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状态，依然对温陌献殷勤。但他不敢贸然去敲温陌的门，只能在楼下大厅等，这天何穗也在，看他已经喝了好几杯咖啡，“喝这么多咖啡不难受吗？”

凌盛抬起眼瞄她，“你未婚夫呢？”

何穗拨了拨头发，坐下，“昨天晚上你不是都看到了，心思在别人身上的男人我才不要。”

他盯着她的脸细细打量一圈，“说的简单。”

“就这么简单，你也试试，自我洗脑一下。”

话刚说完，电梯门开了，温陌走出来，她今天一定会出门，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那碗鹿血酒她还没喝，她得去喝了。于是三人顺理成章的同行，龙门市不适合旅游，但木头建筑算得上是别有韵味，中间的石板路宽敞，被鞋底磨的发青发黑，而这条路正对着的是远处巍峨的雪山，月亮就悬在山顶，把山体照的银白。“真的会下雪吗？”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何穗听见了接上话，“这西北的天气就跟人心一样，谁知道呢？来了，那就是来了，顺其自然吧，难道不下雪这碗鹿血酒你就不喝了。”

“当然要喝。”

她坚定的答。凌盛走在最前头，因为晚上人少，他们都不确定会不会有喝酒的地方开门，他得让温陌觉得一切便利且顺心。后来才发现，这里不是一道晚上就不热闹，是人都汇聚在了酒吧，赌场，KTV等娱乐场所。何穗说能这样保持一致制作出这样的假象，说明这城市也很是奇葩。三人选的店听说是当地最正宗的一家鹿血酒，店家直接端上一个小缸玻璃皿放在桌中间，容器边缘挂着一把不锈钢的盛酒器具。装修更像个茶楼，二楼的位置更开阔，看不到下雪能在这地方赏月也不错，在南城她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月亮。南城的月亮大多数时候都是灰蒙蒙黑扑扑的，残缺的月亮挂在某个灰暗沉寂的角落。何穗：“好好珍惜这碗酒和现在的月亮，说不定过几天就看不见了。”

凌盛看一眼温陌，“我们要离开龙门市？”

“往哪个方向去？”

温陌尝了一口味道醇正甘甜的酒，问道。“西贡山。”

何穗挑着眉，“沈戾没跟你说？看来你们俩之间小秘密还挺多的嘛。”

温陌不管她的揶揄使坏，“沈戾今天一天人呢？”

“哟，你问我啊？”

何穗不放过她，“要我说这男人不行，撩拨完转头就不见人了。”

凌盛闷头喝酒假装听不见，反正就是要骗自己，只要两人还没在一起，他就可以继续喜欢温陌，如果......如果真有那天，他就等着爱意慢慢落下去，总有一天会落下去的。温陌闲聊似的问：“你那天在包厢和宋老板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让他引荐我去西贡山。”

凌盛：“西贡山可是靠近边境了。”

何穗嘴贱：“怕就别去看了，带上你的心上人赶紧回南城吧。”

凌盛笑了一下，“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怕什么？”

温陌有几秒没说话，“陆以宸会在那里吗？”

何穗：“不知道，这类事情问沈戾，再说这西贡山去不去得成，还是另一回事。”

温陌没说什么，又喝了一碗酒，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温陌直接出了门，她刚刚向老板打听了从这里到富人区的赌场，发现只要沿着这条路朝月亮的地方走到尽头再左拐就是。清亮皎洁的圆月就挂在头顶上方，野劲的风从高原吹来，裹挟着冷空气卷走一部分氧气，最终在这条街上孤独的回荡，也是一种别样体验的美，她现在却无心欣赏。富人区的赌场进门有门槛，10万20万远远不够，于是她抱着试试的心态报了沈戾的名字，门口看场子的年轻人面面相觑的几秒，最终带着温陌去兑了10万。美女荷官面前围了不少男人女人，没有她想找的人，赌场看上去不大，其实别有洞天，中间很大一片区域被围栏围了起来，是个下陷的地下室，做了开放的挑高，用来赌拳。可以赌拳，那么很有可能还有赌球的场地。温陌随便揪住一个服务员一问，果然是有，在二楼。脚步刚踏上去，就听到二楼传来乒铃乓啷东西打碎落地的声音，还有男人的低吼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