他唇间的酒香。很上头,随后忍不住,用那截小舌,探入。沈戾承认自己今天确实有些微醺了,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醉了。是醉了吧,那就放任自己醉。他反客为主,握住温陌那截纤细粉颈,进而加深,掠夺,索取,交换,纠缠。沈戾吻的凶,和他今天的脾气一样,温陌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副驾驶座椅到他腿上的。温陌坐的那东西已经又烫又硬,硌得她又疼又痒。他吻着温陌的下巴,游离,不上不下,让人心里也开始痒痒。嘴里说出来的话听起来稳如老狗,“想让我赔你一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