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门找林清执妹妹就把她弄医院里去了,我我我怎么跟林清执交代啊。”
“怎么回事?”
程锁锁声音有些抖,“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好可怕,林浅知道沈戾要和别人订婚,整个人跟疯了一样,以死相逼。”
“你故意刺激她了?”
温陌认为程锁锁不会做这样的事,但忍不住怀疑,如果真是这样,那温陌也会产生愧疚心理,因为她不可否认自己昨晚确实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有些要把程锁锁往这方面引,她本意是想让沈戾不痛快,后来考虑到林浅的状态,还是心软了。“我没有故意,提着话茬的是他的主治医师。”
“人现在怎么样了?”
“人没事。”
程锁锁小小声,支支吾吾的,“但我现在不敢进去,温陌,我说实话,我之前也确实产生了不好的想法,我想着,为什么啊,我总觉得,要不是林浅,说不定你和沈戾早就在一起了,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卑劣。”
温陌懂她现在的感受,因为她这样的话头一回感到这样无力,自己又何尝不是,自己也差一点就被私心蒙蔽双眼变成连自己都讨厌的人不是吗?她久久说不出话,夕阳落了她一肩头,慢慢将她全部笼罩,怔怔然,雾蒙蒙。人一旦产生了偏执的念头,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人总是被束缚,像进了一个盘丝洞,被细密蜘蛛网绊住,缠住,渐渐密不透风。“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温陌,你没看到,我,我现在觉得爱情也并不都是那么美好的东西了。”
温陌重重呼了一口气,“这不怪你,可能大家都没想到,爱情可以成为那一把杀人的刀。”
现在的人对感情的淡漠程度极致到了恐男厌女的程度,这样的人很多,所以大家都在伯婆自己取中间值,人就是喜欢从别人身上找自己的影子。温陌没见过程锁锁说的那个画面,可是突然之间好像感同身受了,林浅是另外一个极致,爱的极致,可以让爱情杀死精神的她,精神死了,活不活着就没有那么重要的意义了。温陌这样猜测,也试图去安抚程锁锁,她这么单纯。“何穗大概率去医院找沈戾了,你别掺和了,我去接你?”
“算了,你别来了,林清执今天会回南城。”
程锁锁思考了会,“听你这么说,何穗如果真来了,大概率是沈戾允许他来的,他这人确实有这样的本事,他要是不怕,我就安心,温陌,林浅那么愚蠢不值得心疼,我心疼的是一个女孩的生命。”
温陌愣怔到茫然,说不出话来,她在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