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

他又举起拳头，喝了一声，第三句。但清闻忽然身子一矮，他本来比年轻人矮了小半个头，刚好从侧面还在冒烟的肩头位置，仰起头盯住他的眉间。他这外门的方术，虽然不能突破人的思维，但已足可影响人的外层神经。年轻人只觉有一道钢锥，刺穿自己的额头，切断大脑对手臂的控制，他奋力一挣，避开清闻的眼光，一拳击出，但这一拳的力量大不如前，清闻惨叫声中，两手仍然死扳住年轻人不放，调整角度，又死盯住他的眉间。清闻鼻血长流，狞笑道，无双界门与紫清门四百年仇敌，也该再决战了，就让我们先开始吧。只要他再坚持片刻，抓住年轻人双臂的两手，就可以合拢毒性，贯穿年轻人的肩膀，那时四百年来无双界门对紫清门的首胜，就归他清闻所有。他已经牢牢控制年轻人手臂的神经，似乎已经看到了林清白大分主甚至是教主五斗米仙的奖赏。可是忽然一个声音轻轻问道，你要做无双界门翻案的替死鬼吗？他惊惶四顾，嘶哑着喉咙喊道，无双界门翻案在即，谁也无法阻挡。那个声音道，无双界门要怎样也罢，你这种小喽啰又何必送死。他疯狂的大笑起来，我不是小喽啰，我是.......。这时年轻人的拳头又打在他的顶门，咬牙喝道，这是第七句。清闻的额头一带忽然冰凉，犹如刚刚掀开的包子笼屉，白茫茫浸泡在一片雾气里，他忽然松开紧抓住年轻人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胸腹狂笑不止。“我赢了第一仗，我赢了四百年来第一仗。”

他大呼小叫，一个趔趄，冲到柴门边，柴门被撞得粉碎，落地的残破木片未绝，他已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夜色里。此时快雪初停，山高月小，万壑松风，老舒像一只老鸟一样耷拉着双肩，呆呆的望着年轻人。