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西贡山。”

温陌点点头，比她跟冷静，“我还有个问题。”

“说。”

“沈戾和陆以宸之间有什么隔阂？”

“林清执的父亲把沈戾当亲儿子养，估计是......”温陌出口：“这我知道，说点别的。”

费晚儿没长骨头似的靠在墙上，漫不经心说着，话没说完就被温陌打断了，定定看她两眼，“知情的人都知道林清执是因为手伤退伍的，因为在清退龙门市余孽时解救人质受伤。”

“等等。”

温陌又打断，“你说人质是沈戾？”

“你不知道？”

温陌抿唇不语。费晚儿极轻的勾了勾唇角，继续说，“实际上是林清执隐瞒了入伍体检报告，那次任务只是复发瞒不住了而已，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你要听？”

温陌除了沈戾以外不关心别人，“可以转业，没必要退役。”

“不然怎么能道德绑架到沈戾这样的男人呢？沈戾有的比他多的多了。”

温陌没说话，默默消化着这件事。好一会儿，心脏突突的幅度降低，她才开口，“你喜欢林清执什么？”

“我不知道。”

“那就是喜欢。”

费晚儿皱了下皱眉，露出难色。温陌懂了，“那就是不喜欢，感恩不代表喜欢。”

费晚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她手上的梨膏，“病人限定，你要笑死了吧。”

“这是温陌限定。”

她得意的不行，但点到为止，推开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没多久，沈戾也上来了，温陌又困了，已经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侧着身子躺在床边，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进门的男人。沈戾看了眼桌上已经空了的梨膏，嘴角慢慢扬起弧度，“变得这么爱睡觉了？”

“这不是听你的话，我这么乖，你是不是不习惯？”

“还真是。”

他像之前那样托着椅子坐在温陌床边，意思是要守着她睡着。慢慢的，她呼吸平稳，沈戾渗透触了触她的额头，最后出了门往走廊的另一方向去了。--西贡山的夜晚总是来的晚，或许是雪太厚太白，把天也照的亮，即使晚上10点，温陌也依然觉得在傍晚。走两步拐过街角，温陌远远的看见KTV的招牌闪烁霓虹，跟发廊的相差无几。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她不能走的太快，怕高反让她脑子变得混沌。费晚儿就站在ktv门口，与风雪融为一体，上半身一件廉价假貂，下半身包臀皮裙，丝袜加绒，不过也抵不住西贡山的风雪。她也早就看见了温陌，但不催促。同样放松的还有温陌，走近她身边还嘲笑了一番她的穿着。费晚儿说，“拉皮条都穿成这样。”

KTV门口设计的跟凯旋门似的，外面镶嵌了一圈昏黄的灯，配上这灯光效果，确实比别处看起来要豪华不少。里面暖气很足，打开门就是冷暖两股气流的对冲，紧接着是浓重的让人发晕的廉价香水味。“他们俩呢？”

温陌便跟她上楼边问。“去蹲守了，平时挺聪明的，到这时候竟然想出这么个蠢办法。”

“那叫青龙的真的会来？”

“不确定。”

温陌突然很想立马转身离开。费晚儿又说，“这里上档次的地方就这么一个，不来这来哪？”

“搞了半天你也是在赌？”

“我是对你有绝对的自信好吗。”

她还挺冠冕堂皇，温陌竟无言以对。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一处休息室，大门很隐秘，若非这里的熟人，不然很难发现。费晚儿把温陌带进去，给她找了件衣服让她换上，她阳光毒辣，太知道西北这地界的男人都是什么审美。但温陌穿的这件不一样，裙摆的位置足够藏起一把锋利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