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是事实。可是,既然他真那么清廉,霍为墨真那么衣冠禽兽,事情从几年前到现在,是谁在一直纵容?这已无人再谈。机场这条路是丁泉亲自将人送到机场,机场人潮如织,他把车停在机场外,看着那架飞机飞向天空,最终一拳砸向方向盘,刺耳鸣笛换来人群短暂的驻足。他在保安即将赶来前,把车疾驰开出环岛。彼时,温陌站在浴室镜子前,腿还在发软,身上紫红交错。透过镜子,她仿佛又看到了昨晚的沈戾,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像盯着猎物的狼。她感受到他的战栗,压抑,克制,不安,焦灼,惶惑。那些感受在此刻依然清晰。门突然被打开,她没有回头去望,伸手勾住浴袍披在身上。她以为,沈戾会像之前那样来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亲吻她的耳垂。但他没有,他看到了温陌身上纵横交错的痕迹,心里该是如何悔恨和愧疚。温陌在镜子里与他目光相撞,有些无奈,勾唇笑了笑,转身扑进他怀里,想他喜欢她的那截一样,虔诚的搂住她的信仰。“温陌......”他喉咙紧涩。“别说。”
温陌打断,踮脚去吻他的唇,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后,她问,“你觉得我好吗?”
他答:“好。”
“沈戾,你值得。”
她说,“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
生活总是冷眼目睹人类惨烈摔倒,温陌就做那一束光将他吹拂,照耀,修补。她也确实如此竭尽全力去做的,包括将他那炙热急切的欲望也全部收纳。比如此刻,但没有昨晚那样激烈,全部由温陌主导。沈戾被推至盥洗台前,顺势坐在冰凉瓷面上,温陌学着他的样子,走近,卡在他中间,还是比他矮了一个头,只能仰视着他。她媚眼如丝。他笑眼相望。“我要去一趟扶安。”
“带我去吗?”
“你想去吗?”
他既然问了,本质上是不想她去的。温陌沉吟几秒,笑容抽开,低头去看,若有所指,“那要看你需不需要我了。”
她太知道怎么最快,最大限度撩起他迫切的需求。跪下去的那一秒,温陌微抬着眼,看到他眉心皱成一个结,撑在台面上的手背,青筋几乎要从皮肤里刺出来。他闷哼一声,手掌下意识去抚摸她的头顶。温陌抬头,在他沉黑的眼眸下,粉唇微启。沈戾背脊的麻,瞬间从下往上汇聚到了天灵盖,她松垮的浴袍下面是他的齿印和吻痕,她的味道随着视觉上的冲击披头袭来。他低吼一声,把人拽起来,托着她的腋下把人抱放在台面上。温陌手搭在他肩上,脚背和脚指头紧紧绷着,蜷着,娇嫩皮肤剐蹭着他腿上的毛发。他不费吹灰之力,入侵她,搅乱她,让她像搁浅的鱼,感受水分一点点从身体流失。她只觉得全身力气被抽走,惶惶无所依,要向后坠去,却在后脑即将撞上镜面时,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那一股如山倒的气势,温陌被困在他手掌里,被迫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温陌推拒,他便把人抱下来,从后环住她,气息全呼在耳廓,“你看。”
她像接收到指令似的,微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紧紧相贴的两人。“很美。”
温陌双眼笼上迷雾,粉唇晶莹剔透,小脸潮红,昂着下巴却还有一丝倔强,坚韧又柔美。她是被自己的样子惹得更上一层楼。原来,相爱的两人共同坠入爱河是这幅模样。沈戾的沿着她的手臂慢慢下滑,酥酥麻麻,温陌阖上眼,下巴昂得更高。他却没有如期滑到她以为到了地方,而是抓住了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睁开眼。”
温陌咬住下唇。沈戾的大掌盖在她手背上,把她的手摁在镜子上。温陌只能顺应着把身子前倾,姿势呈现出一把弯弓,最高点与他相抵。他说:“好姑娘,睁开眼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